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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趕緊走開!” 她被氣笑了,或許是自己進(jìn)了軍營之后遇到的一直是非常憨厚有禮的人,所以她從來沒有想過,師父說的那種蠻橫的患者家屬自己也會遇到。 “好啊,現(xiàn)在走的是我,明天早上走的可就是他了?!?/br> 她嘆了口氣,“既然諱疾忌醫(yī),那我這個大夫能強(qiáng)逼你們嗎。” 說完,陸悅?cè)荼泐^也不轉(zhuǎn)地離開了。 身后兩人面面相覷,掙扎了片刻后,終究還是開了口:“等等!” 陸悅?cè)萃O履_步,轉(zhuǎn)身看向他們:“怎么?” 其中一人狠了狠心,說道“請你,幫他看看?!?/br> 她立即正色走上前,“讓他平躺?!?/br> 兩人立即把那名傷患平放在地面。 陸悅?cè)菘戳丝茨侨四樕藭r已經(jīng)是慘白,嘴唇也泛著青紫,眼神渙散,即將陷入昏迷。 她伸手為這名士兵把脈,問道:“今天他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東西?!?/br> 那兩人對視著回憶了一會兒,說道:“今天下午,好像看到他手里拿了個什么果子在吃。問他是哪來的,他說是路邊摘的?!?/br> 陸悅?cè)萑滩蛔≈淞R出聲:“蠢貨?!?/br> 兩人顯然沒想到這幾日里沉默的女軍醫(yī)也有這么毒辣的一面,竟然意外地被震懾到不發(fā)一語。 “我記得,你們出發(fā)之前是有做過專門培訓(xùn)的吧?青淼山中不認(rèn)識的果實(shí)不能隨便入口,沒人教你們嗎?” “如果真的這么想死的話,下次可以來找我,我給你們扎一針,不到一炷香時間就能死個透徹。” 陸悅?cè)菀贿厬嵟卣f著話,一邊為傷患針灸排出體內(nèi)毒素。 一刻鐘后,她拿出匕首割開對方的手腕,流出了汩汩黑色的血液。 包扎好傷口,陸悅?cè)輳乃幭淅锬贸鲆黄拷舛舅庍f給另外兩人,“每天一粒,五天后痊愈。” “多謝大夫。” “不用?!?/br> 陸悅?cè)莶蝗ス苤車鷮ψ约捍蛄康哪抗?,挎著藥箱回了自己的位置?/br> 她背對著眾人靠在樹干上,眼神放空地看著眼前黑黢黢的樹林。 其實(shí)她根本不擅長說這樣生硬的話,只是當(dāng)別人對自己有偏見的時候,反而是這些毒辣的話語才能將自己偽裝得堅(jiān)強(qiáng)。 好希望這次任務(wù)快些結(jié)束,她想回去了…… 時間又過了幾天,他們已經(jīng)在青淼山中整整等待了半個月。所有人終于等到出任務(wù)的時候,每個人都?xì)g呼雀躍。 他們在青淼山出口處留下了部分將士以及三名軍醫(yī),以作為接應(yīng)。其他人都悄悄繞到了北夷軍營的背后伺機(jī)行動。 陸悅?cè)菡驹跇浜缶o張地看著敵營后方,雙手無意識地攥成了拳頭。 過了好一會兒,敵營上空飄出灰黑色的煙,等待著的將士們都發(fā)出喜悅的聲音:“成功了?!?/br> 陸悅?cè)菀踩滩蛔?,嘴角掛上了笑意?/br> 又過了片刻,那些出去的將士們都迅速而平安地回到了青淼山中,只有落在最后的幾名士兵,因?yàn)闆]有及時撤離,身上帶著北夷的箭簇而歸。 在北夷軍營開始亂了的時候,前方的西北軍也發(fā)起了多方面的進(jìn)攻。一時間北夷腹背受敵,焦頭爛額。 小隊(duì)向著青淼山中稍稍撤退了一段距離后,三名軍醫(yī)上前為他們療傷。 他們在一旁觀視了一會兒,等北夷敗軍狼狽而逃時,他們帶著喜悅興奮地走出了樹林,與大部隊(duì)匯合。 與北夷的第一戰(zhàn)大獲全勝,所有人的腳步都是輕快的,陸悅?cè)菀彩侨绱恕?/br> 可是陸悅?cè)萁K究是女子,即使再如何加快腳步也追趕不上他們,于是理所當(dāng)然地又落在了隊(duì)伍的后面。 他們穿梭過北夷的軍營前,地面上都是破損的戰(zhàn)旗、敵軍的尸首。 正在陸悅?cè)萋愤^一具北夷士兵的尸體,向前走去時,地面上突然伸出了一只血淋淋的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踝。 陸悅?cè)葩Р患胺?,啪地摔倒在了地上?/br> 作者有話說: 明天就要入V了,明天更新章節(jié)下留言都有紅包噠! ☆、三章合一 陸悅?cè)莸乖诘?,她回過頭看了一眼, 那是一個渾身上下都是血的人, 睜著一雙兇狠的眼睛,口中發(fā)出“嗬嗬”的聲響, 抓著她的左腳腳踝,拼命向后拉。 陸悅?cè)蓦p手用力向前爬, 同時使勁地想收回自己的腿。可或許是將死之人拼力一搏的力氣太大,她怎么掙脫也掙不開。 反而是對方, 竟雙手抓住了她的小腿, 慢慢靠近她。 此時的陸悅?cè)莶恢? 自己的眼中已經(jīng)寫滿了恐慌。 眼見著對方靠得越來越近,她從腰間拿出了自己一直帶著的匕首攥在手里。 那名北夷士兵沒有想到陸悅?cè)菔稚线€有武器, 目光立即便被吸引了去。 他騰出一只手向前,想要奪走她手中的匕首。 趁著此時對方抬起了身, 陸悅?cè)菀贿叾惚苤鴮Ψ降膭幼? 一邊仔細(xì)打量了一下對方的傷口到底在哪兒。 目光下移, 她看到對方腹部傷一道還在流血的傷口。 陸悅?cè)菪钭懔肆α? 屈起右腿,用盡全力踢了上去。 北夷士兵吃痛, 大叫了一聲,終于放開了她的腳踝,雙手捂住自己腹部的傷口,疼痛難耐地在地面上打滾。 陸悅?cè)莩么藭r機(jī),一個翻身壓住了對方, 舉起手中的匕首,果斷地劃破了對方的咽喉。 她感覺到有溫?zé)岬孽r血濺射到自己的臉上。她眨了眨眼睛,有液體順著眼瞼滑落,視野變得一片艷紅。 陸悅?cè)荽舸舻嘏e著匕首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探了探對方的脈搏。 已經(jīng)死透了。 瞬間,仿佛驟停的心臟終于跳動,恐懼如浪潮重新回到她的腦海。 她顫栗著攥著自己的匕首,在地上雙手雙腳倒退著行進(jìn)。爬動的同時,她還在四處張望,生怕地面上哪一具尸體并非死人,突然竄出再次與自己纏斗。 然而,就在這時,她的手在自己的身后碰到了一個物體。條件反射地,她立即轉(zhuǎn)身舉起了匕首。 那是一個身穿甲胄的將軍。 陸悅?cè)蓓樦侨说纳碥|向上看去,目光聚焦在對方的臉龐。 匕首啪嗒掉落在地。 來人慢慢蹲下身,她的目光也隨著對方的動作慢慢下移,直至與對方平視。 陸悅?cè)菡A苏Q劬?,雙眼無意識地滑落淚水。 她啞了聲音,張開嘴試圖發(fā)聲了好幾次,終于用顫抖的嗓音叫出了對方的名字:“邱戎……” 對方伸出手,輕輕地擦掉她臉上的血污。 “邱戎……”她又叫了一遍,“我……我殺人了……” 邱戎用低低的聲音回答她:“我看到了,很厲害。” “可是,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