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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妄自替你做了決定,改了戶籍不讓你被他找到?!?/br> 陸悅?cè)菥o緊盯著紀峘, “這個解釋,你自己相信了嗎?” 對方沉默。 她便又說道:“紀峘,我在聽你的解釋。” 紀峘看著陸悅?cè)萸宄旱碾p眸,突然害怕在她的注視下說出深藏內(nèi)心的心意。 他伸出手來遮在她的眼睛上,這是他從遇見陸悅?cè)莺? 做出的第一個逾矩的動作。 “你背過身去,不要看我?!?/br> “好?!?/br> “會有一點長。” “嗯,我聽你說完?!?/br> 陸悅?cè)蒉D(zhuǎn)過身去。 紀峘看著她的背影,緩緩傾訴。 “第一見面,我說過,我是在上巳節(jié)見過你,那不是為了搭訕隨便說的話。我是真的在那一天見到了,坐在樹下看書的你。你離開后,我還撿到了你落在地上的一頁筆記?!?/br> “那時我以為,這位讓我一見傾心的女子便是我未來的妻子?!?/br> 陸悅?cè)輿]有想到會聽見這樣的袒露心聲,“子勘……” “不要說話?!?/br> “……好?!?/br> “后來,我偷偷跟了她一路,看見她走進陸府后門,便知道她是陸府小姐?!?/br> “第二次在書局外見面后,我興高采烈地向書局掌柜打聽了她的消息,知道了她生活拮據(jù),我便猜測她很可能是陸府庶出小姐?!?/br> 說到這,紀峘苦笑了一聲,“畢竟,任誰也不會想到,一名朝廷重臣家的嫡長女,過得會是如此清貧的生活,連一本書都要賒上半個月?!?/br> 陸悅?cè)菀残?,是啊,誰會想到呢。 “于是我就想,以我一個家境并不顯赫的小子,若是攜著春闈名第求取陸家庶小姐,想來也是可以的吧。甚至還以此打趣邱戎,將來要與他成為連襟?!?/br> “然而等春闈名次出了之后,我拜訪陸府,卻被告知陸家只有兩位嫡小姐。那我見到的是誰?” “等我一番調(diào)查之后,才知道,原來我想求娶的,竟然是陸府那位已經(jīng)嫁給我的好朋友的嫡長女。甚至她成親的那天,我就站在一旁看著她與新郎拜了堂入洞房?!?/br> “我無法想象,若是有一天,我的好友帶著我心悅的女子回到澤安,我要以什么樣的姿態(tài)面對他們。所以我選擇變成一個懦夫,遠遠地逃到了瀚漳?!?/br> 此時陸悅?cè)菪膩y如麻。 這是她從未有過的體驗,在她人際關(guān)系極度稀缺的人生里,從未想過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有過一個男子心系著自己。 紀峘繼續(xù)說著話,“然而,令我沒有想到的是,我竟然再一次遇見了她。” “看著本應(yīng)該身處絳貢的人,卻抱著孩子出現(xiàn)在了瀚漳的街道上。我忍不住想,這是不是上天在眷顧我?” “我控制不住自己親近她,甚至在好友發(fā)來書信告知我在尋找自己的妻兒時,我第一個念頭不是坦誠告知,而是卑劣地把她藏起來?!?/br> 紀峘稍稍平覆了心情,“這就是為什么我要幫你逃離邱戎的尋找,沒有其他的原因,僅僅是出于我個人的私心罷了。” 陸悅?cè)菥従忁D(zhuǎn)過身來,被紀峘一連串的坦白打得猝不及防,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說。 “子勘……我……” “如果你想與邱戎重逢,我也可以替你寫信告知他?!?/br> “不……不需要。我沒有想見他的意思。我只是想說……” “什么?” “謝謝你的心意,但是很抱歉,我無法回應(yīng)你的心意。如果你與我來往是出于友情,那我完全沒關(guān)系?!?/br> “可如果是其他的心思,那我會建議你想清楚之后再來與我來往,否則我可能會單方面疏遠你,因為我不愿意享受來自你的不屬于朋友之間的照顧與關(guān)懷?!?/br> 紀峘嗤笑了一聲,叫著她的名字:“陸悅?cè)??!?/br> “什么?” “有沒有人說過你,絕情到殘忍?” “我……” 紀峘猛地湊了過來,陸悅?cè)萸逦乜吹綄Ψ椒杭t的雙眼,“心悅你,那是我的事,你憑什么剝奪我的情感?” 陸悅?cè)葶蹲。氨?,我……?/br> 然而紀峘在說完那句話之后,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留下懊惱的陸悅?cè)菡驹谠?。后悔著自己的言語是否過于想當(dāng)然。 那天不歡而散之后的好幾天,紀峘都沒有再出現(xiàn)在陸悅?cè)莸尼t(yī)館中。 她知道自己的話可能確實有些傷人,于是她決定主動去找紀峘向他道歉。 然而這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不太記得對方的住址,因為她一次沒去過。 于是這天早早關(guān)了醫(yī)館之后,陸悅?cè)荼銕е戣匆黄?,去找紀峘。 憑著記憶以及向路人打聽,她終于找到了他的住所。 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shè)之后,陸悅?cè)葸盗诉翟洪T。 過了一會兒,有人過來開門。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穿著官服的紀峘。 而放衙剛剛歸來,尚未來得及換作常服的紀峘,在見到門外的陸悅?cè)輹r,也愣了愣。 最后,還是陸悅?cè)蓍_了口,“我可以進去和你說話嗎?” 紀峘回過神來,“哦……可以?!?/br> 說著,他便讓開了道路。 陸悅?cè)葑哌M院中,再次開門見山地與他說起那天的事情。 “子勘,我很抱歉那天情緒不佳和你說了過分的話?!?/br> “沒事,你說的對,是我反應(yīng)太過激烈?!?/br> 陸悅?cè)輷u了搖頭,“你說得對,我沒有資格剝奪你的情感。但是我依舊會表明我的態(tài)度,我仍舊不會接受你出于朋友之外的好意。只是這一次,我不會要求你立即丟棄掉對我的心意?!?/br> “你心中對我什么樣的心意,我不會去管。但是接下來,我會隔一段時間問你一次,你對我還是保持最初的心意嗎?如果你說是,或許是你心意堅定,也或許是我在自己沒有察覺的時候,給了你錯誤的判斷?!?/br> “不,悅?cè)?,”紀峘打斷了她的話,“你這些話,其實與那天并沒有什么區(qū)別,只不過是長痛和短痛的區(qū)別。既然你與我約定,那我也與你做一個約定如何?” “你說?!?/br> “當(dāng)你問我的時候,我也會問你,你現(xiàn)在對我還是朋友之情嗎?” “可是我……” 他搖搖頭,“雖然在面對你時,我總是低了一頭,但是這次,我們公平一點,好不好?” 陸悅?cè)萁K于妥協(xié),“……好?!?/br> 紀峘松了一口氣,終于露出笑容,“約定從今日生效。此時我的回答——‘是’?!?/br> “同樣?!?/br> 思來想去,紀峘還是問出了橫亙在心中許久的問題:“你還愛著邱戎嗎?” 陸悅?cè)輷u了搖頭,“已經(jīng)不了。” 從那天兩人約定之后,他們的關(guān)系又和好如初,并且時不時出現(xiàn)著兩人異口同聲說著“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