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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隱約約的輕蔑。 白念心里難免有些不悅。她喝了口新點的橙汁,語氣也很難太客氣:“對你來說是沒多大事,對我來說就是大事?!?/br> 沙遷推開手里的杯子:“那你現(xiàn)在放心了?” 白念頓了頓。 是,一塊石頭終于落了地。 整個過程中,徐長夏對許也靜完全沒有什么不當(dāng)舉止言行,都快稱得上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了。 白念這才想起來,上次重逢時徐長夏接了許也靜的材料,這次,很可能是看完材料來還材料的。 再看紗簾外面,徐長夏走后,許也靜還一個人坐在餐廳座位上擺弄手機,約莫兩分鐘后,許也靜發(fā)了之前那條朋友圈。 信息量匯集到一起,此前的疑惑也統(tǒng)統(tǒng)明了起來。 這么算起來,她當(dāng)時打電話質(zhì)問徐長夏的時候,他根本沒有跟許也靜在一起。 所以……其實是她誤會了徐長夏? 她事情都沒搞對就沖對方甩了一句“我知道你在跟許也靜吃飯?!?/br> 白念重重地嘆了口氣。 她開始想自己可能也有點問題,也許她應(yīng)該脾氣好一點,正常地闡述自己的擔(dān)憂,而不是直接甩一句話就掛了徐長夏電話。她相信如果她不要這么發(fā)著脾氣地跟徐長夏鬧,徐長夏也一定不會是之前那個反應(yīng)。 確實,要說生氣,似乎莫名被冤枉了還被掛了電話的徐長夏才該生氣才對。 而且這并不是她第一次發(fā)脾氣,他倆上次分手,她不也是這樣嗎? 人心往往是經(jīng)不起折騰的,如果重視一個人就應(yīng)該好好珍惜。否則一旦兩人的關(guān)系出現(xiàn)過裂痕,無論今后用什么理由去粉飾,都不可能真的修補好那道口子。 好在她穿回來了,這次她沒有掛過徐長夏電話,也沒有亂發(fā)脾氣。 白念在心里告誡自己,要好好處理每一件事,別再把重逢以來她和徐長夏雙方做過的努力給搞砸了。 既然事情解決,白念也該回家了。 她跟沙遷一起去前臺買單:“今天麻煩你了,這頓我請?!薄?/br> 結(jié)賬時,店門忽然被人推開。 服務(wù)員立刻迎了上去:“歡迎光臨。請問有位嗎?” “沒事,我忘了點東西,回來拿下?!睖睾偷穆曇襞渲行┘贝俚哪_步聲。 進店的徐長夏剛走了兩步就撞上了正站在一起的白念和沙遷。 幾步之外,白念正沖沙遷微笑:“總之,今天謝謝了?!?/br> 徐長夏錯愕的目光掃過沙遷,最終停留在白念身上,他驚訝道:“念念?” 0015顯而易見 白念沒想到徐長夏會臨時折返,現(xiàn)在這場景她莫名心虛。 徐長夏會不會發(fā)現(xiàn)她偷偷觀察他?要是發(fā)現(xiàn)了,會不會生氣? 眼前徐長夏的臉色怎么看都不算太好,白念能清楚分辨出不同的情緒快速在他臉上變化。但徐長夏最后卻還是抿了抿嘴,看似完全不介意地幾步走到白念和沙遷跟前。 他的視線不經(jīng)意地瞟過沙遷,語氣依然溫和,伸手笑意滿滿地揉了揉白念的腦袋:“你呀,想吃晚飯直說就好了。剛剛送你回家時你又非得說要減肥,不吃晚飯?!?/br> 白念不知道怎么解釋了。雖然對徐長夏而言,他剛剛才送她回家,但是對她而言已經(jīng)過了好幾天了。 她下意識理了理被徐長夏揉過的頭發(fā)。重逢以來,因為暫時沒復(fù)合,徐長夏跟白念平時幾乎沒有過多的肢體接觸,像剛剛那樣當(dāng)著沙遷和店員的面揉她頭發(fā)的舉止更是罕見。一想到這里,白念的臉頰不禁微微發(fā)紅。 “對了?!毙扉L夏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視線不急不慢地指向沙遷:“這位是?” 白念這才想起身邊站著沙遷,她引薦道:“這是我鄰居,沙遷。你見過一面,可能不太記得?!?/br> 不,記得可清楚了。 徐長夏瞇了瞇眼睛,瞳仁中不明顯的暗沉稍縱即逝,最終化為一個微笑:“原來是鄰居?!?/br> 說著,他又瞥了沙遷一眼,聽似依然隨性地問白念:“你們怎么會一起?” 這問題,白念還真有點難以實話實說。 總不能說她為了解決心結(jié)穿越了,又副作用發(fā)作,而沙遷是世界上唯一一個知道系統(tǒng)副作用的人,看她太可憐,怕她橫尸街頭,所以幫了她一把吧?況且系統(tǒng)的事她也不能告訴其他人。 白念吞吞吐吐不知道從何說起,倒是沙遷冷淡地幫她答了:“偶遇?!?/br> 餐廳另一頭,看見徐長夏折返的許也靜遠遠地沖徐長夏揮手:“長夏,你的鋼筆在這里?!?/br> 徐長夏轉(zhuǎn)頭,跟白念交代:“念念,我去那邊拿個東西,你等我下?!?/br> “好。” 徐長夏暫時離開,又只剩下白念跟沙遷站在收銀臺。 白念樂呵呵地看了會兒徐長夏的背影,又轉(zhuǎn)身繼續(xù)跟沙遷道謝:“今天給你添麻煩了,你應(yīng)該還在準備搬家吧?就不耽誤你了,你先回去吧?!?/br> 沙遷卻沒有要走的跡象,他微微擰眉:“我沒跟你說過我要搬家。是你穿過來之前在其他時空知道的?” 既然沙遷都知道系統(tǒng)了,白念答得也干脆極了:“是的?!?/br> 清冷的聲音毫無預(yù)兆地轉(zhuǎn)了個話題:“我還是勸你以后別為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亂用能力?!?/br> 沙遷的語氣并不好,又像之前一樣訓(xùn)人似的,這讓莫名挨訓(xùn)的白念略為惱火。 她為什么要被他教訓(xùn)?而且什么叫雞毛蒜皮的小事? 有些人感情淡薄,不在意某些東西,那是那些人的自由,她在意什么,也是她的自由。她愿意為此付出,為什么要被人指手畫腳? 沙遷從剛剛開始就一而再再而三地輕蔑她的感情,這些讓白念十分不高興。 顧及到沙遷畢竟幫過她,白念只能努力保持著禮貌:“我會衡量的,謝謝關(guān)心。” 然而白念的禮貌并沒有讓對方意識到自己的僭越,沙遷完全沒順著臺階下去,反繼續(xù)著他的論斷。 “不是衡量的問題,我希望你能聽勸,別再用那個系統(tǒng)了。”他審視地看著她,“你本來就疼得受不了吧?” 作為一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典型代表,白念不在意地揚了揚下巴:“受得了呀?!?/br> 這回答把沙遷堵得一時都接不上話。 她這兩次發(fā)作的時候疼成那樣,怎么一痛完就能完全不記痛? 沙遷也需要努力克制才能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