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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煙味?!?/br> 高大的男人看了眼手里的煙,壓抑著已經(jīng)涌上來的煙癮,無奈地將煙收了起來,陪著白念離開吸煙處。 白念覺得剛剛那一撞的場景實在有些尷尬,她只好努力轉(zhuǎn)移注意力,提了些別的話題:“上次給你小姑打電話,最后給你添麻煩了嗎?” “沒事?!?/br> “哦,那就好?!卑啄钚Φ溃拔疫@幾天還想著會不會害你被家里人罵?!?/br> 沙遷的語氣始終平淡,好像什么事情都只是輕描淡寫的一筆:“沒事,習慣了?!?/br> “習慣了”三個字聽得白念有些不是滋味。 她身在父母跟親戚都把她捧在手心的家庭,她光是想想沙遷的狀態(tài)就覺得心都揪了起來。怎么可能會有家人這么對待子女呢?沙遷又怎么能對這種狀態(tài)“習慣了”?他不難過嗎?還是他難過卻又不表現(xiàn)出來?如果是不表現(xiàn)出來,那又得憋得多難受? 這個話題似乎不太輕松,白念趕緊換了一個:“不過你是不是少喝點酒比較好?上次都倒在路邊了?!?/br> 沙遷沒說話。 對方這么安靜,白念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提了不該提的建議,讓對方覺得她多管閑事了。況且回頭想想,沙遷沒準是有特別難過的事情才會喝成那樣,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似乎沒有資格評價。 “你……”沙遷低頭看白念,但最終又沒說話。 白念莫名地看著跟前的人:“怎么了?” “你……”第二次,沙遷依然沒能把話說完整。 見沙遷兩次欲言又止,白念莫名有些緊張了起來:“你到底要說什么?” “你幫過我,你要是有其他任何需要幫忙的,都可以找我。但是……”沙遷的眉間皺得更深了些,猶豫再三還是開口說道,“我剛分手,沒打算交女朋友?!?/br> ———————————————— 回家以后,溫故一見白念就湊上來直問:“怎么樣怎么樣?” 白念還在回憶中,她遲疑地答道:“他說他剛分手,不想交女朋友?!?/br> 溫故可惜地嘆了口氣,又安慰地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我剛剛也順帶跟他朋友打聽了一下他的家庭情況,跟你不是很搭?!?/br> “怎么?” “嗯?”溫故挑眉,“之前不是還一個勁說自己沒喜歡對方嗎?現(xiàn)在又那么感興趣?” “你好煩。人天生都有好奇心的好吧?!卑啄畹闪藴毓室幌拢澳愕降滓灰f?” “說!我特地打聽,還不就是為了說給你聽嗎?”溫故說著勾過白念的脖子,“他爸死得早,從小跟著他小姑長大的?!?/br> “……”白念感覺她每了解沙遷多一點,看到的無奈和難受就多一點。 溫故繼續(xù)說:“年齡呢,他跟我們同年,A大畢業(yè)。” “A大?這么厲害?” 溫故揶揄道:“A大雖然挺厲害的,但為什么我從你的語氣里聽出了霹靂無敵厲害的錯覺?” “不是……”白念解釋道,“他那成長環(huán)境,要親情沒親情,要經(jīng)濟沒經(jīng)濟,換成我肯定去做叛逆輟學小太妹了好吧,但他還能考上A大!” “還叛逆輟學小太妹。”溫故聽得好笑,“學校厲害也沒用啊,他專業(yè)冷門,工作不好找,也沒讀研,估計現(xiàn)在工資水平就稍微比你高一丁點吧。如果撇掉房租什么的,他可以用的月收入還不如你呢。而且他每個月只給自己留極少部分的生活費,工資都上交給他小姑,這么算,他估計連跟你約會的錢都拿不出來。” “他都這么孝敬他小姑了,他小姑怎么還對他這么壞?” “誰知道呢?這世界上就是有很多跟我們處境和想法都不一樣的人?!睖毓视制沉搜郯啄?,“再說回你倆不搭的問題吧。你呢,好歹小康之家出來,叔叔阿姨在外面就算稱不上大富大貴也算是有一定的資產(chǎn)。但沙遷這家庭條件,他小姑還特敗家……” “綜上……”溫故總結(jié)道,“我覺得你可以放棄他了,他本來就像個混混,家里還這樣,叔叔阿姨不會答應的。” 白念不屑地笑了聲:“說得就好像我真的想跟他談朋友似的。” “不是嗎?那你這么耐性地聽我說這么久他的情況,被他拒絕后還一臉不高興是怎么回事?” “廢話。”白念抱臂,“雖然我喜歡他不是真的,但他拒絕我卻是真的,你隨隨便便被人甩你會高興?” 白念確實不高興。只不過她認為這種不高興并不能像溫故那樣地簡單解釋為喜歡沙遷,他對沙遷有點好奇、有點同情也有點佩服,這些讓她注意這個人,但姑且還談不得喜歡。 溫故不信:“是嗎?” “我才見過他兩面,我能喜歡什么?喜歡那張臉嗎?” “可以啊,為什么不能喜歡那張臉?” 白念被溫故那理所當然的語氣搞得又好氣又好笑。 兩人說話間,白念的手機響了起來。 沙遷發(fā)來的短信,還是跟此前一樣言簡意賅的作風。 【還欠你一頓飯?!?/br> 白念也簡單回復:【也沒幫什么忙?!?/br> 【有的?!?/br> 一再地追著感謝,白念感覺到了沙遷這人看來還真是極度不喜歡欠人人情。之前他以為她想做他女朋友,眉頭都擰到腦后跟了,仿佛真在考慮是不是要違心地以身相許來報恩,最后還是沒辦法昧著良心接受她,才幾次欲言又止地開口拒絕。 白念一想到這里就氣。 什么嘛……她看上去有這么讓人避之唯恐不及嗎? 想得生氣,白念索性把手機扔一邊去了。 ———————————————— 那天之后,沙遷再也沒發(fā)過短信問白念請吃飯的事情。 每天都能收到短信的白念突然收不到任何音訊,莫名的郁悶開始在白念心頭盤踞。 這人這么沒毅力的嗎?不是說不想欠人嗎? 這么容易就放棄了,能不能稍微有點感謝的誠意? 她越想越不高興之時,溫故收起手機,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找人打聽到了沙遷的消息,你要聽嗎?” 白念扭開頭表示不在意:“別說得我好像很在意他一樣好嗎?” 溫故也不繞彎子:“他前段時間從高處摔下來,骨折了,在醫(yī)院住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