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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沒有如果。 不一會兒,沙遷從屋里出來了,將鑰匙伸到白念跟前。 他一句話都沒說,只是垂著眼皮看白念。 白念一接觸到沙遷心灰意冷的眼神便覺心驚rou顫,毫無緣由的,她突然不敢伸手要那把鑰匙,她有種她要是把這把鑰匙拿走,沙遷就會死掉的錯覺。雖然這個錯覺聽起來過于夸張,可這個想法卻就是無法抑制的強烈。 她猶豫了。 她不愛他,現(xiàn)下什么都不能給他,但她真的沒有故意要傷害他的想法。 正猶豫時,卻是沙遷先反悔了。 他把鑰匙揣回了自己口袋,冷聲對白念說:“想了下還是不還給你了?!?/br> 向來言出必行的人竟然出爾反爾,白念還真有點意外:“為什么?” “這鑰匙對你其實一點都不重要,但對我很重要。白念,你要是實在擔心我圖謀不軌,會經(jīng)常開門sao擾你,你就換把鎖吧?!彼A送?,依舊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著她,說,“換把好的,結(jié)實的,讓你安心的,鎖錢我出?!?/br> ———————————————— 白念恍恍惚惚地從樓上下來,總覺得心里憋得慌。 但到底什么憋得慌,她自己也不明白。 沙遷的措辭和表情還在腦海里反復回放,讓白念有種她好像做錯了什么的感覺。 搖了搖腦袋,把雜亂的思緒清理出去。她跟自己說,這次穿回來的目的是為了改變徐長夏因沙遷而心生不安這件事,她不該被其他的事情分神才對。 出了單元樓,白念找了個之前跟徐長夏散步的路邊長椅坐下,給徐長夏打了個電話。 急忙趕到的徐長夏喘著氣,一臉驚魂未定地擁住了她。 其實沙遷找到她的那次,徐長夏也是這么擁著她,當時她還在冷戰(zhàn)的氣頭上,一句多話都沒跟徐長夏說?,F(xiàn)下白念清楚,她不能任著自己的脾氣胡來。她可不希望徐長夏因為跟她的冷戰(zhàn),又心神不寧到開車出事。 白念勉強笑笑,打起精神跟徐長夏說:“讓你擔心了,對不起。” 她故意緩解氣氛一樣地讓語氣輕松起來:“我有點餓了,我請你吃宵夜當做道歉好不好?!?/br> 徐長夏一怔。 認識白念這么久,徐長夏的記憶里,幾乎每一次吵架都是他先低頭,他從沒想過白念會突然這么沒有脾氣地跟他示好,不免意外又驚喜地露出笑容:“好。” 在開車前往餐廳的路途中,白念反復跟徐長夏說:“你以后開車,一定要記得全神貫注,千萬別分神,安全最重要?!?/br> 白念這少有的關心體貼令徐長夏眉開眼笑:“好?!?/br> 下車時,白念發(fā)現(xiàn)徐長夏把她帶到了一家素菜館。 她不免皺了皺鼻子。印象當中,徐長夏已經(jīng)帶她吃過這家好幾次了,而她,根本不怎么愛吃素。 白念拉了拉準備進門的徐長夏,指旁邊:“我想吃旁邊那家烤rou?!?/br> 徐長夏笑起來:“你不是說你要減肥?” 白念撇嘴:“反正我也沒減成功過,就算了吧。今天我倆不吵了,難道不該吃點好的慶祝一下嗎?” 說完,白念拉著徐長夏要往烤rou店走,沒想到卻被徐長夏拽住。 徐長夏笑著拉她往素菜館走:“沒事,有我在,我負責監(jiān)督你?!?/br> 白念不情愿,打商量地伸出一根手指:“要不……就吃這一頓,我真的想吃?!?/br> 看白念一副要被美食誘惑的模樣,徐長夏好笑:“乖,你最近看上去都胖了好幾斤了,吃了以后又要減,那不是更辛苦?” 白念一瞬間板起了臉。 胖了,好幾斤? 吃了,又要減? 白念不想發(fā)火。但她覺得她好像從徐長夏的語氣里聽出了她不該再胖下去,而且必須減肥的潛臺詞。 不管徐長夏本意是不是這個意思,但她聽出來的,就是他嫌棄她胖了的意思。 心口又難以抑制地冒起了怒火,就在即將開口質(zhì)問之際,白念按住了自己。 不行,脾氣要改?,F(xiàn)在系統(tǒng)不能隨便用了,要是她總這么不顧后果,可沒有以前那么好挽回了。 她勉強勸服自己,徐長夏也算是為她好,沒關系的人,誰會想費力氣監(jiān)督她?又沒有工資。 ———————————————— 溫故收到白念報平安的短信后就自己回了家,她在屋里看了會兒偶像劇,沒多久,白念便從外面回來了。 溫故懶懶地啃著薯片,揶揄地問白念:“怎么?不冷戰(zhàn)了?” 白念沒回她,只是一聲不吭地垂著腦袋去客廳邊角的體重秤那里稱體重。 注意到白念表情有些不對勁,溫故起身,也跑去體重秤那邊,莫名道:“怎么了?” 白念看了眼稱,自言自語:“竟然胖了8斤啊……” 溫故挑眉:“最近我可是有提醒你少吃,確實胖了不少,我還估摸著你怎么還一直吃,毫無察覺,今天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長夏說的。”白念鼻子不禁有些發(fā)酸,“他說我胖了,還不帶我吃烤rou。” 溫故張著嘴,半天沒說話。 白念下了稱,把溫故手里的薯片奪過來,抓了一把開始吃:“整頓飯都打著為我好的名義,建議我飲食健康,推薦我從明天開始就做一些有氧運動?!?/br> 溫故大吃一驚:“他還催你從明天開始?!要是陳必書敢催我減肥,敢讓我感覺到一絲一毫他嫌棄我胖的信號,頭給他打爆。我的媽呀!白念,你這都沒懟他嗎?你的脾氣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白念無語地癱在沙發(fā)上:“我就是想著不能老跟他吵架,脾氣要改改,才什么都沒說。但這事真的不能細想,我一回想他講的話,我真的一整個晚上都難受,尤其現(xiàn)在,越想越難受。其他什么人說我胖了我都沒那么受傷,就他一說出來殺傷力特別強。我整個晚上都在琢磨,跟他出去吃飯好幾次,他大多都選那間素菜館,他是不是真的不喜歡我胖?我甚至還在想,我生日那天,他給我買了杯奶茶,里面卻有珍珠。我以前明明跟他說過我不吃珍珠,放在奶茶里我都覺得壞味,他是不是看我生日,不好掃我興,又希望我少喝點,所以故意的?” “你這么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