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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太陽曬得微微泛紅,像是枝上半開不開的海棠。 “喂,你是誰家的女兒,怎么跟太子認(rèn)識(shí)的?”陵陽高昂著頭,一身紅裝盛氣凌人地站在院門前。 小滿直起身子,抬手遮了遮日光,疑惑地“啊”了一聲。 “你是哪來的野丫頭?如此無禮,不會(huì)說話嗎”陵陽聞到院子里苦澀的藥味兒,眉毛都擰在了一起。 徑自走到海棠樹下的石桌坐下,隨手翻看桌上放著的書。 小滿聽江若若說起過陵陽郡主,卻沒想到她會(huì)真的來找自己。 “我從益州來,是被韓二哥撿到江家的。”她說得坦坦蕩蕩,語氣還莫名的自豪,好似被人半路撿到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陵陽聽得眉頭皺起,問道:“你是撿來的?那你是怎么和太子相識(shí)的?” 小滿:“他可能認(rèn)錯(cuò)人了。” 陵陽:“……” 這話是韓拾教給她的,要是被人認(rèn)出來,大可不必承認(rèn)。 但顯然陵陽是不信的。 她冷哼一聲收回目光,漫不經(jīng)心地翻閱小滿的書?!胺挤其洠惯€有人看這種書消遣?” 小滿眼神亮起,欲言又止。 陵陽不耐煩地問:“你想說什么?” “郡主也讀過芳菲錄嗎?敢問京城的女子有多少曾讀過此書?”她心里是有些期待的,在來京城之前,她不曾想過一本書會(huì)從益州傳到這么遠(yuǎn)的地方。 “你問這么多,這書是你寫得不成?”陵陽隨口說了一句,卻不見小滿應(yīng)答,懷疑道:“這書是從益州傳來,你也是益州的人,難不成真是你?” 小滿擺擺手:“不是的,是我一位友人,她是醫(yī)女,我只幫忙錄入而已?!?/br> 這話便是謙虛了,葉大夫的孫女和她的功勞基本對(duì)等,最后她也不愿加上自己的名字。 得到小滿的回答,陵陽還有些不信。起初她還以為這書是哪位年長的婦人一手編撰,誰曾想只是一個(gè)嬌弱的小姑娘?!罢媸悄??” 正要踏入院門的江若若聽到這話,立刻說:“小滿不會(huì)騙人,這書的確是有她一份?!?/br> 陵陽有些驚訝地睨她了一眼,將書放回原位,一言不發(fā)起身就朝外走了。 江若若奇怪,湊到小滿身側(cè),小聲問:“怎么回事?” “她是來問太子的事,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又突然走了?!毙M也疑惑著,面上卻難掩喜色?!昂迷谶@本書竟真的傳到了京城,也不枉費(fèi)我花了那么長的時(shí)間?!?/br> 等出了小滿的院子,方才那揮之不去的苦味兒才算是消失了。 陵陽的侍女便問她:“郡主方才怎么突然就走了?” 陵陽冷哼,眼底眉梢盡是高傲:“病秧子一個(gè),我不屑與她一般計(jì)較。能寫出這么一本書,想必人也不會(huì)太差,總比姜月芙好得多,整日里裝模作樣,還在做太子妃的白日夢(mèng)。就算太子哥哥瞧不上我,也不能便宜了姜月芙這小賤人?!?/br> 侍女附和道:“郡主說得極是?!?/br> “還有這個(gè)江所思,棋下得這般爛,竟也妄想?yún)⒓咏衲甑拇洪?,可笑至極。” * 院子里味道實(shí)在太重,連帶著小滿身上的衣衫都帶了股淡淡的苦味兒。 江若若想上街去買些胭脂水粉,索性拉上了小滿一起去購置新的衣料。 京城的繁華是巴郡所不能比的,江若若覺得新鮮,幾乎將整條街市的鋪?zhàn)佣伎戳藗€(gè)遍。 小滿跟在她身后,卻總有些魂不守舍。 她扯了扯江若若的袖子:“若若,你有沒有覺得不太對(duì)?” “什么不對(duì)?”江若若尋到了一個(gè)好的衣料鋪?zhàn)?,正要往里走?/br> 小滿往回看了一眼:“我總覺得有人跟著我們?!?/br> 江若若愕然,回神看了看四周?!皼]有的事,你莫要多想了。我剛才看到一件不錯(cuò)的料子,買來給你做夏裙吧?” 小滿猶疑片刻,仍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轉(zhuǎn)身時(shí)肩膀被人輕撞了一下,身側(cè)傳來女人的驚呼和東西落地的聲音。 江若若將挺著大肚子的女人扶穩(wěn):“夫人可有事?” 女人發(fā)髻簪花,纖細(xì)的柳眉輕輕一彎,帶著十足的風(fēng)韻。 “無事,多謝這位姑娘了?!?/br> 她說完,又要俯身去撿掉落的布匹和胭脂。 小滿先她一步撿起,微笑道:“夫人住在何處,若無人陪伴,我們送你回去?” 江若若打量她的衣衫,分明不是普通百姓用得起的,卻在身懷六甲之時(shí)獨(dú)自上街。她不禁有些疑惑,卻仍是點(diǎn)頭贊同了小滿:“如此還是我們送你吧,這些東西拿著實(shí)在多有不便。” 何況她還帶了一個(gè)侍女,想必不會(huì)有什么事。 婦人輕輕一笑,感激道:“那便多謝二位姑娘了,我住處離此地不遠(yuǎn),半柱香便到了?!?/br> 幾人結(jié)伴朝著婦人的住處走去,小滿仍是覺得有人在跟著自己,回頭又看了幾次,找不到絲毫異樣。 “那你如今懷有幾個(gè)月的身孕了?怎得會(huì)獨(dú)自出門?”江若若和婦人搭起了話。 二人這才得知,婦人的丈夫是位品級(jí)不高的京官,平日里多忙于公事,下人還有其他事要做,有些東西她不放心著手于他人,便親自出來了。 婦人生得漂亮,江若若看著也心生好感,不知不覺就多說了幾句。 一路走到了巷中,小滿看到了從院子一直垂落院墻外的蒼翠柳枝,莫名想起不知是在哪本書上看到過,家中栽柳樹是要招來禍?zhǔn)碌摹?/br> 好巧不巧,婦人就在這個(gè)院門前停下了,對(duì)著她們盈盈一笑:“多謝二位姑娘,若是不介意屋內(nèi)簡陋,進(jìn)來喝口水再走吧?!?/br> 江若若暗自腹誹,這怎么能叫簡陋呢…… 剛要開口婉拒,便聽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離她們?cè)絹碓浇?/br> 婦人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反應(yīng)過來,便勸道:“既如此,二位還是快走吧?!?/br> 小滿正要轉(zhuǎn)身,忽聽一聲中氣十足的“林菀!你這女人好生不要臉!” 這聲音太過熟悉,即便過了這么久,仍是如一根扎在心底的尖刺,只輕輕一撥,便瞬間勾起了關(guān)于姜府的記憶。 頭頂是春光和煦,她卻覺得有寒意從腳底升起,蔓延到四肢百骸,使她渾身都僵冷了起來。 江若若看到小滿的神情不對(duì)勁,出聲喚道:“怎么了小滿?” 程郢從馬上下來,斜睨了江若若一眼,尚未看到小滿的正臉,問道:“你們是誰?” 林菀強(qiáng)裝鎮(zhèn)定,攔在二人身前?!爸皇莾蓚€(gè)送我回來的姑娘,你不要為難他們?!?/br> 小滿刻意將臉偏向一側(cè),扯著江若若的袖子要帶她離開。 面容被垂落頰邊的發(fā)絲遮得隱約,程郢看了眼江若若的衣物和跟著的侍女,也能猜到她出身不凡,并沒有要多加為難的意思。 “走吧?!毙M低聲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