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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那沐浴水聲,以免他有何意外。方素紅著一張臉極快地將自己洗干凈,片刻也不敢在水里多呆,穿著備好的單薄里衣崴著腳回到床邊,迅速把自己裹進(jìn)被子里去。直到此刻,那幾位侍女才終于離開了房間。方素松了口氣,以為這尷尬事情便就到此為止了,怎知沒歇著半晌,又是兩位小姑娘闖了進(jìn)來,說什么也要為他揉腳。“兩位姑娘把藥留下吧,我自己揉揉便是……”方素面露窘色,不斷勸她們離開。只是這兩位明顯比先前那一眾侍女要固執(zhí)得多,任他好說歹說也不肯走,最后愣是湊到床邊來,大大方方地將他的左腳小心制住,一人挽起褲腿,另一人便涂藥揉按起來。溫柔之舉卻令方素如受酷刑,煎熬地度過了整個(gè)擦藥過程。他心里只當(dāng)這兩個(gè)姑娘真是性子大膽又頑固,卻不知她們兩人是從白萍口里得了明確吩咐——白萍自然代表著唐橋淵的意思,如此一來,她們豈敢做得有半分不足之處?約莫一刻鐘之后,兩位侍女滿意收手,替方素放下褲腿,又細(xì)心地拉過棉被替他蓋住腳,這才吹熄了房里燈盞,施禮退下。黑暗之中,方素的整張臉依舊紅得滴血,腦中情緒已從起初的驚訝不解變成了現(xiàn)在的茫然呆滯,漿糊似的填滿思緒,直到最后終于不堪這一日里所受的疲憊,迷迷糊糊地閉上眼睛,沉沉睡了過去……翌日一早,是床畔溫柔人聲將他喚醒。方素漸漸從夢境中脫離出來,雙眼半睜半合,眼前人影虛虛實(shí)實(shí)地晃了一陣,待到他終于看清之時(shí),先是一愣,隨后完全想起了昨日所遭遇的一切。神思清醒之后的這人很有些無奈,比及昨晚的羞窘,此刻倒顯出幾分無力掙扎的模樣來了,懵懵地想,為何這地方的姑娘們總是如此大方。“公子,時(shí)辰該到了,您該起身了。”方素下意識點(diǎn)點(diǎn)頭,卻沒反應(yīng)過來她口中所說的“時(shí)辰”是何意。罷了,又覺得眼中似有什么不對勁之處,偏頭向房里看了看,驀然愣住,只見房中多出不少物什來,皆是喜慶之物,入目一片喜紅。方素先是疑惑不解,隨即心中一涼,想著該來的還是來了。昨日被照顧得周到,吃飽穿暖還踏踏實(shí)實(shí)地睡了一覺,總不該忘了自己來此是要嫁給別人的。如此一想,似乎突然便明白了自己會受禮遇的緣由。他自然該被照顧得好些,否則若是狼狽不堪地與人成親,豈不是丟了那人的面子?果然這世上,哪有那么多白來的好事。方素想通之后心里竟也一片豁達(dá),自昨日夜里起便出現(xiàn)的窘迫神色,此時(shí)驟然又變得平靜無波。方素掀被自床上起身,順從的模樣引得一眾侍女皆面露疑惑,難以想象今晨這般淡定的方素會是昨夜那驚羞之人。然而時(shí)辰不待,府中上下皆已在準(zhǔn)備之中,眾人唯恐錯過了時(shí)辰會令唐橋淵等得太久,便循著規(guī)矩為方素打理起來。房中雖安靜無人說話,但侍女們動作之間你來我往,卻也顯得熱鬧無比。足足半個(gè)時(shí)辰之后,方素才準(zhǔn)備妥當(dāng)。他未如女子那般施脂粉,一瀑青絲也只不過被簡單束起,周身衣物更是不顯繁贅的新郎裝,實(shí)在令他費(fèi)解,究竟緣何會讓這些侍女們花費(fèi)這樣久的時(shí)間。來不及思索更多,方素便被帶出房去。院里候著一駕華貴花轎,他抬頭望了一眼,一時(shí)懷疑自己是否猜錯了:會準(zhǔn)備下轎子,難不成自己是要被抬出府去?還是說其實(shí)是這府里的主人要把他作禮送給別人?方素心中猜忌諸多,卻沒有問出口來,只覺得如何都好,他都無權(quán)干涉阻撓。如今他連身連命都隸屬別人,哪有自由支配自己的命運(yùn)。上轎之前,扶他的侍女停下了腳步,身后人托著銀盤走近,其上擱著一張疊放整齊的喜帕。方素知其用意,自己雖是一身新郎裝,而這種東西果然還是不會少的,于是在侍女拿起喜帕?xí)r不顯抗拒地微微低頭,任其將之蓋在自己頭上,覆住清淺眉目。花轎起行,向院外行去,在府里沒走上多久便停了下來。方素不知自己來到了何處,卻感受到四周的動靜,聽著耳里熱鬧人語,不禁有些愕然,沒明白怎的路途如此之短,之后又稍作思考才想清楚,原來他上轎不是要出府,也不是要被送給別府,他還是要嫁給這府里的那位的。那位真是好閑情,娶他這樣一個(gè)人,還是一名男子,卻都如此鄭重其事,不知為的究竟是什么……正胡亂猜想的時(shí)候,有人上前踢了花轎。方素收回神思,從轎里彎腰出來。喜帕遮擋了視線,目之所及除了一片暗紅,只有視線下方與他一樣穿著紅色衣裳的一人的衣擺,以及一只低低伸過來等待著他的寬厚手掌。那手掌修長有力,方素猶豫了一瞬便將手遞過去,自己的手與之相比顯得纖瘦,輕易便被牢牢握住。方素心中一跳,感受到那掌心溫暖,莫名竟驅(qū)走了些心底的寒意。唐橋淵扶著他邁過轎欄,方素腳踝上的扭傷還未見好,行走時(shí)仍有些顛簸,正擔(dān)心自己本就瞧不見路會否跌倒時(shí),身邊人竟忽然將他抱了起來。四周來賀之人發(fā)出笑聲,隱約還能聽著關(guān)系親近之人大膽調(diào)笑道:“唐莊主真是憐惜夫人,這還未拜堂便舍不得他行走半步,當(dāng)真好體貼。”旁人紛紛附和說笑,方素卻聽不進(jìn)去,腦子里“嗡嗡”一片,雙手不知怎么放才合適,只好緊張地抓著那人胸前衣襟。一行人跟著往前堂去,眼看著唐橋淵一步不落地將人抱進(jìn)了堂內(nèi)才肯放下。這府里沒有高堂,不過兩尊靈位代替,方素倒是瞧不見,因而也沒覺得奇怪,全靠唐橋淵帶著,茫然又乖順地與之拜了天地。隨后未待回過神來,竟又被打橫抱起,漸漸遠(yuǎn)離眾人的哄鬧聲,行往安靜的地方。自上花轎以來,還真是幾乎沒靠自己行走過一步。方素不知自己是被帶去哪里,只在路上偶爾聽著一些過往的仆從侍女恭敬問候,賀一聲“恭喜莊主”。抱著他的那人沒有過多回應(yīng),簡單地“嗯”一聲,不過短短音調(diào)也顯得低沉悅耳,方素聽出此人尚且年輕,又想起方才牽過自己的那只遒勁又溫柔的手掌,應(yīng)當(dāng)不會是自己猜想過的什么心懷怪癖的老頭子了,下意識便將身體放松了些許。唐橋淵將他抱著,細(xì)微變化都能有所感知,無聲笑著彎了彎唇角,一直將他抱回了主院的寢房之中。方素聽見房門開啟之聲,隨后是珠簾被撩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