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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錢啊?!?/br> 大媽瞪眼睛:“你說的輕松啊,損耗的不是我的席子呀。” 葉頌自動退了一步:“那好,這些錢我都算進去,也最多是2塊吧。你把剩下的三塊錢還我?!?/br> 大媽不同意:“沒這個道理,用了就是用了?!?/br> 兩人開啟推磨盤模式,錙銖必較地爭了足足10分鐘,終于達成一致。對半開,還給葉頌2塊5毛錢。 大媽一邊掏錢,一邊抱怨:“2.5唉,250。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看著也挺光鮮的,也不嫌埋汰。” 葉頌振振有詞:“要光鮮,你還我三塊啊。” 她得勝而歸,扭過頭對上賀勇的臉,才曉得面上火辣辣,只能打著哈哈:“不好意思呀,賀老師讓你久等了。” 賀勇微微搖頭:“沒事,走吧,時候不早了。” 葉頌這才想起來,他陪朋友的母親辦住院手續(xù),估計白天都沒怎么睡。她趕緊一邊道謝一邊道歉的跟上。 等出了醫(yī)院,上了公交車,后知后覺的人才想起來問:“賀老師,宿舍在哪兒啊?” 賀勇抬了下眼皮,認真道:“沒有宿舍,是我家的閣樓。你先將就一晚吧?!?/br> 葉頌下意識地啊了一聲,抓著行李箱把手的手捏緊了。 她干巴巴地笑:“那個,不太好吧,多打擾你家人啊?!?/br> 賀勇?lián)u搖頭:“沒事,我家里就我一個,談不上打擾。” 葉頌要瘋了,兩站路到了,下車的時候,她甚至想拖著行李箱立刻逃跑。 開什么玩笑?她一年輕姑娘住到人家單身男人的家里頭,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賀勇似乎沒有意識到不對,還在前頭自顧自地走,跟她介紹行車路線:“這邊小區(qū)老,地鐵離的遠,不過到醫(yī)院有三班公交車,上下班應該不愁?!?/br> 葉頌的步伐越來越遲疑,她絞盡腦汁思考該如何在不得罪賀勇的情況下,繼續(xù)跟對方往前走。 她寧可天天賴在肯德基,也不想跟個認識沒幾個月相當于陌生人的男人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啊。 可是要怎么說才好呢?直接說擔心對方會對自己圖謀不軌?這是典型的有罪推論,哪里是得罪人,分明就是要跟對方老死不相往來的節(jié)奏。 都是一個單位的同事,她發(fā)瘋了沒事給自己亂找仇人。 可是真不能再走下去了,難不成她真住到對方家里頭?這算怎么回事啊! 葉頌無比懊惱自己下夜班腦子不好使,居然稀里糊涂就讓自己淪落到如此尷尬境地。 她的腳步越來越遲疑,就連走在前頭的賀勇都意識到不對勁,疑惑地回頭看她:“箱子太重了?我給你拖著吧??禳c走,可能要變天了。” 葉頌立刻拒絕:“不用,那個,賀老師……” 賀勇笑了下,居然還有半邊梨渦:“你別這么客氣,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我們都是直呼其名的。” 葉頌要跺腳,她該怎么開口?。?/br> 后面倒過來人的影子,一對夫妻帶著孩子朝他們的方向走。做mama的人在抱怨小家伙:“你個小壞蛋,大晚上的不肯睡覺,非讓我們抱你出去溜達?” 小家伙瞧著六七個月大的模樣,高興地賴在mama的懷里頭,兩只小腳亂蹬,黑眼睛珠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快活的不得了。 路燈照亮了孩子母親無奈的笑臉,她看到前頭的年輕人,笑著主動打招呼:“賀勇啊,怎么,跟女朋友出來逛街?” 她的目光落在了葉頌拖著的行李箱上,面上露出了微微的困惑。 葉頌看清了她的臉,頓時眼睛比燈光還亮,她立刻朝對方揮手,大聲喊道:“沈老師。” 沈老師是省醫(yī)科大的教師,也是仁濟醫(yī)院的消化內(nèi)科醫(yī)生。葉頌不僅上過她的課,還在她的實驗室打過工,專職殺小白鼠。不過后來沈老師從仁濟醫(yī)院辭職了,自己出去辦診所,他們就再沒見過面。 沈老師也認出了葉頌,高興地同年輕姑娘點點頭:“唉,沒想到在這兒碰到你。你這是?哦,是不是你租了賀勇的房子呀?!?/br> 賀勇點點頭:“小葉剛?cè)?20,暫時沒找到合適的房子,我讓他在我這兒將就一下?!?/br> 沈老師笑了起來:“那挺好的,離醫(yī)院近,上班也方便?!?/br> 她伸手往前指,“我家就在旁邊,歡迎你們經(jīng)常來玩。如果有什么事,隨時打我電話?!?/br> 葉頌趕緊道謝,偷偷松了口氣。阿彌陀佛,幸虧她沒魯莽,否則可不得得罪死人。唉,她自作多情個什么勁,人家就是想出租房屋。 啊,不對! 完蛋了,她沒錢租房呀。 賀勇將她領回家,帶她爬梯子上閣樓介紹環(huán)境:“這邊就是睡覺,你要是燒飯或者用衛(wèi)生間得去樓下。自己上下梯子小心點兒。這個梯子可以從下面拿上來。其他的沒什么特別的,空調(diào)是我今年剛裝的,能用。Wifi的密碼就是我名字的拼音,你可以自己連著用。不過我打游戲的時候,你要看劇的話,可能有點卡?!?/br> 他言簡意賅介紹完情況,直接朝葉頌點點頭:“你自己收拾了就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 葉頌趕緊喊住人:“那個,賀老師,房租……” 她想問能不能緩緩再交,等她發(fā)工資了她一定交。 不想賀勇抓了下腦袋,疲憊萬分的模樣:“那個無所謂,你負責打掃家里頭的衛(wèi)生就可以。我的衣服你不用管,我自己丟洗衣機。你平常就有空的時候收拾一下吧,我懶得動。” 葉頌尷尬不已:“這怎么好意思?我還是要付房租的。” 賀勇已經(jīng)抬腳往前走:“我懶得請鐘點工,你就干著活吧?!?/br> 說著,他搖搖晃晃地徑自下樓去。 葉頌掃視一圈周圍環(huán)境,決定負責這屋子的水電費,好歹也要盡點兒心意。 她拿了掃帚簸箕,里里外外打掃衛(wèi)生,又是拖地又是抹床擦桌子,席子也叫她仔仔細細地用燙水擦過了,這才算是勉強收拾出個能住人的窩。 葉頌側(cè)耳傾聽樓下,隱隱約約傳來呼嚕聲。她偷摸著賀勇睡著了,趕緊拿出干凈衣服,自己去衛(wèi)生間洗澡。大夏天的干活,就算開著空調(diào),也是一身的臭汗,實在沒辦法將就。 謝天謝地,今天太陽不錯,住著獨立小樓的賀勇家的太陽能熱水器運行極為良好,花灑里頭噴出來的水流燙的很。 再沒有什么比疲勞時痛痛快快洗個熱水澡更叫人舒服的了,葉頌站在花灑底下,仔仔細細洗了個干凈就連頭發(fā)都沒放過,從頭洗到腳。 洗完澡以后,她的皮膚都微微泛出了紅,渾身上下的毛孔沒一個不舒展開的。 葉頌走到浴簾外頭,拿毛巾擦頭發(fā)準備穿衣服。結(jié)果毛巾剛搭上腦袋,衛(wèi)生間的門就從外頭猛地推開了。 賀勇打著哈欠走進來,兩人抬眼四目相對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