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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就是今天了。“我沒辦法治愈你,只能想辦法壓制。而給你喝的那種藥,也是為了能減緩你的新陳代謝速度,推遲你的’成年期’到來?!?/br>伊森腦子里很亂,總覺得還缺點什么信息似的。他體內(nèi)的天鋃星血統(tǒng)那么少,為什么變異之后背上有那么多觸手?就算是純血的天鋃星人也不過有四根觸手而已。還有變異之后那種對殺戮和血強烈的渴望又是怎么回事?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再也不能回地球,不能再見到他的家人……對了……如果母親真的已經(jīng)過世了的話,他已經(jīng)不能算還有家人了……且不論他父親是不是他的真正父親,就算是的話,也已經(jīng)和他斷絕關(guān)系了啊……伊森一言不發(fā)地靠在石臺上,頭微微低著,一身的落寞映著滿地昏黃。塔尼瑟爾伸出手,按著伊森的肩頸處安撫著,“不要放棄,我還會繼續(xù)想辦法的。明天,我就會帶你進(jìn)入神殿?!?/br>第103章伊芙星(9)西洛安城蔓延在一片起伏的丘陵之上,如同一片遍野灑落的白色細(xì)沙。城市之上許多條縱橫交錯的飛行軌道編織成細(xì)密的網(wǎng),許多色彩斑斕的飛行器或兩用車反射著金色的日光,匯聚成一片炫彩般的迷霧。在建筑密集的市中心有一圈精美的花園,花園中心圍著一片圓形或八角形的建筑群,眾星捧月般圍著一座彎月形的紅色建筑,那便是紅月神殿了。銀白色的兩用車緩緩降落在兩座人形雕塑之前。那兩座雕塑與飛船停泊灣的雕塑是一樣的,一個是白色的長著長須的老人,另一個是身著華麗金色長袍的黑色年輕男子。他們都是伊芙人的外貌,但是那神情中帶著的一絲古怪和不自然又覺得有些違和。伊森和塞繆跟著塔尼瑟爾下了車,身上都穿著塔尼瑟爾給他們找來的深棕色祭司服,那是最初級的學(xué)徒服裝,在大門處便能看到不少進(jìn)進(jìn)出出的少年穿著同樣的衣服,身邊飛旋著萬息球,手中抱著一些厚重的紙質(zhì)書籍。伊森和塞繆對視一眼,對于對方那年輕而陌生的外貌都十分不習(xí)慣,也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緊張。遠(yuǎn)處屹立于視野中心的彎月形建筑宛如伸開的臂膀,向著兩邊張開,那上面密集的浮雕編織成密集而復(fù)雜的光影,另整座建筑顯得厚重而滄桑,還帶著一種血一般的凄愴。由于四周都被樹木環(huán)繞,城市的喧囂也像是被阻隔了,空氣寧靜肅穆,似乎連大聲說話的人都沒有。塔尼瑟爾從飛行器里出來,立刻便引起了不少學(xué)徒的注意。伊森注意到許多帶著羞怯的隱藏的視線從各個角落穿梭而至,交頭接耳的三兩人群也時時可見。塔尼瑟爾似乎早已習(xí)慣了這種矚目,視而不見地對伊森和塞繆翩然一笑,“走吧?!?/br>一路上所有經(jīng)過他們身旁的學(xué)徒們幾乎都在向著塔尼瑟爾行工工整整的祭司禮,而塔尼瑟爾也泰然自若地頷首回應(yīng)。只不過伊森注意到有許多學(xué)徒明明原本走在很遠(yuǎn)的地方,也要特意湊上前來跟塔尼瑟爾問上一句好。趁著人稍微少了一些的時候,塞繆嗤笑了一聲,用胳膊肘懟了懟伊森,“看來你的情敵不少啊?!?/br>伊森白了他一眼,“你一個啞巴瞎說什么話,閉嘴?!?/br>他們徑直走向中央神殿,那高大的尖頂門敞開著,里面是寬闊足以容納幾百人的祈禱廳。墻壁上拱頂上到處都是具有濃厚伊芙風(fēng)格的壁畫,最前方的布道臺旁邊陳列著一臺高大的機器,里面很多彩色琉璃薄片按照從大到小的順序排列著,每個薄片附近都有一些類似于棉墊的東西,還有一些相互緊密結(jié)合的齒輪,連在一塊由許多踏板組成的臺子上??礃幼討?yīng)該是伊芙獨特的樂器天音琴。伊森不禁多看了那些琴一眼。在地球上與之類似的樂器恐怕只有早已失傳的玻璃琴了,據(jù)說那種奇妙的樂器奏出的聲音空靈而神秘,有著魅惑人心的能力,有人稱它為“天使之音”,也有人稱之為“魔鬼之琴”。而伊芙的天音琴顯然比玻璃琴大上許多倍,而且不是靠手指的觸摸來“彈奏”,而是靠著人用腳去有技巧地踩踏那些踏板,另那些琉璃薄片旋轉(zhuǎn)起來,去觸碰它們附近的棉墊而發(fā)聲。伊森看過一次伊芙名家演奏這種樂器,那人踩踏板的姿態(tài)極為優(yōu)雅美麗,簡直是一種獨特輕盈的舞蹈,在他的舞步之下那些琉璃薄片如潮水般起落,奏出的樂音廣渺悠遠(yuǎn),如空中的云巒雨霧,輕靈出塵,聽久了確實會令人進(jìn)入一種冥想的境界,等到音樂會結(jié)束了還久久無法回神。塔尼瑟爾注意到伊森的目光,笑道,“對天音琴感興趣嗎?”“啊……沒……”“那真是太可惜了?!彼嵘獱栞p描淡寫地說,“過兩天就是圣靈節(jié),到時候神殿會舉行盛大的安魂儀式,我會親自去演奏的。”“圣靈節(jié)?”“對啊,就是紀(jì)念亡者為他們祈禱的節(jié)日?!?/br>說到亡者,塞繆的面上有一閃而逝的黯然。大概是想起了施耐德。卻在此時,一道怯生生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塔尼瑟爾上祭,您回來了?!?/br>塔尼瑟爾應(yīng)聲一回頭,看到了一名相貌十分清秀可愛的少年,身上穿著淡青色的祭司服。伊森回憶著顏色的品級,這應(yīng)該是初級祭司的品級。塔尼瑟爾對少年溫和一笑,“啊,回來了。是主祭找我嗎?”那少年帶著某種乖巧的順從點了點頭,但是看向塔尼瑟爾的目光中似乎有星芒一樣熠熠閃爍。只是緊接著視線又悄悄在伊森和塞繆身上轉(zhuǎn)了一圈。他收回視線,恭敬說道,“主祭聽說您回來了,希望您馬上去見他?!?/br>“知道是什么事嗎?”“好像是關(guān)于王要參加圣靈節(jié)魂祭的事?!?/br>“什么?”塔尼瑟爾似乎十分意外,而且并非是喜悅的那種意外,眉頭皺了皺,“王要來?”塞繆與伊森對視一眼,神情都帶著些好奇。伊芙王不就是塔尼瑟爾的叔叔嗎?為什么塔尼瑟爾一臉頭疼的表情?伊芙王他們倒是在電視中年偶爾見到,是一個大概六十來歲的男alpha。這種年紀(jì)在如今平均壽命長達(dá)一百二十年的人類來說尚算中年,而伊芙王也確實是個十分精神英俊的男人。少年答道,“昨天國務(wù)大人來與主祭商量過這件事,應(yīng)該不假?!?/br>塔尼瑟爾回頭看了看伊森和塞繆,忽然轉(zhuǎn)頭對少年說,“哈迪爾,這兩個人是我的學(xué)徒,這位名叫埃爾德林,旁邊這位是亞薩尼爾,我還沒來得及帶他們?nèi)サ怯浢?,你幫我?guī)麄冞^去吧?!?/br>被稱為哈迪爾的少年祭司看向伊森和塞繆的目光有些奇怪,但還是友好地笑了笑,“你們好?!?/br>伊森趕緊恭恭敬敬向面前的“小朋友”行了個祭司禮,畢竟以他現(xiàn)在的外貌來說,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