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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柏已經(jīng)把孩子當(dāng)做是寶貝一樣抱著,大手很怕碰壞了孩子似的,小心翼翼讀輕輕地?fù)崦⒆拥哪?,便笑了起來。她很累了,生了孩子就睡了過去,等醒過來以后,女兒已經(jīng)被包裹在襁褓里放在她的枕頭邊上,保哥兒也蜷縮在她的身邊睡著??粗@兩個小寶貝,云舒吃力地摸了摸他們的臉。 她覺得自己的生活都因為孩子們圓滿了。 “喝點(diǎn)雞湯嗎?”宋如柏見云舒醒了便問道。 “你最近不是很忙嗎?”云舒見宋如柏還守著自己,便關(guān)心地問道。 “沒事。軍營里還不是很緊張?!彼稳绨胤鲋剖孀饋恚o她擦了擦額頭,這才對她愧疚地說道,“很快就要打仗了,我得留在軍營里。孩子們就要你來費(fèi)心了。” 他就是來打仗的,又不是來享受的。 云舒早就有準(zhǔn)備了,只是搖了搖頭說道,“你能陪我等著咱們孩子出生就足夠了。而且你是北疆軍營的首領(lǐng),就要打仗,你當(dāng)然要做出榜樣留在軍營。只是快要打仗了嗎?”她很好奇,宋如柏點(diǎn)頭說道,“幾次敗仗下來,我得重振士氣?,F(xiàn)在軍營里已經(jīng)休養(yǎng)得差不多了,還是要打一場。不過你放心,不會影響到這里的生活?!睉?zhàn)場應(yīng)該也不是這里,云舒心里有些不舍,抓著宋如柏的大手很久,這才對宋如柏輕聲問道,“從前你和陛下在北疆的時候,你也是經(jīng)常這樣在外征戰(zhàn)的是嗎?” 宋如柏想要瞞著她,可是迎著云舒的眼睛,他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看。如果我沒有跟你來北疆,沒有跟你一起經(jīng)歷過這些,我永遠(yuǎn)都不知道你這些年在北疆是經(jīng)歷過多少危險。”云舒靠在宋如柏的肩膀上說道,“你回到京城就是忠義伯,我見到的是你威風(fēng)的一面,卻沒有見過你經(jīng)歷這些征戰(zhàn)的時候。那是不完整的?,F(xiàn)在我能陪著你,跟咱們的孩子一起等你回來,我覺得這才是咱們夫妻彼此的生活都融合在一起。”她一邊說,一邊整理著宋如柏的衣領(lǐng)輕聲說道,“只是你也要記得,你現(xiàn)在是有妻兒的人,要好好保重自己。” “我知道。你等我回來?!彼稳绨貙υ剖嬲f道。 云舒眼睛有些發(fā)酸,卻還是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問道,“軍營里的防護(hù)還好嗎?” “都還好。而且這段時間整頓軍營,大家比從前熟悉了很多。”宋如柏垂頭看了看孩子們,又對云舒說道,“就算是為了你和孩子們,我也會好好地回來。” 云舒便問道,“咱們閨女你想叫什么名字?” “她是咱們夫妻的掌上明珠,金玉一般的孩子。就叫玉姐兒吧。” “你怎么不叫她珠珠?”云舒笑著問道。 宋如柏?zé)o奈地看著一臉揶揄的云舒。 即將去戰(zhàn)場的惆悵都不見了。 “如果叫珠珠,回頭你就管她叫小豬兒了。我知道你。”他也忍不住笑了,看著睡得正香的兩個孩子很久,這才對云舒說道,“如果覺得悶了,就請李嫂子過來。其他的女眷,如果你覺得不喜歡,你就比見她們?!彼诹撕眯?,直到時間不等人,他還是得走了,這才彎下腰用力抱了抱云舒說道,“我真的得走了?!彼穆曇衾飵е鴑ongnong的不舍,云舒聲音有些哽咽。 她是第一次送自己的丈夫上戰(zhàn)場。 哪怕是有了心理準(zhǔn)備,可是這個時候依舊是舍不得的。 可是她卻不能挽留宋如柏。 因為座位武將,去戰(zhàn)場殺敵同樣是宋如柏的驕傲。 “去吧。別擔(dān)心家里?!彼讨簧嵬屏送扑稳绨兀@才看著宋如柏一步一回頭地走了。 等他走了,云舒才覺得自己的房間變得冷清了起來。 可似乎是宋如柏離開之前已經(jīng)央求了人,李嫂子之后過來得就很頻繁,時常來照顧云舒。 見了玉姐兒很快變得白胖可愛,李嫂子羨慕得不行,又張羅著給云舒出月子之類的,這段時間云舒也聽她說了一些北疆的戰(zhàn)事,知道宋如柏帶著軍營兩次大捷,正在北疆遼闊的雪原上追擊敵寇,李嫂子十分高興地對云舒說道,“這可真是給咱們長臉!不僅長臉,而且還能給朝廷敘功了。妹子你是不知道,前幾次打敗仗的時候,咱們都不敢往朝廷里送戰(zhàn)報了?!彼?dāng)然很高興的,沒有人不喜歡大捷,云舒見她很高興,心里雖然依舊牽掛著宋如柏,不過臉上卻已經(jīng)跟李嫂子高興了起來。 “還是老宋厲害。”李嫂子坐在床邊看保哥兒撅著小身子在照顧meimei,笑著對云舒說道,“之前軍營里還有人對老宋不服氣,現(xiàn)在是沒人說這些話了?!?/br> 她正說著的時候,恰巧又有別的女眷過來看望云舒。 云舒見很久不見的于氏也過來了,點(diǎn)了點(diǎn)頭。 于氏坐在不遠(yuǎn)處,看著云舒坐在床邊,身邊是兩個可愛的孩子,擰了擰帕子。 “對了,我聽說夫人出身唐國公府?”于氏突然打算了別人的話,直接對云舒問道。 這件事她早就知道,云舒沒想到自己孩子都生了,出了月子于氏還一副剛剛知道的樣子來問自己,點(diǎn)頭說道,“沒錯。” “這么說,咱們倒也不是沒有淵源?!庇谑弦娫剖嫘α诵]有回應(yīng)自己,難免覺得自己不被云舒尊重,見她這樣眼高于頂?shù)臉幼?,心里格外不高興。然而宋如柏剛剛領(lǐng)著人馬兩次大捷,重振北疆的威望,她家馮將軍還跟著宋如柏打仗呢,別管心里服不服宋如柏,可是這捷報大部分的功勞肯定都是歸功于宋如柏的。她心里算了算兩次大捷,又是在敗仗之后的大捷會叫朝廷對宋如柏更加封賞,一邊覺得宋如柏運(yùn)氣好。 這么久宋如柏才敢領(lǐng)兵打出去。 換了別人來,這么久的時間也能把北疆摸得透透的了。 馮將軍當(dāng)初跟著吃了敗仗,不過是因為人生地不熟,不了解北疆才會吃虧。 可是如果朝廷給馮將軍也這么久的準(zhǔn)備時間,馮將軍也會大捷的不是嗎? 她心里有些嫉妒宋如柏夫妻的好運(yùn)氣,又見宋如柏夫妻兒女雙全,夫妻恩愛,再想想家里那個不省心的小姑子,心里更不舒服了。 她皮笑rou不笑的,云舒挑眉問道,“什么淵源,我怎么不知道?” “說起來還是巧了。夫人難道忘了舊主不成?”于氏見云舒很平靜,完全沒有被自己挑破做過丫鬟的羞惱,便有些顧不得什么,繼續(xù)說道,“就是唐國公府的二爺與二夫人,難道不是從前夫人服侍過的嗎?其實從前咱們是不知道罷了,唐家二爺在北疆與我們馮將軍一見如故,幾乎是要拜了把子的,交情很好。二夫人也是一個爽快的人,和我關(guān)系也不錯?!彼诳诼暵暩贫旉P(guān)系很好,好得就像是通家之好似的,那云舒這個舊日的婢女又成了什么? “我說,你不是來賀喜的,是惡心人來的是吧?”李嫂子不客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