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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在娘家的時候的爭吵,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父母已經(jīng)過世,一直以來都跟著馮將軍這個哥哥生活,其實生活得一直都還不錯??蓻]想到她才到了能成親的時候,哥哥就要把她送給權(quán)貴做二房,還不是這么一次,這讓馮含秋因此對家里有了極大的不滿。現(xiàn)如今跟娘家已經(jīng)有了巨大的隔閡,馮含秋不是不難受,可是比起娘家,她還得為自己的丈夫女兒想一想。這么想著,她抱著全姐兒坐在云舒的身邊發(fā)愣,云舒見了便關(guān)心地問道,“覺得他們說的話沒趣兒吧?” “那倒也不是?!瘪T含秋急忙對云舒說道,“只是我也不知道外面的許多事,現(xiàn)在聽著一頭霧水的?!?/br> 沈?qū)④姮F(xiàn)在跟宋如柏在說京城里的一些局面。 皇帝已經(jīng)登基數(shù)年,早就皇位穩(wěn)固,京城里也沒有什么亂子。 特別是皇帝在軍營還有朝廷里都有自己信任的重臣,這些重臣也不辜負(fù)皇帝的信任,兢兢業(yè)業(yè)地輔佐著皇帝。 比如唐國公還有沈?qū)④?,還有其他的一些大臣,都是十分忠誠的。 不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朝廷里當(dāng)然也有一些紛爭,沈?qū)④娊o宋如柏一一說了一些,免得宋如柏新回了京城摸不著頭腦。 他說得認(rèn)真,宋如柏聽得也很專注,云舒聽了片刻,默默記下有一些人家最好少往來也就罷了,拉著馮含秋問她在京城還需要什么幫忙的地方。 馮含秋新買了大宅子,還得接段嬸子過來,還有張羅段大郎的婚事,有的忙呢。 馮含秋也跟云舒商量起來,還跟云舒說道,“雖然還有一些生意在北疆,可是山高水長的,總有鞭長莫及的感覺。嬸子i,我想在京城附近多買一些良田,你覺得如何?”她這般說,云舒卻有些疑惑地問道,“這是極好的事。你還有什么可猶豫的?”買一些良田在京城附近不是很應(yīng)該的選擇嗎?云舒見馮含秋猶豫,便十分疑惑。馮含秋想了片刻才對云舒說道,“京城附近的良田最近漲價了,比去年貴了許多?!?/br> 不過京城附近的土地本來就是寸土寸金的。 云舒便笑道,“貴的話,你擔(dān)心日后降價,那就先少買點?!?/br> “那也好?!瘪T含秋垂頭摸著全姐兒的臉說道,“我給全姐兒攢著,以后給全姐兒當(dāng)嫁妝?!?/br> 她現(xiàn)在才發(fā)覺云舒總是給玉姐兒準(zhǔn)備嫁妝是多么正確的事。 她不覺得自己的女兒是賠錢貨。 她希望能用更多的嫁妝來叫女兒不至于每天被人說什么賠錢貨,還看不起。 云舒見她還懷恨著老段,因為老段說得那么難聽,的確有叫馮含秋記恨的理由,也沒有勸解,一邊跟馮含秋說話,一邊聽著沈?qū)④姾退稳绨氐脑挕?/br> 等到了吃飯的時候,云舒也沒有叫人把桌子分開,一起吃飯。 “保哥兒他們不回來吃飯嗎?” “他們在國公府吃。”云舒笑著對馮含秋說道。 兩個孩子自來熟,在國公府比在家里還開心,而且還有唐二奶奶在,云舒十分放心,反正吃完了飯,兩個孩子想要回家自然就有家里的車把他們帶回來了。 她格外輕松,甚至發(fā)現(xiàn)回了京城,孩子們總是跑出去玩,自己跟宋如柏又重新回到了夫妻二人生活中。 見她十分愜意,沒有半點擔(dān)心孩子在國公府吃不上飯的樣子,沈?qū)④娛栈啬抗夂攘艘豢诰?,又嘗了面前的幾樣菜。 “將軍覺得是北疆的風(fēng)味嗎?”云舒關(guān)心地問道。 “還好?!鄙?qū)④婞c了頭,正跟宋如柏碰了一杯,段家兄弟也跟著一同喝了,外面小廝突然進來,走到了宋如柏的跟前才說道,“伯爺,威武侯求見沈?qū)④?。”因為宋如柏這些年跟老段一直關(guān)系不好,忠義伯府里的下人都知道,所以沒有請老段直接進門,反而進門通報??蛇@不是來找宋如柏的,反而是來找沈?qū)④姷?,宋如柏便看向沈?qū)④娬f道,“不然叫老段進來?!?/br> “我和他沒有什么可說的?!鄙?qū)④娎渎曊f道。 他似乎對老段意見不小。 云舒都愣了一下。 哪怕是當(dāng)初老段做了許多糊涂事,沈?qū)④姾懿徽J(rèn)同,可是也沒有這樣意見很大的樣子。 現(xiàn)在這樣疏遠(yuǎn),倒是叫云舒覺得似乎老段惹到了沈?qū)④娨粯印?/br> “還是叫進來吧。不然京城里又要有話說?!彼稳绨貙ι?qū)④娬f道,“他跑到我的府里求見將軍,如果是緊急軍情,那豈不是將軍延誤了事?”老段沒有說來意,宋如柏只擔(dān)心他是來找沈?qū)④姺A告軍情的。沈?qū)④姏]反對,看著那小廝去請老段進來,這才對宋如柏說道,“他不會有軍情給我。這兩年他忙著勾心斗角,早就荒廢了。不過雖然這么說,他還是見了老段。 云舒見老段進來,見他沒有變樣。 依舊是修得很精細(xì)的胡子,還有看起來很昂貴的衣服,高大又有氣勢,走進來,對沈?qū)④姽傲斯笆?,又對宋如柏勉強笑了一下?/br> “老宋,別來無恙?!彼目U縐地說道。 從前老段可說不出別來無恙這樣文縐縐的話。 云舒坐在一旁,見老段貌似爽朗,跟宋如柏關(guān)系不錯的樣子,忍不住想到曾經(jīng)老段還想叫人來北疆跟宋如柏爭奪功勞。 她倒是沒想到老段在京城這么多年,沒有學(xué)會別的,倒是學(xué)會了兩面三刀。 臉上別來無恙,背地里就給人捅刀子。 宋如柏沒有吭聲,沈?qū)④姺赶率掷锏木票?,也不叫見到兩個兒子臉色有些異樣的老段坐下,緩緩問道,“你來干什么?” “我聽說將軍與老宋一同吃酒,想著咱們兄弟多年不見,就過來了?!崩隙芜@話言不由衷,見宋如柏沒吭聲,沈?qū)④娨矝]有什么表情,心里有些不安。 他是聽說沈?qū)④妬砹酥伊x伯府,專門趕到這里的。 沈?qū)④娺@兩年對他已經(jīng)大不如前,越來越不假辭色,仿佛已經(jīng)不再記得他曾經(jīng)在北疆的情誼,反而更與宋如柏要好。這一次宋如柏回來,沈?qū)④娚砩辖l(wèi)大統(tǒng)領(lǐng)的差事被奪走,老段本來以為沈?qū)④姸嗌贂λ稳绨夭粷M。可是誰知道宋如柏拿回了這么重要的差事,沈?qū)④娺€別無芥蒂的樣子,親自來忠義伯府和宋如柏打交道,這更加老段在府里坐不住了?,F(xiàn)在京城的局勢本來就有些暗中波瀾洶涌,他也卷在里面沉浮,可回來了一個宋如柏這大大的變數(shù),老段很擔(dān)心宋如柏有沈?qū)④姷闹С?,兩個人聯(lián)合,自己在軍營還有京城里的位置會有所變動。 他迫不及待地趕過來,也想看看沈?qū)④姼稳绨囟荚谏塘渴裁础?/br> 可是似乎宋如柏和沈?qū)④妼λ己苁柽h(yuǎn)。 老段臉上勉強擠出了一個發(fā)干的笑容。 云舒正坐在一旁修閉口禪,就見全姐兒看著老段似乎打了一個寒顫,把自己塞進了馮含秋的懷里。 她似乎很怕老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