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里傭人慌慌張張打來的,前言不搭后語,喬元禮聽了半天才分辨出這通電話的主題:銘少回來了。他將手里的牌一扔,沖牌友笑笑:“家里有事,得回去一趟,抱歉?!?/br>喬元禮上家是個濃妝艷抹的女人,點了支細細的女士香煙,邊吞云吐霧邊對他笑:“喬老板打完這一局再走也不遲嘛。該不會是見好就收,剛贏了幾把就打算腳底抹油吧?狡猾,大大的狡猾?!?/br>“兒子放暑假回家了?!?/br>保鏢替喬元禮披上大衣。他沒多做解釋,轉身走出棋牌會所,勞斯萊斯幻影已在門口等候。剩下三個牌友面面相覷。濃妝女子叫手下喊另一個人來補缺,然后回頭問其他人:“喬老板這么年輕,兒子都那么大了?好像沒聽說他結婚啊?”“如姐常年待在國外,對喬老板的情況不了解吧。”她旁邊的中年人說,“他那兒子不是親生的,是收養(yǎng)的。聽說是喬老板兄弟的兒子,出生不久父母就沒了,喬老板看他可憐就接過來自己養(yǎng)。要不是那孩子長得和他親爹太像,我還以為是喬老板給自家弟兄戴了綠帽呢?!?/br>第三個人八卦地湊上來,詭秘地壓低聲音:“我聽說喬老板中意的可不是他嫂子,而是……”喬元禮一踏進家門,迎面而來就是一只飛翔的拖鞋。他一矮身躲過暗器攻擊,拖鞋不偏不倚砸中背后保鏢的臉。投擲暗器的喬銘易尷尬地吸了口氣:“哎喲,不好意思,沒想砸你來著……”保鏢捂住生疼的鼻子:“沒事,銘少,是我臉太大……”喬銘易作勢要扔出另一只拖鞋,被喬元禮劈手奪過。他踮起腳去夠拖鞋,耳朵被父親狠狠一擰,嘴里的咒罵立刻變成成串的慘叫。“整整兩年都不知道回家,一回來就鬧得雞犬不寧,是不是要把房子拆了才滿意?”喬銘易齜牙咧嘴,疼得眼淚都出來了,氣鼓鼓地叫道:“別碰我!你要不要臉啊喬元禮!年紀越大越好色!為老不尊!”喬元禮莫名其妙。本想和久未見面的兒子來一場催人淚下的父子重逢戲碼,結果迎接他的卻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痛罵。他向傭人投去質詢的眼神,要求他們說明情況。傭人們分成兩撥,一撥攔在喬銘易周圍,防止他做出什么出格舉動,另一撥聚在沙發(fā)邊上,對一個坐在沙發(fā)上的青年端茶遞水,好言相勸。喬元禮生性風流,身邊的情人像流水一樣來來去去,從未斷過。喬銘易年紀尚幼的時候,他毫無顧忌地將情人帶回家里養(yǎng)著,讓喬銘易乖巧地叫他們叔叔阿姨。后來喬銘易長大了,對喬元禮情人的稱謂就變成了哥哥jiejie。再后來雙方的年齡差距小到稱呼哥哥jiejie都會奇怪的地步,喬元禮便不再讓情人住在家里,而是另購置了房產用來安置他們。喬元禮現(xiàn)任的這位情人名叫裴子莘,現(xiàn)年二十歲,是在夜店里認識的,性格潑辣任性,是只十足的小野貓,極得他的歡心。他尋思自己成天對著空空蕩蕩的大宅子很是寂寞,便索性讓裴子莘住進喬家大宅。反正喬銘易身居外地,一天到頭不回家,不可能發(fā)生什么尷尬場面。孰料喬銘易居然一聲不響地跑了回來。一進家門就看到老爸包養(yǎng)了一個年紀跟自己差不多的新情人,大模大樣坐在家里,好像他才是這座宅邸的第二個主人似的。喬銘易吭哧吭哧折騰十幾個小時好不容易爬回家,可不是為了看這個!他筋疲力盡、饑寒交迫,全靠一股信念支撐——那就是快點到家,給爸爸一個驚喜。他甚至刻意裝出神采奕奕的模樣,以免喬元禮擔心。他一副心思全系在喬元禮身上,想念喬元禮想得心都痛了,結果喬元禮看上去完全沒在想念他???!忙著和小情人如膠似漆,還把人帶到家里來了!“喬元禮你要不要臉?你看看自己多大年紀了,找個情人比自己兒子還小,我都替你臉紅!接下來你是不是還打算找高中生啊?嘔!我都要吐了!”喬元禮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我就喜歡找年輕漂亮的,又不犯法,你奈我何?”他知道養(yǎng)子脾氣執(zhí)拗,成天喜歡把“遵紀守法”掛在嘴邊,便故意逗他,“是你大還是法大?”喬銘易被他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白皙的臉龐漲得通紅,如果喬元禮擠一擠,說不定會噴出紅汁。他渾身發(fā)抖,雙手握成拳頭,嘟嘟囔囔老半天,方才憋出一句完整的話:“你怎么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往家里帶?!”“砰”的一聲,裴子莘聞言將一只茶杯狠狠摜在茶幾上。他性烈如火,被喬銘易這么一罵,登時惱羞成怒,換作平時肯定就跳過去和對方掐起來了,現(xiàn)下礙于喬銘易的身份,愣是忍著沒發(fā)作,撞開旁邊攔路的傭人便往門外走。“行,我不三不四,我走!你滿意了吧!”路過喬家父子身邊時,他沒好氣地吼道。喬元禮伸出另一只手,揪住裴子莘的耳朵。兩個年輕人同時嗷嗷慘叫,喬元禮像古代先生教訓弟子一樣將他們拖上樓。“在我的地盤上撒野,是要造反?回屋里待著去!”他親自把裴子莘塞進臥室,對身邊寸步不離的保鏢使了個眼色,兩名保鏢會意地抬起喬銘易,一人負責頭一人負責腳。喬銘易哪里是虎背熊腰的保鏢的對手,毫無還手之力,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父親進了裴子莘的房間,自己則被保鏢扛大米似的扛進臥室,扔在床上。他跳起來向門口沖去,保鏢卻先他一步甩上門,“咔嚓”一聲落了鎖。喬銘易捶門大吼:“你這是非法監(jiān)禁!我要告你!喬元禮我奉勸你現(xiàn)在收手還來得及,回頭是岸,否則事情鬧大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叫了半天,外面一點兒反應也沒有。他口干舌燥,嗓子疼得厲害,手腳酸痛,身體一點力氣也沒有,只好偃旗息鼓,一頭倒在床上。他所期待的“回家”可不是現(xiàn)在這樣。以往喬元禮還知道顧及他的心情,不把情人往家里帶,現(xiàn)在可好,他人一走家里就變天了。最可氣的是喬元禮現(xiàn)在居然跟他那個小情兒待在一起,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在溫言軟語百般撫慰,對自己兒子卻冷若冰霜,連頓飯都不讓他吃,哼,不是親生的果然待遇比較差。越想越餓,越餓越委屈,肚子大唱空城計,諸葛琴魔都不知道彈斷了多少根琴弦。從前他被老爸關禁閉,至少還有阿義雪中送炭,現(xiàn)在阿義人在他鄉(xiāng),他可謂是孤立無援。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