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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下嘴:“處理傷口呢,別亂動(dòng),不然疼的是你?!?/br> 許初年挑眉,摟住她的腰猛地一收,起身直接吻住,吞掉齒間驚慌的嗚咽聲,再咬住里面的舌。 她胸腔里窒著氣,很快喘不過,從四面熨來他的體熱,烘著唇舌糾纏變得綿稠濕潤,不過小會(huì),后背便滲出一層薄汗,軟綿綿地偎在他胸前,抓緊了他硬實(shí)的手臂,大口地喘著,許初年抵住她的鼻尖,聲音低?。骸澳裉炷芤恢迸阒??” 她喘著氣,根本不去搭理。 在醫(yī)院里做這種事,真是懶得說他。 許初年卻笑起來,鼻尖寵溺地蹭來蹭去,刮起微癢,引得她睫毛撲閃,臉上布滿羞惱,他唇邊的笑意更深,逮著那紅唇又親了口,柔柔的說:“我不管,反正沫沫弄疼我了,要負(fù)責(zé)?!?/br> 蘇南沫真說不出話。 這個(gè)臺詞…… 傷口處理完后,醫(yī)生叮囑他后天來換藥,再是不能沾水,兩個(gè)人這才離開,許初年?duì)恐氖质赶嗫?,滿心的高興,暗暗地琢磨著。 傷口不能沾水。 他低下頭,悄悄望向身邊的女孩,發(fā)頂烏黑柔軟,忍不住咬起嘴,心里的算盤啪啪的響,就在這時(shí),前面炸起一道吼聲:“小沫!!” 驚得她腳步一剎。 身邊疏疏的人來往走動(dòng)。 走廊那端,有人逆著光大步走來,西裝革履的裝扮,大背頭,嚴(yán)峻的面容在陰影里有點(diǎn)模糊,可是她認(rèn)了出來,脫口叫:“阿爸?”下意識一抽手,反而被攥的更緊,就去看許初年,他下顎繃緊著,臉色漠然。 許邵祥瞪著他們相牽的手,再瞪向那足有一米八七高的男人,喝道:“把手給我松開!” “聽見沒有?” 許初年依舊冷漠,周身漫著森涼的戾氣,她在旁站著,只能硬著頭皮看阿爸,心中忐忑。 許邵祥氣急敗壞,反是一笑:“許初年,長本事了???” 插入書簽 作者有話要說: 啊~小天使們的留言就是我的動(dòng)力~所以看見每一條評論都很開心~ 嗷~ 一開始開文的時(shí)候,有的小可愛說阿年像上一部作品的男主陸璟琛,后來才覺得不同哈哈哈~因?yàn)榘⒛晔切臋C(jī)屬性哇~么么噠! 第六章 【心理】 蘇南沫手上被用力一扯,沒有任何防備,腳步踉蹌地歪到許初年的身后,他的背脊在寬大的白衣下闊實(shí)顯瘦,又浮著清冽的氣息,光線較暗,手被他緊緊地握著。 許初年盯著面前的男人,那一身筆挺的西服,怎么看都扎眼的很,黑瞳里凝著淡淡厭憎,眉心微皺: “你怎么來了?” 許邵祥便被他的態(tài)度氣極,怒火直竄上來:“你……!” 驀地,是她悶悶的聲音:“來的路上,阿爸打電話給我,我就告訴他了?!?/br> 許初年怔了下,手臂一暖,她的五指握上來,走到他身邊,眼睛明澈清亮:“阿爸,哥哥沒事,沒有骨折……”正說著,沉凜的眼風(fēng)筆直地剜來,看見父親冷著臉,狠狠地瞪著自己,她不由一個(gè)激靈,閉住了嘴,指尖也忍不住繃緊。 “小沫?!?/br> 許紹祥抬手向她招了招,叫道:“過來?!?/br> 她的一只手被許初年?duì)恐恢皇治罩直?,看似嬌軟的偎在他身上,?dāng)見阿爸招手,蘇南沫的身子下意識動(dòng)了動(dòng),手立刻被攥緊,指骨相互擠壓著驟疼,嘶了一聲,連忙定住不動(dòng),埋下腦袋。 手上的力道才又放松開,被粗糙的指腹輕輕地摩挲。 見女兒竟再?zèng)]有反應(yīng),許紹祥眉頭緊鎖,仿佛恨鐵不成鋼:“小沫!” 她只當(dāng)沒聽見,望著自己的球鞋白亮整潔,被擦拭的很干凈,這樣的靜寂里,阿爸喘了喘,努力平靜著沉聲說:“我要帶小沫出去吃飯,有事要跟她說?!?/br> 再是阿年薄涼的語氣:“沫沫沒空?!?/br> 他話音一落,倒惹得她的胸口一緊,浮上無奈。 阿年對阿爸,還真是不留一絲情面。 空氣立時(shí)繃緊到極點(diǎn),沉沉地傾迫在頭頂,還在緩慢壓著,好歹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她暗自做起深呼吸,捏捏手下的胳膊,掀開眼皮看過去:“那我跟阿爸去吃飯,你先回去?!?/br> 許初年垂眸。 她的瞳仁黑亮,軟軟的露著企盼,一眨也不眨。 四下里的戾寒逐漸撫平下來,他輪廓微一松動(dòng),抬手在她發(fā)頂揉了一把,望向阿爸:“先下去吧?!蹦缶o掌心里的手,率先走向電梯,留下許邵祥臉面發(fā)青,直勾勾地看著他們的背影。 到了門診樓下,一輛漆黑的邁巴赫轎車停在臺階前,車身嶄亮,司機(jī)從駕駛室出來,同樣的西裝革履,再來到后座把車門拉開,她手上的力道一松,下頷便被捏住抬起,對于阿爸買了新車,他絲毫沒受到影響般,溫柔地低眉淺笑,在她眉心親一下,尾音軟又磁,輕輕地勾著心尖。 “沫沫要早點(diǎn)回來?!?/br> 蘇南沫沒說話,余光一掃,看見走到車門前的阿爸,那臉色沉得駭人,兀自坐進(jìn)后座里,心臟小抖了幾下,回頭來瞪他一眼:“知道了?!?/br> 轉(zhuǎn)身走向轎車。 等她上車,車子很快開動(dòng)起來,緩緩地離開,許初年目光安靜,抬腳迅速來到醫(yī)院門邊,在滿滿的自行車中找到自己的車,飛快地開鎖上車,不遠(yuǎn)不近地跟著車尾騎行,一路駛離醫(yī)院。 這邊,車?yán)锫又o默。 她不自在地看向窗外,老城區(qū)都是大片平房,街道熙攘的景象一幕又一幕劃過,伸手按住窗臺上的鍵,嗡的一聲,漆黑的玻璃徐徐下移,撲來一股冷風(fēng),吹得臉邊的頭發(fā)飛拂著。 這涼意涌進(jìn)胸腔里,心曠神怡,終于,阿爸低沉的問:“你的姓,什么時(shí)候改回來?” 蘇南沫沒有回頭:“阿媽不讓?!?/br> 耳邊靜默了會(huì),阿爸的語氣冷了兩分:“離那個(gè)小兔崽子遠(yuǎn)點(diǎn),他遲早會(huì)害了你?!?/br> 她像是聽見一個(gè)笑話,嘴角勾了勾,不再應(yīng)聲。 許紹祥沒有看她,想起醫(yī)院里撞見的畫面,眉宇間就涌著郁氣,伴著深入骨髓的后悔,嘴角動(dòng)了動(dòng),低聲說:“你阿媽當(dāng)年在外面撿到他,我就應(yīng)該反對,讓他凍死……” 只這一句,心底騰地燃起怒來,涼浸浸的,她的手猛地攥成拳,淡淡的說:“那我很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