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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恣睢之臣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2

分卷閱讀32

    ,濃麗間稍添了愉悅,道:“賞。”

兩人一道用了膳,隨后先來的是宮里的賞賜,緊接著各路人馬層次不窮。柏九往年也沒會客的習(xí)慣,一律都留了帖,照規(guī)矩回了月餅果品,并未見人。倒有一路是來給辛弈送禮的,名帖上寫著北陽,辛弈只看了名,再也未提。

賀安常出乎意料的也來了,辛弈請他入院喝茶,但他喝了三杯茶后就告辭,只字未提前來何事。

柏九給辛弈描著一只芝麻燈,辛弈趴窗口看賀安常轉(zhuǎn)入廊下不見,問柏九,“賀大人這是怎么了?”

柏九筆尖一勾,“謝凈生留守青平,年末也回不來京都了?!?/br>
辛弈恍然,“可惜?!?/br>
柏九未提,實際上是謝凈生自己的意思,年末述職都決定讓蕭嫣一個人來。上次查案一事后,他有意避開賀安常,走的時候都是偷偷摸摸。

赤赤圍在柏九腳邊蹭,辛弈俯身將它抱起來,坐在柏九身邊看他描色。柏九一手揉了揉他的發(fā),問道:“這兒喜歡什么色?”

辛弈想了想,“上紅的吧,晚上亮的喜慶?!闭f完轉(zhuǎn)念一想,這成親也是大紅色的......臉頰微燒,趕忙道:“要不還是藍的吧?!?/br>
柏九蘸了紅料,“來不及了。”說著辛弈就看著他把浪卷上了個紅色,慢悠悠道:“喜慶好,就要喜慶?!?/br>
辛弈臉更燒了。

柏九給他描了好幾個燈,各形各狀,主色都是紅。一排掛開在屋外的廊下,晚上上了光不知道多好看,辛弈圍看了好久,喜歡的不行。柏九雖未說話,但曲老已經(jīng)心神領(lǐng)會,轉(zhuǎn)身就吩咐下去。這燈,以后就一直掛這兒。晚膳本該上席,應(yīng)府里就柏九和辛弈兩個人,兩人都不愛聽?wèi)?,便只上的是小宴,屏風(fēng)外設(shè)擺了蓮花狀的西瓜、月餅和時鮮祭月。這會秋時意濃,小席面也少不了螃蟹,姜酒配料,還有道桂花鴨。

置辦的時候辛弈見曲老在廊下似有感慨,便問如何,曲老道:“大人已經(jīng)十幾年沒過過節(jié),這自開府以來還是頭一回?!?/br>
辛弈震驚,“那往常都在宮里過?”

曲老搖頭,“出了山陰之后大人就沒再過過節(jié)?!?/br>
那辛弈還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柏九靠前是什么日子,他都不知道。但他聽得出曲老有意避諱提起太多,旁人又不知道,他想聽,只有哪天柏九自己給他說。

他也只想聽柏九說。

晚上兩人用完膳,換了衣就出門。

今夜長燈籠街,盛鬧喧熱?;袅宅槤M目,鳥獸花樹無所不有。這燈籠下駐步最多的就是青衿書生,將那字謎翻來覆去的猜個遍,順道向路過的姑娘回個含蓄的笑,兩廂留個含情脈脈的眼波,也算作中秋佳夢。尋常稚子都提著掏了瓤的柚子燈,在人山人海中一群一群竄來跑去,嬉鬧大笑。辛弈留心在這柚子燈上,暗自琢磨著給柏九做一個。

笑笑樓和不貳茶樓這一夜也沒落下較勁,一個樓前游了條“火龍”,一個樓前豎了個“樹中秋”,都改了頂樓做拜月望月的地方,熱鬧非凡。

到處都是人,不少姑娘給柏九拋了香囊花包。大人著藏藍豎扣滾云錦袍,顏色不扎眼,可人群一站還是長腿高個氣質(zhì)拔群,躲都躲不及。沾了一身香直皺眉,辛弈一路忍笑,停在一處燈籠下,對柏九道:“猜個謎,再擠下去怕香囊先堵了人路。”說著抬首看上邊掛的燈籠,問柏九,“瞧上哪個了?我猜給你?!?/br>
柏九掃一眼心下就知了難易,先指了一個魚鱗燈。辛弈踮腳一看,念出來,“山上有山歸不得,湘江暮雨鷓鴣飛?!彼聘C一深,“這個簡單,我猜一個‘出’?!?/br>
得了這魚鱗燈,辛弈就長了底氣,對柏九道:“再挑一個。”

柏九提著燈,狹眸在燈籠間巡視,給他指了個幼童戲鯉的。辛弈笑,只覺大人竟然這么童趣,想著又念:“孤巒疊嶂層云散——層云散,‘崛’字否?”見主家將這幼童戲鯉也遞過來,辛弈便湊到柏九耳邊歡快道:“不想京都這字謎這般簡單,大人還要喜歡,我都猜給你?!?/br>
柏九聽他歡快,但見其余燈下都掛了他“不喜歡”的字謎,便借接燈之余將辛弈指尖捏了捏,道:“只這兩個深得我心?!?/br>
辛弈微微遺憾,轉(zhuǎn)念一想,覺得今夜自己發(fā)揮極好,萬一將這燈籠都猜回去了怎么辦?留主家一條生路吧......柏九見他抿唇笑就將他心思猜了個七八,那眼角還有些小得意,瞧著生氣勃勃。

兩人并肩將街游轉(zhuǎn)了個遍,看著時候也差不多了,才回程?;刂晾认?,便見花燈錦繡。辛弈駐步看了半響,柏九將提回來的魚鱗燈與幼童戲鯉也一并掛了上去。

“如何?”

“好看。”辛弈酒窩一抿,沖他大大的笑開,又道了一遍:“好看?!?/br>
柏九正回首,見華燈下辛弈眉眼乖巧天真,笑的一派靜謐舒和。他便也笑,道:“凈是傻笑,回屋了?!?/br>
待柏九沐浴完,一出屏風(fēng)屋內(nèi)卻是漆黑一片。掀了拔步床的簾,正見微弱朦朧的燈光。辛弈臉紅了紅,抬了抬手中攏著的柚子燈,對他說道:“最后一個?!?/br>
柏九上了床,將柚子燈接了。還有股柚子味的清香,想來是他趁自己沐浴時偷做的。柏九垂眸看這柚子燈上笨拙粗糙的雕刻,目光寧靜。

“刻的是赤赤?”

辛弈興致勃勃的神色一僵,縮回被子里,“是兔子......”柏九笑出聲,他臉頰guntang,道:“你喜歡當(dāng)成赤赤那就是赤赤?!?/br>
柏九將柚子燈攏著放到了拔步床邊沿的擱置小板上。翻身將辛弈攏進懷里,抱的滿懷。辛弈耳燙,道:“中秋團圓,敬淵?!?/br>
“中秋團圓?!卑鼐呕貜?fù)著他,順著他額前鼻梁,漸漸細啄到最佳位置。

辛弈胸口劇烈的跳,身體像是先意識預(yù)料到了什么,竟被柏九細細一吻吻出了反應(yīng)。他窘迫的被壓倒在被褥間,緊密的摩擦中似乎也察覺到了柏九不動聲色下的興奮。柏九的手滑下去,沒多久辛弈便悶哼一聲,胸口起伏,眼角通紅的濕氣迷離。

柚子燈一晃,兩人喘息聲交錯。

吉白樾在燈火下習(xí)字。

秋夜微涼,他的筆在紙間留下剛硬直正的字跡,與他這個人看起來十分不同。

他更擅長握刀。

“世子依舊未見我等。”跪坐在后的勁裝男人皺眉,“我等是北陽的人,你說世子為何不見?難道真是被那閻王攏去了勢頭,想要投靠京都一脈?”得不到回應(yīng),他焦急的摸著膝上的刀,催促道:“阿樾,你說世子能行嗎?”

“我不知道?!奔组型A斯P,回首對男人緩慢道:“但我們只有他可以選擇?!?/br>
通明的燈火中露出吉白樾的臉。這張臉相當(dāng)秀氣,即便是年已不輕,卻依舊能看出眼角眉峰的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