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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恣睢之臣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2

分卷閱讀82

    士欣喜若狂,遠(yuǎn)遠(yuǎn)地就沖吳煜搖晃胳膊,“將軍!”

吳煜咽下雪水,有氣無力道:“干什么?!?/br>
“糧食!”那人手舞足蹈的激動難抑,“是糧食啊!”

“哈?”吳煜站起身,透過細(xì)雪望出去,隱約見看見有人往過來。他忍不住往前走了幾步,定眼一看,牙先疼起來。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那為首的不正是平定王柏九嗎!

緊隨其后的小白臉?biāo)徽J(rèn)識,但看那一身青衫披氅,也能瞧出不同尋常來。況且雖是書生打扮,可那目光直削,分明是個久經(jīng)決斷的主。

來得正是柏九與賀安常。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觀閱

☆、回援

兩日后雪停,敖云找回了他的馬,是一匹紅身白蹄的小馬。此時辛弈也能夠出帳,但所涉位置有限。好在他也知道避嫌,并不在帳外隨意走動。

赤業(yè)由烏云其其格照顧的很好,后蹄上了藥,草料也合心意。

不等乞顏兄妹,辛弈自己先提出了告辭。

“你現(xiàn)在就要走?”烏云其其格在帳前數(shù)羊,聞言只點(diǎn)點(diǎn)頭,“如果你覺得自己撐得住,就可以走。”

敖云從下邊的草棚下抱出草料,喂給圈里的羊,對辛弈道:“你要回北陽去?”

辛弈應(yīng)聲。

敖云道:“阿爾斯楞還沒有離開,你怎么回去?”

辛弈笑道:“總會有辦法?!?/br>
“你們北陽人?!卑皆普f著倚靠在堆成小山的草料上,用手在胸口轉(zhuǎn)了幾圈,“都這么心大嗎?”

“再待下去也只會平添麻煩?!毙赁睦顺鄻I(yè)的韁繩,“況且阿爾斯楞還在那里,我不能待在這里逃避?!?/br>
“很好?!卑皆泣c(diǎn)點(diǎn)頭,又抬頭看了天,道:“明天也不會下雪,下午我就送你出去。希望你能記住自己答應(yīng)的,不要讓這里出現(xiàn)北陽軍和南征軍的影子。”

“我會的?!毙赁奈⑿α诵?,然而他下一刻話鋒一轉(zhuǎn),突兀直接道:“但我想和你談?wù)勂渌氖虑?。?/br>
敖云看著他略顯蒼白的溫和臉,漸漸直起了身。

乞顏部并不是完全脫離了大苑的權(quán)力中心,它只是被克意打壓、邊緣化,直接表現(xiàn)為屬地從以前肥美的草場到了邊緣臨近荒地的地方。最為諷刺的是,當(dāng)年他們跑在逃離北陽軍的最前面,如今他們被擱置在北陽軍的家門口。哈布格欽氏像是要以這種方法,讓乞顏部銘記住當(dāng)年埋下的禍根,以及被□□的恥辱。

哈布格欽氏做的很成功,他讓乞顏的下一代長期以往的在恥辱的夾縫中謀生,變成了對整個大苑的仇視,當(dāng)然還有對北陽的憤恨。

敖云作為王的繼承而誕生。

卻在和王位咫尺時被教會俯首稱臣。

他的父親因此死在哈布格欽氏的反戈刀劍下,母親像只暴怒的母獅子,拖著他和meimei在反亂中活下來,并且神奇的讓他們安然無恙的離開哈布格欽氏的領(lǐng)地,到了這里。

當(dāng)然,這只母獅子自己卻沒能走出來。

敖云身肩乞顏部一系重?fù)?dān)的時候還是個少年,牽著他當(dāng)時才到腰的meimei,從大苑內(nèi)部一腳深一腳淺的走出來。恍惚中像是背離了原本的軌道,讓他在起初的一年里常常沒有真實(shí)的感覺,仿佛忽然就能醒過來。

他對北陽辛氏可謂是十分痛恨,但在日夜痛恨中,卻又不自制的對那個傳聞中的辛靖存有更多更深的敬仰。他甚至想過,如果他能再早出生幾年,就能親身和這位北陽尖刀在戰(zhàn)場相逢。

他知道辛靖死了,他弟弟還是個啞巴。

每每想到這里,敖云又會生出一絲僥幸和痛快。大家淪落時的模樣差不多狼狽,你還比我更慘,只剩了一個啞巴。還是個寄人籬下的啞巴。

所以縱然你當(dāng)年一騎雷霆,劈開過大苑的心臟,哪又如何呢?

但他從來沒有想過。

有一天啞巴會開口,有一天北陽辛氏會和乞顏聯(lián)手。

恐怕誰都沒想過。

“你說北陽軍要和乞顏部聯(lián)手?”敖云站在草堆旁,他露出些猝不及防的詫異,又轉(zhuǎn)眼被諷刺和冷笑覆蓋,“如果北陽軍和乞顏部聯(lián)手,誰去按著辛靖的棺材蓋?”

“乞顏部在這里的時間不短了?!毙赁呐牧伺某鄻I(yè)的頭,道:“你們熟悉這里的地勢環(huán)境,比阿爾斯楞更加熟悉,即便人數(shù)差異,但有北陽軍在前方牽制,你們也能從后邊對阿爾斯楞的軍隊(duì)進(jìn)行打擊。從兵數(shù)上看,他幾乎帶走了大苑的所有兵馬,哈布格欽氏的領(lǐng)地現(xiàn)在薄的和紙一樣。如果阿爾斯楞敗了,乞顏部就能重回領(lǐng)地?!?/br>
“你憑什么認(rèn)為只要阿爾斯楞敗了我們就能回去,哈布格欽氏是狗嗎?”敖云猝了一聲:“還有扎答蘭部?!?/br>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毙赁脑诖颂庯@露了他溫和外表下的攻勢,這還是他在京都時從左愷之那里學(xué)來的。

抓住要害,步步緊逼。

“你們的馬都是戰(zhàn)馬?!毙赁慕又溃骸鞍ㄆ淦涓衲瞧?。如果沒有任何回歸之心,何須養(yǎng)馬磨刀,日日猝練?你那把比阿爾斯楞更加鋒利的彎刀,也不僅僅是為了割斷野草才打造的。機(jī)會已經(jīng)來了,敖云。”

“那也是你的機(jī)會?!卑皆妻D(zhuǎn)身繼續(xù)整理著草料,道:“阿爾斯楞兵敗固然對乞顏有好處,但這好處對大苑來說不值一提。而你們?!彼D(zhuǎn)過頭,不客氣道:“一旦失去了獅王的威脅,報應(yīng)和野心都會傾瀉在大苑身上。”

“也許從前會?!毙赁纳裆蛔儯翱墒乾F(xiàn)在的大嵐做不到,我們有更加危險的敵人?!?/br>
“那這對我們而言更好?!卑皆坪莺莅櫰鹈迹皼]有了大嵐,大苑領(lǐng)土能橫跨草原和長河,擁有肥沃土地和鮮美草場,再也不必為冬日的到來發(fā)愁,也不必為了糧食而與你們通商。”

“真的是這樣嗎?”辛弈不退半步,“沒有了大嵐,南方糧倉誰來填充?你們在草原上奔馳,誰來教你們農(nóng)耕?就算阿爾斯楞真的到了長河邊,他又能守多久?獅王已經(jīng)是頭老獅子,他如果死在征途中,大嵐的怒火將滔天覆來。到了那個時候,乞顏部首當(dāng)其沖。因?yàn)槟銈冸x北陽最近?!?/br>
敖云嘁聲,卻停下了動作。膚色微黑的青年站直時十分有壓迫感,結(jié)實(shí)的胸膛和寬厚的肩膀都顯示著他已經(jīng)有足夠的力量。

他沒有說話,烏云其其格卻抖了裙上的碎屑,道:“你想乞顏部做什么?偷襲哈布格欽氏的領(lǐng)地嗎?”她雙手背后,探出身來看辛弈,眼睛干凈卻嚴(yán)厲,“別說笑了,我們做不到?!?/br>
“其其格?!?/br>
烏云其其格沒理會哥哥,而是圍著辛弈踱步。她走的時候很俏皮,完整的踩著自己上一圈留下的腳印。

“乞顏部有馬,卻沒有糧食。我們在離那條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