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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人,你們北戎人也是人,人有好有壞,我不是義慶長公主,不會和王子合作?!?/br> 她頓了一下,挺直脊背。 “并不是每個人都會被王子利誘威逼,我這樣的人還有很多?!?/br> “這一次王子攻打大魏,本該同時發(fā)兵、和大魏之間隔著血海深仇的南楚卻按兵不同,因為他們知道王子的野心不僅僅只是一個關(guān)中,唇亡齒寒,同氣連枝,南楚、西蜀的仁人志士雖然一時被王子蒙騙,但等他們獲知真相,絕不會和王子這樣的人媾和!” “中原已經(jīng)一統(tǒng),大魏很快會平定戰(zhàn)亂,南楚、西蜀都將臣服于大魏,山河一統(tǒng),君臣齊心,北戎固然強(qiáng)盛,大魏也不是沒有強(qiáng)將!” 海都阿陵細(xì)長的眼睛微微瞇起,唇角一勾,“公主的胸襟,本王很佩服?!?/br> 瑤英冷冷地道:“王子的胸襟,我也很佩服。” 海都阿陵愣了一下:“公主佩服本王?” 瑤英嘴角輕翹:“王子不是瓦罕可汗親生,為了報答可汗的養(yǎng)育之恩,身先士卒,浴血奮戰(zhàn),這一次王子為可汗奪得多少土地?” 海都阿陵臉色微微僵硬。 瑤英察覺到他的怒氣,心里暗暗道:果然,海都阿陵很忌諱他的身份,他終究不是瓦罕的親子。 海都阿陵似乎無言以對,停下手里的動作,示意瑤英可以離開了。 瑤英轉(zhuǎn)身,拂袖而去。 海都阿陵面色陰沉,叫來謀士,隨手抓起一塊布巾擦拭刀上的鹿血,“七公主剛才說的話,你聽見了?” 謀士點頭。 “她一個嬌弱女子都有這樣的胸襟,中原人果然個個都如此嗎?現(xiàn)在果真不是攻打中原的好時機(jī)?” 謀士斟酌了一下,盡量用海都阿陵聽得懂的句子道:“魏國雖然建立不久,但是深得民心,正所謂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南楚偏安一隅,外面看著風(fēng)光,內(nèi)里早就朽透了,不是魏國的對手,放眼中原,沒有其他勢力能阻攔魏國統(tǒng)一南北?!?/br> 海都阿陵皺眉思索。 他不是瓦罕的親兒子,辛辛苦苦掙來的這一切戰(zhàn)功,能換來什么? 假如他繼續(xù)留下攻打中原,就算奪得關(guān)中,瓦罕也不會把關(guān)中分封給他,瓦罕心里只有親兒子。 他必須先在北戎內(nèi)部站穩(wěn)腳跟。 中原遲早是他的,不必急于一時。 太子似乎并不像傳說中的那樣不在乎七公主,二皇子和七公主相依為命,他留著七公主,日后自有用處。 海都阿陵下定決心,吩咐謀士:“從明天開始,命各部丟掉輜重,盡快和我叔父匯合。你留下治理河隴,別讓其他王子派來的人搶了我的戰(zhàn)果!” 謀士應(yīng)喏。 …… 第二天,行進(jìn)中的隊伍速度陡然加快。 為了趕路,隊伍直接棄了大車,瑤英被幾個身強(qiáng)體壯、騎術(shù)精湛的胡女帶上馬背,跟隨著隊伍向西方疾馳。 他們穿過甘州,肅州,瓜州,沙州,穿過祁連山腳下的茫茫原野,來到八百里流沙前。 莫賀延磧,據(jù)書中記載,長八百里,古曰沙河,目無飛鳥,下無走獸,復(fù)無水草。夜則妖魑舉火,燦若繁星;晝則劣風(fēng)擁沙,散如時雨。 瑤英每天由胡女照料著,穿過沙漠的路上沒吃什么苦頭,只怕謝青他們受苦。 他們和其他俘虜關(guān)在一起,跟在隊伍最后面行進(jìn)。 每當(dāng)隊伍停下休息,瑤英就找機(jī)會和俘虜們說話,想請他們幫忙帶話給謝青,奈何幾個胡女看管得太嚴(yán),那些俘虜又不會說漢話,她試了好幾次都是徒勞無功。 穿過八百里沙河,再往北,就是伊州了。 前朝生亂,伊州為雜胡占據(jù),曾依附于西突厥、吐蕃等不同勢力,如今伊州在北戎治下,北戎牙帳眼下就設(shè)在伊州。 離伊州越近,路上不斷有北戎哨探送來瓦罕可汗的信,海都阿陵忙于應(yīng)付瓦罕可汗,每天不見蹤影。 塔麗告訴瑤英,瓦罕可汗這半年來一直圍攻王庭,不久前再一次敗于佛子之手,怒急攻心,突然病倒,不得不退守至土城,所以海都阿陵才會急著趕回伊州。 瑤英悄悄松了口氣。 …… 西域地域廣闊,氣候惡劣,一個個或大或小的綠洲散落其間,每個綠洲供養(yǎng)的人口有限。 這樣的地理環(huán)境使得西域不容易產(chǎn)生一個強(qiáng)盛的、擁有強(qiáng)大軍力的王朝,他們根本無力豢養(yǎng)大批兵馬,所以當(dāng)北戎來襲時,各個部落如散沙一般,無力抗衡。 當(dāng)年北戎征服西域,勢如破竹,北戎可汗認(rèn)為可以在短短幾個月內(nèi)踏平整個西域。 北戎所向披靡,騎兵所到之處,大小城邦、部族盡皆臣服。 瓦罕可汗志得意滿,決定趁勢一舉攻下那座傳說中的圣城,讓那個佛子成為他的階下囚。 所有人都認(rèn)為瓦罕可汗將會順利攻克圣城,俘虜佛子。 然而那一戰(zhàn),擁有強(qiáng)大騎兵的瓦罕可汗竟然輸了。 三萬人對佛子的兩千人,不僅大敗而歸,還丟盔棄甲,不可一世的瓦罕可汗跌下馬背,差點被自己的坐騎踩死。 那一場以少勝多的戰(zhàn)役讓十三歲的佛子曇摩羅伽名震西域,威望空前。 同時在瓦罕可汗心里留下深深的烙印。 這位驕傲的可汗急于走出失敗的陰影、重振士氣,可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從那一場敗仗以后,北戎軍隊只要和王庭軍隊、尤其是效忠于佛子的中軍對敵,總會出些差錯。 當(dāng)再一次敗于曇摩羅伽的中軍后,瓦罕可汗開始懷疑曇摩羅伽是不是真的會神通法術(shù)。 這成了瓦罕可汗的一塊心病,從此以后,他總是下意識回避和王庭對敵。 西域北道因此太平了十年。 而那兩場戰(zhàn)役,海都阿陵都緊緊跟隨在瓦罕可汗身邊。 瓦罕可汗的心病,也是海都阿陵的心病。 兩代可汗都敗于曇摩羅伽之手,都對圣城泛起嘀咕,都不敢輕易對圣城發(fā)動攻擊。 曇摩羅伽活著的時候,不論是瓦罕可汗還是海都阿陵都沒能攻破圣城。 直到曇摩羅伽病逝,海都阿陵大笑數(shù)聲,對部下道:“沒了佛子,圣城還是圣城嗎?” 當(dāng)即清點人馬,帶兵圍剿圣城。 不久,王庭覆滅。 …… 瑤英回想北戎和王庭之間的爭斗,可以確定,瓦罕可汗和海都阿陵都怕曇摩羅伽。 這一次瓦罕可汗鼓起勇氣,派依附于他的部落襲擾王庭,他只在外圍圍剿,不僅沒能如愿攻下圣城,還直接氣病了,消息傳出,北戎騎兵只會愈加相信那個傳言:誰敢攻打圣城,誰就會遭天譴。 海都阿陵和他的叔叔一樣忌諱曇摩羅伽,北戎大敗,他忙于料理軍務(wù),暫時想不起她,她正好可以尋找機(jī)會逃跑。 然而不等瑤英找到時機(jī),這一日,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