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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推了于朧一把,周莎莎她自己也找我認過錯了,應該是意外,明天早上我讓她去給于朧道個歉”,王指導說道。 “不是故意的就好”,宋團長吐了一口氣。 病房里只住了于朧一個人,她趴在床上,想著白天的事情,她感覺背后有人狠推了她一掌,那力道她不信是無心的。 而且以她和周莎莎的惡劣關系,她完全做得出來這種事情。 疼得睡不著,于朧還想起了靳陽,這個人一直給她一種很重的違和感,尤其是今天,他似乎沒有刻意壓抑自己的感情。 其實從第一天見他的時候,她就已經開始疑惑了,只是那時候因為萍水相逢,所以她沒有深想。 她覺得靳陽或許喜歡她,而且這種喜歡應該并不是所謂的見色起意,她過招男人無數(shù),哪些人是見色起意饞她身子,哪些是真心實意,她大約還是能分得清的。 這才是讓她疑惑的地方,按理說他們見過的次數(shù)和說過的話,五根手指都數(shù)得過來。 可他今天看她的那雙眼里,卻帶著十分濃烈的感情。 按道理來說,他沒理由對自己有太深的感情才對,那到底是什么原因才會導致他會突然對他有這么深的感情。 還是以前有個和她長得很像的女孩,女孩突然患絕癥狗帶了,然后他把感情轉移到自己身上? 亦或是女孩身世不好,家里不同意兩人在一起,硬生生拆散了兩人,然后從此天各一方。 于朧抖了一下,感覺她可能腦殘狗血劇看多了,腦子進水了。 哎!她輕嘆了一聲,渾身都動彈不了也太難受了,只能靠聯(lián)想狗血段子來打發(fā)時間。 不過她對靳陽倒是生出了幾分探究的欲望,她覺得這個人背后一定有著有著很有趣的故事。 等到夜深人靜,整個醫(yī)院都空蕩蕩的時候,于朧直接進了空間,泡在靈泉里面,身上的疼痛驟減,她不由舒服地嘆了口氣。 至于喝得靈泉被她用來泡澡這種事情,她也懶得管那么多,不就是喝自己的洗澡水嗎?她沒問題。 而且估摸著靈泉應該有自動凈化的能力。 于朧腦袋趴在一塊石頭上,身上傳來酥酥麻麻的癢意,仿佛整個人都踩在云端一般,舒服得她直接睡著了。 她還做了一個和靳陽有關的夢,昨天聯(lián)想的狗血劇情不提也罷。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外面天色竟然開始蒙蒙亮了,于朧穿好衣服,從空間里出來后,察覺自己比昨天感覺好了很多。 昨天連翻身都困難,今天倒是可以勉強自己起身了,就是還是會疼。 天大亮的時候,護士給她過來換了一次藥。 王指導也帶著周莎莎和幾個舞蹈隊的姑娘過來看她。 “于朧,周莎莎昨天不小心推了你,她已經跟我誠懇地檢討過自己的錯誤,我昨天也批評她了,今天是特地讓她過來跟你道歉?!蓖踔笇дf道。 “于朧,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那時候自己也摔了,本來是想抓個支撐的,沒想到會把你推下去,你會原諒我的對不對”,周莎莎帶著哭腔說道。 她笑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怎么會怪你呢!” 王指導看兩個姑娘彼此沒有芥蒂,不由點了下頭,“周莎莎,今天的訓練你就不用參加了,留在醫(yī)院照顧于朧?!?/br> 等王指導和舞蹈隊的姑娘都走了后,病房里就只剩下了兩個人。 “周莎莎,聽說你喜歡靳陽??!”于朧撐著臉笑道。 “你什么意思?”周莎莎瞪了她一眼。 “沒,我聽說你追了他很多年,但他一直對你沒意思是吧!忘了告訴你,其實他啊……喜歡的是我,而且我們已經在一起了哦!” “你放屁?!敝苌袷潜徊攘宋舶偷呢?,渾身的刺一下豎了起來,“靳陽哥怎么可能會喜歡你,你不掂量自己幾斤幾兩?!?/br> “這里是醫(yī)院,你喊那么大聲干嘛!”于朧冷笑道,“還有你故意推我的事,以為這樣就可以遮掩過去了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說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別想冤枉我。” “是不是故意的你自己心里沒點逼數(shù)?!庇跂V笑著看了她一眼,只是笑容里盡是冷意。 —— 一宿未眠后,靳陽到底還是放心不下于朧,去了市區(qū)的軍醫(yī)院。 “同志,我想問一下昨天被送過來摔傷的于朧同志在哪個房間”,靳陽在掛號處問道。 女護士原本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看到靳陽后瞬間鬧了個臉紅,她低下頭道:“你稍等,我找一找?!?/br> “在二樓的230病房?!?/br> “謝謝?!?/br> 上了二樓后,靳陽走到房間門口,門是虛掩著的,一條縫隙就能看到門里的兩個姑娘。 靳陽站在門邊沒有進去。 “靳陽他啊……喜歡的是我,而且我們已經在一起了哦!” 靳陽握緊了拳頭,又松開了。雖然知道這只是她為了氣周莎莎,張口就來的胡說,但心臟還是忍不住跳動了起來。 還真是喜歡她啊。 靳陽貪婪地看著那張慘白的小臉,明明該是楚楚可憐的模樣,此刻神情卻囂張得不像話。 “還有你故意推我……” 周莎莎她是故意的?靳陽眉頭緊皺。 直到于朧把周莎莎氣到想要奪門而出。 “你要走嗎?可是王指導叫你照顧我??!周莎莎同志?!庇跂V抿唇笑道。 周莎莎瞪了她一眼,“誰要照顧你,你去死好了?!?/br> 說罷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靳……靳陽……哥!”周莎莎驚愕地站在門口。 她心頭一慌,怎么辦,剛剛她們說的話是不是全被她聽見。 “我……我剛剛”,她一邊結巴著,一邊想要跟他解釋什么。最后實在解釋不清楚,她干脆跺了一下腳飛快跑出去了。 還真是,不能背后說人壞話,一撒謊就被當事人撞個正著。 不過于朧臉皮極厚,假裝忘了剛剛那茬,“你是來看我的嗎?” “戰(zhàn)友在住院,順道過來看你情況怎么樣了”,靳陽道。 “那你要進來坐坐嗎?我一個人剛好也無聊?!?/br> 靳陽沉默了一會,才走進了病房,在病床前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我昨天還沒跟你道謝呢!謝謝你昨天救我上去”,于朧眼睛一彎,露出了一個好看的笑容。 “是別人我也會幫忙的”,靳陽道,他的神態(tài)很克制,語氣也沒有太大的波瀾。 于朧瞥了一眼男人遒勁的手臂,上面還有幾處未散淤的指甲印,看來昨天她真的掐得挺狠的。 一時間無話,靳陽是有很多話想跟她說,但是卻不敢開口,也不知道怎么開口,于朧則是享受這片刻的安靜。 不過把人叫進來,也不能一直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