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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回到家中戚云舒才總算冷靜下來,混亂中他本想過再回去找那人,因為他絕不能讓他雙兒的身份暴露,哪怕是不擇手段殺人滅口。可冷靜下來的他立刻就明白過來,他已經(jīng)錯過機會,那人怕是早就已經(jīng)清醒過來離開。那之后,戚云舒就一直處于神經(jīng)緊繃惶惶不安中,他設(shè)想過無數(shù)種可能,對方會把這事泄露出去,要不了多久他雙兒的身份就人盡皆知,又或者他會以此為要挾找上門來,又或者是其它。這世界待雙兒從來就不公平,雙兒的身份便已經(jīng)是人下人,若是再加上失身,更是招人唾棄的低賤存在。若他是雙兒的事情走漏出去,若他失身的事情走漏,那之后的事情,戚云舒甚至不敢想象!他日不能食夜不能寐,神經(jīng)緊繃渾渾噩噩,他想過千萬種可能,卻沒想到竟會在這里遇見,更沒有想到那人會是沈墨!第8章更像是個雙兒戚云舒徹體生寒,那張令人驚艷的臉都白得毫無血色,看得一旁跟著他進門來的管家驚詫不已,“當(dāng)家的,您沒事兒吧?”戚云舒被他這一聲喚叫醒,回過神來。他收回看向沈墨的眼神,垂眸間收起眼中的驚訝與慌亂后,再抬眸看向白浩時眼神已又是之前的冰冷薄怒。戚云舒突然冒出來,讓屋里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特別是白浩。白浩之前見勢不妙本是準(zhǔn)備賴過去,畢竟紫檀木這東西爭議性一直都很大,洪老也不可能把那木頭劈開鑒定,就算鬧大傳了出去也不會太難聽。但他萬萬沒想到他的如意算盤才打響,戚云舒這戚家家主居然就冒了出來。戚云舒是戚家家主,一方龍頭,剛剛他說的話又盡數(shù)落入戚云舒耳中,這事情要麻煩了。“剛剛是誰在我戚家的地盤大放厥詞?”戚云舒眼眸撩動,眼底冷意凝聚,修長的身體亦散發(fā)出森冷的氣息,整個人氣勢逼人,壓得一屋子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白浩眼角抽動了一下,他上前一步站出,“是我。”“剛剛就是你說洪老包庇人作假?”“沒錯!那木頭分明就是假貨他卻說是真的,不是包庇作假又是什么?”白浩此刻已經(jīng)是騎虎難下,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下去。白浩話音落下,洪老立刻就駁道:“他滿嘴胡言胡說八道!”戚云舒看看白浩又看看洪老,最后看向管家。管家見狀走到那紫檀木前看了看,道:“當(dāng)家的,這料子是我剛剛讓人從府里送過來的那一塊,沒被換過?!?/br>這料子是戚家收藏的東西,還是戚云舒開口他才讓人送過來的,假不了。戚云舒聞言,冷冷看向白浩,“這料子是戚家收藏的,你一口咬定是假貨,怎么,你是懷疑我戚家收了塊假料子還當(dāng)寶貝?”白浩早在聽戚云舒說這東西是從戚府送過來時,整張臉就已經(jīng)漲成豬肝色,又聽戚云舒質(zhì)問他什么意思,臉就更是紅得發(fā)黑。戚家乃是業(yè)里的龍頭人物,就算給白浩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說戚家收藏的東西是假貨,更何況就算他有這膽子敢說這話,也要有人相信才行!他與戚家那就是螻蟻與大象的區(qū)別,在這件事情上,他的話根本就沒有人會相信。周圍看熱鬧的那些人聞言,也都紛紛開始指指點點起來。戚家自然是不可能收藏塊假木頭,既然木頭是真,那也就是說是白浩眼力不如人滿口胡言亂語。眾人都不傻,想想剛剛白浩一口咬定沈墨鑒定結(jié)果是錯的,是洪老有意包庇作假,白浩那點心思頓時人盡皆知。“怎么有這種不要臉的人?”“他之前說他是什么人來著,秦派的弟子?是我知道的那個秦派嗎,秦派不是大門派嗎……”賭眼賭眼,賭的不僅僅是眼力見識學(xué)識還有匠人的人品,白浩這次不只是丟臉,他算是把自己的人品也敗壞了,連同秦派的名聲一起。眾人議論紛紛,聽著那些人的話語,白浩雙手緊拽只覺無地自容,羞愧惱火間白浩心中也滿是怒火,如果不是沈墨他也不用丟這個臉!“我們走!”白浩轉(zhuǎn)身就向著門外走,跟在他身旁的兩個師弟早已經(jīng)呆不下去,連忙狼狽的小跑著跟上。“站住?!鄙蚰珨r住他們。“你還想干嘛?”白浩雙眼猩紅地瞪向沈墨,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像是恨不得沖上去撕碎沈墨。“比賽怎么說?”“你!”白浩氣急,他都已經(jīng)如此了,沈墨還想怎樣?“誰輸誰贏總要弄個明白。”沈墨道。當(dāng)初是這三人自己找上門找茬,比賽他也并未作假是堂堂正正贏的,且造成如今這樣窘?jīng)r的也是他們自己,怪得了誰?“是我輸了,行了吧!”白浩環(huán)視眾人,在眾人的指指點點中他極不情愿地說道。話說完,白浩向旁邊跨出一步又準(zhǔn)備離開,沈墨卻也跟著跨出一步再次攔住了他。“你到底想干嗎?”白浩怒急,他已經(jīng)被沈墨害得丟盡了臉,沈墨還想怎樣?“既然你已經(jīng)認輸,那愿賭服輸,名帖什么時候給我。”沈墨伸手。提及名帖,白浩氣息突然一亂,臉色也白了幾分。戚家一共就給他們秦派發(fā)了兩張名帖,他們秦派上下幾十人,原本是輪不到他去的,還是因為他幾個師叔帶著幾個師兄正好接手了一份差事,走不開,所以才輪到他去。如今他把名帖輸了出去,這事要是讓那師傅和其他人知道了,非得打死他不可!“怎么,還想耍賴?”沈墨冷笑。之前白浩在飯館堵住他時氣焰囂張得不行,還說什么給他機會讓他自己去辭職離開,不然就別怪他們不客氣。如今比賽耍賴不說,輸了還準(zhǔn)備再賴一次不認賬?若是如此,那沈墨倒真是大開了眼界,有些想要見見秦派其他人,看看那都是些什么人了。白浩臉色變化,跟在他身旁的兩個師弟也是如此,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僵硬。沉默中,戚云舒的聲音又傳開,“晚些時候讓人去秦派收一份名帖回來。既然是戚家做的鑒定人,這事情就得按道上的規(guī)矩辦,愿賭就要服輸?!?/br>白浩一聽戚云舒說要直接去找門派的人,立刻便道:“我剛剛只是在想名帖放在什么地方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想起來了,過兩天我就讓人送過來?!?/br>話音落,白浩低著頭逃一般狼狽地沖出門去,他身旁兩個師弟見狀也紛紛跟上。白浩離開,屋子里的人熱鬧了片刻后也都紛紛散去。學(xué)徒收拾了一下屋里,管家讓人把那紫檀木抬回了戚家大院。少許時間后,作坊里再次安靜下來,只剩下幾人。時值晌午,屋外陽光大作,作坊里地上也是一片亮堂,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