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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浩、黃鶴四人,還多了兩個年紀稍大的男人,兩人中其中一人此刻正對他怒目圓瞪,一副恨不得撕了他的表情。“有事?”沈墨笑笑。“你就是沈墨?”秦彭見沈墨不懼,冷笑一聲站出來。“你是?”“我還以為是個多了不得的人物,沒想到也不過如此?!鼻嘏碓缇吐牥缀普f過沈墨目中無人,見沈墨居然認不出他來,頓時更加不滿沈墨。沈墨此刻已從白浩他們恭謹?shù)膽B(tài)度中猜出面前人的身份,知道這人應該就是秦派的掌門秦彭,沈墨也不惱,只是笑著反問,“你就是白浩他們的師傅?”“哼?!鼻嘏碓桨l(fā)看不上沈墨。沈墨看上去年紀輕輕,能有什么作為?沈墨確認秦彭身份,臉上笑容未停,他連忙向他抱拳,“工具的事情就麻煩諸位了,還希望諸位不要拖得太久。”白浩和黃鶴兩人先后輸給沈墨這事情本就已經(jīng)足夠丟臉,幫忙定制一套工具的事情更是笑柄。沈墨這時候提起,那話就如同一根鐵針,是直直的狠狠的扎在了秦彭的心上,瞬間就讓他一張老臉脹得鐵青。周圍也有不少注意到這邊架勢的人,本還只是看熱鬧的眾人聽沈墨提起這,不少人都側(cè)頭笑了起來。秦彭何曾丟過這種臉,他上前一步就要發(fā)火,就在此時,一旁卻傳來一道略顯冷清的聲音。“這是怎么了?”戚云舒上前來,他看了看秦彭幾人又看了看沈墨,“出什么事了?”“戚當家你來得正好,我倒是想要問問看,這種耍小手段名不正言不順的人你為何要讓他參加鑒定會?”秦彭按捺怒氣,他微微仰頭,神色間多了幾分長輩的傲氣。戚云舒必須給他個交代。戚云舒見狀明白是因為名帖的事情,也大概猜到是秦彭氣不過,他道:“名帖的事情,戚家一經(jīng)發(fā)出概不負責,況且就我所知東西是秦派的人自己輸出去的,又何來名不正言不順之說?”戚云舒這話看似公道,但這時候舊事重提卻是明顯偏向沈墨。“你——”秦彭未曾想到戚云舒會直接挑破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老臉頓時更是鐵青。“名帖的事無需再說,戚家只認名帖。”戚云舒話音頓了頓,又道:“有些事情還請秦掌門莫要過分,沈墨他是我戚家的長工,若秦掌門硬要為難于他,怕叫人誤會了是秦派要與我戚家為敵?!?/br>若說戚云舒之前的話只是有偏向,如今就已是明擺著要護著沈墨。戚云舒話里隱含的警告秦彭又怎么會聽不出來,他臉色連連變化,最終化作冷笑,“戚當家的這么護著他做什么?怎么,難道戚當家的是看上他了?”秦彭話一出口,戚云舒整個人便僵在原地無法動彈,他察覺到沈墨看過來的視線,那視線就如同有溫度般讓他越發(fā)狼狽不知所措。“看來戚當家還真是看上他了,怎么,戚家已經(jīng)落沒到連個像樣的木匠都找不出,所以連個野路子都要拉攏?”秦彭嘴上占便宜,臉上露出幾分暢快的笑容。戚云舒聞言知道自己誤會,僵硬的身體瞬間恢復,滯留的血液重新也開始流動,他眼底深處更是多出幾分惱羞成怒。第22章你是不是懷孕了?“我戚家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來管了?秦掌門若有這空閑還是多花些心思管管你的弟子吧,技不如人就好好練練,莫要出來丟人現(xiàn)眼?!逼菰剖胬淞嗣嫒?,越發(fā)不客氣。白浩他們的事戚云舒也算是從頭關(guān)注到尾,誰對誰錯他自然心中有數(shù)。他們這一行沒有明文條例,講究的就是一個名聲聲望,像白浩之前那般輸了不認還反咬一口的最是讓人不屑。秦彭這樣弟子輸了師傅來堵人鬧事的就更讓人看不起了,這已經(jīng)不是技術(shù)上的輸贏問題,而是人品的低劣。“你——”秦彭被戚云舒這話嗆得脖子都瞬間通紅。原本還帶著幾分長輩傲氣等著戚云舒給他一個交代的秦彭,此刻額上青筋都開始跳動起來,偏他還不敢拿戚云舒如何,只能咬碎了牙往肚里咽。因為戚云舒與沈墨不同,他敢來這里堵沈墨是因為沈墨背后無人就是個初出茅廬的野路子,但戚云舒不同。戚云舒是戚家當家,是他們這一方的龍頭人物,手下掌控著木匠行業(yè)與木料業(yè)甚至好些相關(guān)的路子的命脈。若戚云舒想讓他們在這一行混不下去,只要他一句話,他們這種靠手藝吃飯的小門派根本毫無抵抗之力。秦彭沒想到戚云舒會完全不給自己面子,甚至還出言相向,顏面掃地的他只覺四周那些嘴碎之人的竊竊私語越發(fā)刺耳。秦彭懊惱于白浩給他惹出這一堆爛攤子,又憤怒戚云舒的偏袒與不給面子,怒急間,他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沈墨身上。戚云舒他惹不起,沈墨他卻絕不會放過!如果不是因為沈墨這一切不會發(fā)生,他也不會在這里丟這臉。“這梁子咱們算是結(jié)下了,我秦派也不是好欺負的,你既然敢做就要敢當?!鼻嘏砜粗蚰?,五官都被恨意扭曲。“欺負?”沈墨被逗笑,他欺負白浩他們?看著對自己怒目圓瞪的秦彭,沈墨算是明白過來白浩他們那顛倒黑白潑皮無奈般的性格是怎么來的了,或者他該說不是一家人就不進一家門?“有本事咱們比一場,我倒是想要看看你還怎么使你那些小手段!”秦彭身為一派掌門,入行多年經(jīng)驗豐富,他與沈墨比分明就是欺負人。圍過來看熱鬧的人聞言,頓時熱鬧起來,起哄的也不少。沈墨眼中笑意更甚,卻毫無溫度,“既然秦掌門看得起,晚輩自然也不好推脫,只不過晚輩有晚輩的規(guī)矩?!?/br>秦彭嗤笑,沈墨明器不大架子倒是不小,“什么規(guī)矩?”“既然是賭,那必然要有彩頭。秦掌門你看這樣如何?如果我輸了我就當著所有人的面給秦派賠禮道歉,若秦掌門輸了,就勞煩秦掌門幫晚輩物色三塊粗度不同的上好的磨刀石。”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木匠手里頭的工具多為鐵制刀具,磨刀石自然就成了必備之物。磨刀石這東西看似普通不稀奇,甚至隨處可見,但也并不是沒有好壞之分。在沈墨的世界里,好的磨刀石一塊都能賣到三四萬,更貴的也不是沒有,而且這還需要有一定的人脈才能弄到手,普通人想要都未必能買到。這世界沈墨人脈錢財都尚缺,想要弄到好的磨刀石就更加是難上加難。普通的磨刀石倒也不是不能用,但好的自然有好的道理。刀的鋒利程度有斷發(fā)、推紙、削紙、削木之分,這其中關(guān)系到的除了刀刃本身的材質(zhì)好壞外,磨刀石也是尤為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