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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云舒。戚云舒不語,只是倒吸冷氣忍受痛苦,如今都這樣了,再說這些也沒用。“我先帶你回府?!惫芗艺f著就想要護著戚云舒往前走,但戚云舒扶著墻壁根本不敢邁開腳,他一動肚子就痛。管家不敢輕舉妄動,只能配合著戚云舒來。讓戚云舒在巷道中又休息了一會兒,勉強能動后,他這才跑出去找了馬車,扶著戚云舒上了馬車。沈墨收拾完自己的工具把它們?nèi)垦b進包里,向著臺下走來時,本能的在人群當(dāng)中搜尋戚云舒的身影,但戚云舒的身影卻已經(jīng)消失在了人群中。一開始沈墨還以為他是被其他的人擠散,直到他下來之后,問了本應(yīng)該坐在戚云舒身旁不遠(yuǎn)處的賈老。“戚當(dāng)家的話,我剛剛看到管家扶著他向那邊去了?!辟Z老指著一旁的小道。沈墨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扶著?”“可能是又不舒服了吧,最近一段時間我看他一直都有些不舒服。”賈老并未太過上心。戚云舒在小鎮(zhèn)的時候就生病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但賈老與他的交集不多,也就沒怎么在意。沈墨順著賈老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巷道中空無一人。“對了,等一下我們要去交流會會場那邊,你一起……”正興奮的賈老話還沒說完,沈墨便已經(jīng)背著他的工具包向著那巷道走去。巷道很深,往里走一段路后岔路就很多,沈墨在那邊看了一會兒,沒看到人后又回了人群中,他準(zhǔn)備再找人問問看。此刻賈老已經(jīng)注意到他的行為,他收起臉上興奮的笑容,走到了沈墨的身旁,“你找他有事?”沈墨搖頭,他眉頭輕蹙,有些擔(dān)心。戚云舒不舒服,是因為肚子里的孩子?之前都還好好的,怎么會突然就不舒服?之前一段時間戚云舒一直不舒服,這一點沈墨再清楚不過,但最近一段時間戚云舒的狀況似乎已經(jīng)穩(wěn)定,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賈老見沈墨如此模樣,不再說話,只是打量著他。沈墨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主動問道:“怎么?”沈墨贏了,眾人都還處于興奮之中,不少人都在周圍說話,也走來走去,十分吵雜。賈老靜靜地看著沈墨,眼神怪異。“你有話盡管說?!鄙蚰戳速Z老一眼,他回頭張望,卻沒找到戚家的人。戚云舒如果不舒服的話,應(yīng)該還沒走遠(yuǎn)。“你很擔(dān)心他?”賈老問道。正四處找人試圖弄清戚云舒情況的沈墨聞言動作一僵,他回過頭去,臉上皆是詫異之色。“誰?”沈墨本能開口。“戚云舒,戚當(dāng)家的?!辟Z老說出這名字,臉上的神情也同時變得越發(fā)怪異。沈墨啞然,他站在原地不再四處張望,一時之間有些茫然。他很擔(dān)心戚云舒?“我還以為你們兩個關(guān)系并沒有多好,本來還想說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介紹你到其它地方做事。”賈老道。賈老挺喜歡沈墨,雖然沈墨并不買他的單,讓他有時候氣得咬牙切齒,但這也讓賈老在與沈墨相處時越發(fā)無拘無束。混到賈老這份上,只要是個行里人那對他都是恭敬有加。哪怕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接活,只是守著自己的安樂窩混日子,也沒有幾個能與他如同普通朋友般說上話的,沈墨是個例外。賈老頓了頓,又說道:“戚家雖然在這一方是龍頭沒錯,但也不是沒有其它大作坊。”沈墨最終的目的賈老不是很清楚,但是沈墨想要闖出個名堂這一點他卻看在眼里。如果只是為了這個,那也并非只戚家不可??紤]到沈家和戚家那些事情,賈老倒是覺得沈墨換個地方做事會更輕松。沈墨看著面前的賈老,半晌說不出話來。他滿腹的擔(dān)心都已經(jīng)變成了驚訝,賈老的意思他懂,正是因為懂所以他才驚訝。他和戚云舒本是仇人,他來戚家謀事就是為了拿回沈家木場,他為什么要去關(guān)心戚云舒是否不舒服?是因為他肚里的孩子?沈墨眉頭緊皺,徹底冷靜下來。他的思緒與熱鬧的眾人剝離,就仿佛變成事外人。他進戚家是為了拿回木場,而拿回木場一是為了原身二也是為了自己,但對戚云舒呢?那夜的意外讓他們兩個人有了理不清的關(guān)系,但也僅止于此。戚云舒的態(tài)度很明白,他不想提,也不想讓這件事情被外人知道。那他呢?賈老看著面前臉色連連變化的沈墨,他嘴唇動了動,最終卻沉默地走開。沈墨在原地站了片刻,周圍不斷涌上來道賀的人,沈墨無心應(yīng)付,他趁著周圍無人又走向了之前那巷道。巷道中十分安靜,這也讓沈墨更能靜下心來。他不是原身,雖說知道當(dāng)年沈家發(fā)生的事情但卻無法感同身受。他決定拿回木場,一來也算是平了借用這身體的恩,而來也是他有需要。至于戚云舒,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原身那種恨意,與他熟悉起來之后就更加不討厭。若是撇去那夜的事情撇去孩子的事,戚云舒這個人本身他也是并不討厭的,比起討厭他甚至有些喜歡。一個雙兒,隱瞞身份,憑借著自己的本事一點一點把戚家做到如今的程度。戚云舒有野心,也有能力,別的不說,至少做生意這一點上沈墨是望塵莫及也佩服的。但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如今,該發(fā)生的不該發(fā)生的都發(fā)生了,做這些假設(shè)都毫無意義。沈墨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鼻梁,他擔(dān)心戚云舒,是因為戚云舒肚子里他的孩子?答案顯然不是,沈墨并不是擰不清的人。那孩子確實是讓他在意,但是他也并不是那種因為戚云舒有了他的孩子,就必須要怎么樣的人。他之前生氣,是因為誤會戚云舒甚至都不曾告訴他他有過孩子,知道孩子還在,那種憤怒也早已經(jīng)煙消云散。他之所以會擔(dān)心戚云舒,是因為他擔(dān)心。認(rèn)識到這一點,沈墨無聲吐出一口長氣。沈墨并沒有在巷道中待太久,他很快便順著巷道繞過了熱鬧的人群,向著戚家大院那邊走去。兩邊的距離有些遠(yuǎn),沈墨費了些時間才總算回去。戚家大院。早已經(jīng)坐馬車回來的戚云舒躺到床上,他試著舒展手腳,那隱隱作痛的感覺卻讓他不敢動彈。回到家里躺下后那種感覺舒緩了一些,但依舊還是時不時作痛。管家一回來就去煎藥,戚云舒又等了一會兒后便看著他端著藥進門來。戚云舒試著自己坐起來,把管家嚇得連忙讓他別動。管家放好藥,上前幫著把他扶了起來,然后又在他背后墊的被子,這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