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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都是聰明人,他們其實早就已經(jīng)有了結(jié)論。因為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通一切。也只有這樣,才有可能在他們都喝了同一碗里的湯之后,只有戚云舒一個人出事。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戚云舒最近一段時間身體上的變化。三人沉默不語,臉色各異。沈墨早就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情恐怕瞞不了三人,畢竟如今這樣的狀況,他也實在想不出什么合理的借口來掩飾。說是中毒?那為什么他們都沒事?再加上那下人都已經(jīng)說了是打胎藥……至于其它借口,那就更加沒有可信度了。“藥的事情,不要外傳?!鄙蚰馈?/br>三人面面相覷,卻無人說話,因為此刻他們心中滿是震驚,也滿是混亂。一個與他們認識許久相處許久的男人,突然就變成了個雙兒,還是個未婚就與人私通懷孕的雙兒……“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沉默之中,賈老開了口。沈墨聞言皺眉,賈老也是那種看不得雙兒好的人?“他到底知不知道這事情要是鬧大了,可就是欺君之罪?!辟Z老眉頭深皺,眼神擔憂。“欺君?”沈墨不解。“你見過哪個雙兒上過殿堂?”賈老問道。賈老這么一說,沈墨倒是立刻就反應過來,他說的是皇上的事。聽他這么一說,沈墨心情也不由變得更加沉重。之前他并未注意,如今再想一想,他才發(fā)現(xiàn)不只是殿堂之上,甚至就連那天夜里的壽宴上,都沒有一個雙兒。當初他被邀請去與皇上同桌,那時候桌上除了晉王爺和皇上,便只有幾個女眷。因為禮數(shù),那時候他并未仔細打量那些人,但如今想想,桌上也沒有一個雙兒。“這件事情若是傳到那位的耳中,怕是要麻煩?!惫琶靼惨卜磻^來,他眉頭深皺,看向沈墨的眼神都帶著幾分擔憂。沈墨本就有些頭痛,如今聽了幾人的話,越發(fā)覺得頭痛欲裂,馮燕平絕對不會放過這樣的大好機會。他那樣卑鄙的人,說不定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派人往京城傳消息了。“那現(xiàn)在怎么辦?”熊雷道。“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有多少,能壓下去嗎?”賈老問道。熊雷沉思片刻,隨后臉色越發(fā)難看起來,他道:“雖說有明確證據(jù)的人不多,但是這件事情早就已經(jīng)傳出去了,今天一過恐怕整個青城就都知道了?!?/br>“現(xiàn)在就算把消息壓下去,一旦馮燕平把消息捅到皇上那里,皇上若要求驗身,也逃不過……”古明安捏了捏鼻梁。“實在不然,就讓他重病一場,先避開風頭再說。”賈老道。“現(xiàn)在還來得及嗎?”“來不及也只能這樣,他現(xiàn)在的狀況還能有其他辦法?”賈老也頗為頭疼。賈老曾經(jīng)去過宮中,對宮中的事情多少有些了解,所以他才一開始便想到了這件事。“若是這樣,那必須找一個相較安全的地方,至少在風頭過去之前不能讓他再出來?!毙芾渍f話間便已經(jīng)暗自思索起來,想看看有沒有什么合適的地方。古明安想了想之后,報了兩個地方,但都被熊雷他們否決。對于戚云舒是雙兒的事情,三人要說立刻接受,那顯然也是不可能的。但與戚云舒相處得久了,再加上沈墨的關(guān)系在里面,三人雖然有些芥蒂,但也不至于如同王書也他們那般失控。見著三人一直琢磨著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人,原本眉頭皺起,還以為三人也和王書也那些人一樣的沈墨有些驚訝。沈墨靜靜地看著遠處,聽著耳邊時不時傳來一句的話語,半晌后他開了口,坦誠道:“孩子是我的?!?/br>他本不想把這事情說出去,但如今他沒有別的選擇,因為接下去還有很多要讓三人幫忙的地方。看樣子,戚家這邊恐怕是幫不上什么忙了,他們不反咬一口就不錯。馮家在暗處摩拳擦掌,戚家一直處于被動的狀態(tài),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便會發(fā)生更糟糕的事情。沈墨這話出口后,吵吵鬧鬧的屋里再次陷入安靜。熊雷三人說驚訝倒也不是多驚訝,但從沈墨口中確定戚云舒確實就是雙兒的身子,也確實懷孕,三人還是忍不住有些感慨。見三人如此模樣,沈墨倒有些驚訝起來,問道:“你們好像都不怎么驚訝。”本來還有些緊張的氣氛,在沈墨這一句問話下舒緩了些。三人沉默了片刻,然后都笑了起來。都說當局者迷,沒想到沈墨這樣的聰明人到頭來也沒能避開。三人早就已經(jīng)暗中議論過這件事。畢竟以沈家和戚家那樣的關(guān)系,沈墨和戚云舒還能相處得如此融洽,一般的人都多少會有些好奇,就更別提一直跟著沈墨的他們了。沈墨年紀輕輕就成了戚家作坊最年輕的大師傅,沈墨自己有本事,這一點無人懷疑,但顯然戚云舒也是關(guān)鍵。若換個人,兩人有仇,戚云舒怕不是要抓住一切機會狠狠打壓沈墨,生怕他爬起來。戚云舒卻不光讓沈墨做了戚家的大師傅,還把至關(guān)重要的賀禮都交給他來負責。沈墨有本事沒錯,但戚云舒給了他展現(xiàn)的機會也是事實。且賀禮從制作到完工,甚至直到殿上獻禮時,戚云舒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這樣的信任程度,事關(guān)整個戚家的未來,就算是在戚家做了多年的老師傅,戚云舒也未必能給。之前察覺到這些,他們還只覺得奇怪。如今知道戚云舒雙兒的身份,知道他肚子里的孩子是沈墨的,一切倒變得合理了。沈墨面上帶著疑惑,三人笑著看了他一會兒,又繼續(xù)琢磨起了接下去應該怎么辦。事情如今已經(jīng)發(fā)生,他們現(xiàn)在能做的就只有不讓這件事情鬧大,和不讓這件事情被證實。“實在不行,要不就讓他來熊家住著。”熊雷道,“量那些人也不敢鬧到熊家來?!?/br>“這可不好說,馮燕平那孬孫什么事情做不出來?”賈老道,“我也是奇了怪了,你說馮家怎么就生出他這么一個不擇手段的東西?”他們這一行素來注重名譽名聲,老師傅靠的就是這些吃飯,四大家更是如此,可馮燕平卻是什么壞事都干盡了。“馮家怕是就要毀在他這一代了?!惫琶靼怖湫Φ?。馮家老當家的倒也是個人物,把馮家cao持的很好,但這一代他兩個兒子卻沒有一個是有用的。一個馮善,資質(zhì)平庸性格易怒,根本不是個能做大事的人。一個馮燕平,天賦雖然還可以,但為人性格卻是一副小人做派,為達目的無所不用。馮老當家這一走,馮家也算是走到了盡頭,氣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