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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與戚家不同,假山水池別具風(fēng)格。戚云舒順著走廊向前走去,他察覺到沈墨就跟在身后,本想讓沈墨不用管他,但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他如今住的那房間原本是熊雷安排給沈墨的。他來之后,沈墨便住到了旁邊的房間。兩人一道往前走去,路上一路無言。戚云舒把注意力都放在走廊一旁的庭院中,一顆心卻總不受控制的往沈墨那邊飄。包扎好傷口后,戚云舒也從管家那邊得知這段時間沈墨為他做的那些事情。得知沈墨一心想要救他,戚云舒心中驚訝感動,卻也無比愧疚。因為若不是他,沈墨本來就可以不用攪進(jìn)這種事情中。黑塔的事情后,沈墨本應(yīng)該名聲大振正當(dāng)紅,他本應(yīng)該有更光明的路可走,可卻因為他的原因,如今眾人卻都在傳他未婚就弄大了雙兒肚子的笑話。這件事本是個意外,本也怪不了沈墨。雖說沈墨當(dāng)時也是喝醉,雖說當(dāng)時他也是神志不清,但真要算起來,主動迎上去的他才更加錯得離譜。那些話戚云舒即使不去打聽,也知道必然不會好聽到哪里去。思及至此,戚云舒腳下步伐加快了幾分,他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樣面對沈墨。戚云舒越走越快,跟在他身后的沈墨則是繞有興致地看著他,不遠(yuǎn)不近的跟著。若是以前,沈墨很難想象一個男人大腹便便的模樣,即使想象,也有些難以接受。可如今看著戚云舒那笨拙的挺著肚子,像是想要逃跑的背影,沈墨卻覺得他笨拙得頗有些可愛。戚云舒肚子越發(fā)明顯,再加上雙腳有些腫,雖然他努力裝作正常,但走路時卻還是有些笨拙。特別是走到走廊的盡頭要下樓梯時,因為肚子大了看不見腳下,戚云舒都不得不扶著柱子。見著戚云舒扶著柱子,一步一步的往下走的可愛模樣,沈墨都差點笑出聲來。似乎察覺到沈墨欲要發(fā)笑,一直頭也不回地向前走著的戚云舒猛地回過頭來。見到沈墨臉上的笑容,他先是一愣,隨即眼神一暗,咬著牙關(guān)強(qiáng)忍著心中的酸澀,快步下了樓梯,向著自己房間走去。進(jìn)了門,戚云舒反手關(guān)上門。在他身后的沈墨反應(yīng)過來,知道戚云舒誤會,他連忙追了上去。到門前,沈墨敲門,正欲解釋,房門便打開。戚云舒無事人一般打開了房門,問道:“有事?”“我想和你談?wù)??!鄙蚰@訝之余看向了戚云舒的肚子,這件事情兩人已經(jīng)到了不得不談的地步。戚云舒聞言想了想,點了點頭,然后讓開了門邊的位置,讓沈墨進(jìn)門。見著戚云舒如此,沈墨愣在了門邊,他本來都已經(jīng)做好了被戚云舒拒之門外的打算。“怎么,不是你要談?”戚云舒見沈墨不動,問道。沈墨向前兩步進(jìn)了門,在戚云舒關(guān)上房門后,走到一旁桌前。戚云舒走了過來,靠近后他扶著桌子緩緩坐下去,沈墨見狀要去幫忙,戚云舒卻搖頭拒絕。沈墨到一旁坐下。一時間,兩人相對無言。“這次的事情謝謝你?!贝蚱瞥聊氖瞧菰剖妫蝗缤R话憬o兩人都倒了一杯茶。“不用謝?!鄙蚰?。戚云舒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他自然不會冷眼旁觀撒手不管。話音落下,屋子當(dāng)中又是一陣沉默。見著氣氛有些怪異,沈墨正琢磨著怎樣開口,就聽戚云舒冷清的聲音又傳來,他問道:“你早就已經(jīng)知道那天夜里的人是我了?”戚云舒之前從管家口中聽說沈墨并沒有為這件事情驚訝時,就已猜到沈墨大概早已經(jīng)猜到了他懷孕的事情。這件事讓他很是驚訝,畢竟他一直以為沈墨還并不知情。“沒錯。”沈墨點頭。“什么時候知道的?”戚云舒低著頭看著自己面前的水杯。即使他說得風(fēng)輕云淡,面上卻還是不由一陣發(fā)赧。畢竟他在與沈墨討論的事情,是那種事。雖說兩人早就已經(jīng)連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可是那是一場意外,除了那一場意外之外,他們之間便只剩下那一個淺吻。“從一開始就有所懷疑?!鄙蚰鐚嵳f道。戚云舒張了張嘴,一時間卻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沈墨確實從很早之前就曾經(jīng)試探過他,但那時候戚云舒以為自己已經(jīng)騙過沈墨。“那我懷孕的事呢?”戚云舒故作鎮(zhèn)定,手上卻輕輕顫了顫,茶水都灑在了指間。“也差不多猜到了?!鄙蚰鐚嵉?。他能猜到,也是因為戚云舒妊娠的反應(yīng)實在太過強(qiáng)烈,時間又太過巧合,讓他想要猜不到都難。戚云舒聞言嘴巴張了張,卻不知應(yīng)該說些什么。沈墨早就已經(jīng)猜到了?戚云舒心臟快速跳動了幾下,隨即又冷了下去,沈墨一開始就知道,那他之前所有的偽裝,在沈墨的眼里豈不是都只是個笑話?想著以往的種種,以及剛剛沈墨看著他笨拙的下樓梯時臉上的笑容,戚云舒努力地勾了勾嘴角,卻是一點都笑不出來。他壓低了腦袋,把自己臉上的神情都掩藏在了碎發(fā)間,沈墨早就已經(jīng)在看笑話,既然如此,沈墨為什么還要救他?是因為木場?若是戚家被馮家吞并,沈墨再想要拿回木場確實會變得麻煩。還是說因為孩子?無論如何,這孩子都是沈墨的骨rou。又或者兩者皆有?得出答案,戚云舒苦笑,喉嚨連同心臟都像是苦得快要爛掉。“那天夜里的那件事情只是個意外,如果我知道會發(fā)生那種事情,一定早就避開?!逼菰剖娴椭^輕聲說道。即使到了這種時候,他還是不想讓沈墨覺得,他就是那種見到男人就會放浪的貼上去求歡的人。沈墨聞言,臉上的笑容逐漸淡去。那件事情確實是意外,沈墨也知道,但他以前并不知道戚云舒心中對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想的,如今他知道了。戚云舒是戚家家主,他一手經(jīng)商本事了得。若不是因為那一場意外,若不是因為懷孕,后面這許多事情根本就不會發(fā)生。那樣他現(xiàn)在也就還是他那個被外人撐起的經(jīng)商奇才,是那個撐起一方的戚家當(dāng)家。戚云舒低著頭,等了半晌不見沈墨開口,他這才抬起頭來。沈墨此刻靜靜坐在一旁,看著戚云舒的臉上無甚表情,讓人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戚云舒見狀,心中的苦澀卻越發(fā)的濃郁,半晌之后他聲音沙啞地說道:“我有些累了,想先休息一會兒?!?/br>沈墨看了一眼戚云舒的肚子,沒再說什么,起身向著門外走去。沈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