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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嗎?還危險,說不定還要顛沛流離。而且這種事也不一定能成功,我以前聽先生講過很多例子,要什么、什么天時地利人和啊,銀子和人什么的都缺一不可,陛下現(xiàn)在地位穩(wěn)固,如果要成功肯定要好些年,日后、日后你可能連最愛的點心都吃不到?!?/br> 說到最后,虞嘉言幾乎含淚,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meimei那么悲慘的生活。 嘉寧神情也變得慢慢嚴肅起來,“哥哥說的,有道理?!?/br> “是吧是吧?!庇菁窝约鼻邢胱宮eimei跳出這個火坑,“索性你們成婚也不久,找個好機會……” “不要?!奔螌幋驍嗨?,“我不想和離啊?!?/br> 為什么?。坑菁窝詫嵲诓唤?,急切又失望地看著meimei。 “我覺得,和王爺待在一起挺舒服的。”嘉寧慢慢解釋,趙王雖然話不多,起初會覺得很悶,可是一起相處了幾日,就會覺得很放松。 至少嘉寧在趙王那兒,從來沒有感到過旁人所說的那種壓力,除去偶爾會像爹娘一樣管束她,其他的都可以算縱容著她。 “王爺……”嘉寧撐腮,因思索語速變得更慢了,“我還是覺得,如果是真正的壞人,不會對懷恩、太奶奶和我這么好?!?/br> 嘉寧的理由,和上次似乎沒什么差別,所以她又補充了句,“嗯,而且王爺還幫我出氣把那些刺客的頭發(fā)都剃了?!?/br> 無意識地眨動眼睛,嘉寧烏眸微微轉(zhuǎn)動,說出的話兒就和小孩兒簡單評價好壞一般,叫人聽了只會忍俊不禁。但藏在隱蔽處的暗衛(wèi)聽了,卻不禁有所觸動,王妃能用如此簡單的原則來評價王爺,不為外物所動,只相信自己的所見所聞,何嘗不是一種難得的聰明。 這對王爺來說也是一種幸運。 不過說起來,他們用這么點事實來推測王爺要造、反還真是……簡單粗暴。 虞嘉言也深受觸動,點頭,“那倒是,聽舅舅說的那些話兒,我也覺得趙王要造|反都是應(yīng)該的?!?/br> 他把方才魯微的話兒重復(fù)了遍,嘉寧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哥哥說的那些話,我覺得也應(yīng)該做好準備。”嘉寧忽然道。 “……嗯?什么話?” 嘉寧下定決心般,“我要把銀子捐給王爺,讓他能早點兒成功呀,這樣我就不用顛沛流離,吃不起點心了!” “那怎么能行!”虞嘉言立刻道,“meimei的還是留著自己用,其余的有哥哥給你掙,而且你就隨便買買吃食和衣裳胭脂水粉,能用多少,那點銀子省下來給王爺也是塞牙縫,不頂用的,不需要。” 這話日后能不能實現(xiàn)不說,反正嘉寧聽了很高興,“哥哥真好!” “那當(dāng)然?!庇菁窝酝π?,擼了把meimei軟軟的腦袋,“寧寶是meimei啊,哥哥當(dāng)然要護著你?!?/br> 兩人一母同胞,又是龍鳳胎出生,對虞嘉言來說,早在胎中時,他就已經(jīng)把這個信念刻在了骨子里。 嘉寧在他掌心小動物般蹭了蹭,乖巧無比。 兄妹兩一起暢想了下以后趙王造、反成功的日子,嘉寧認為成為皇后是其次,重要的是以后各種漂亮的、珍稀的衣裳首飾都由她挑,美食任她選,想想就幸福無比! 虞嘉言則美滋滋道:“以后當(dāng)了國舅爺,誰也不能逼我讀書了!我還要天天去書院里轉(zhuǎn),就當(dāng)著先生和同窗的面斗蛐蛐、吃零食!” 嘉寧沒戳破兄長的小美夢,默默道:不,不可能的,阿娘絕對會揍你。 暗衛(wèi):……還是高看這對兄妹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看著開始減肥的存稿君,內(nèi)心不禁感到恐慌┌(。Д。)┐ ☆、第031章 魯氏曾有意無意教導(dǎo)過嘉寧關(guān)于成婚后另一半的道理, 她不要求女子遵循三從四德,也不會支持女子離經(jīng)叛道。夫妻之間,若能互相坦誠、扶持,彼此喜歡那再好不過。如若不能,最起碼也要找個你看起來高興、相處起來也舒服的人, 只要對方不是大jian大惡之輩, 如此共同度過后半生, 倒也不錯。 于嘉寧而言,趙王就是這樣的人。 嘉寧心底真正所愛之人唯有幾個家人, 可她也從未想過永遠不嫁人待在家中,這樣雖然可以, 但嘉寧心底又不抵觸成家這件事, 并無必要。所以在相處中慢慢了解趙王后,她也就打消了和離的想法。 至于那場似是預(yù)兆的夢, 嘉寧心大地想,走一步看一步,車到山前必有路嘛。 她和兄長的對話很快傳到了趙王那兒, 他聽聞后,倒無暗衛(wèi)那種啼笑皆非的無奈感, 只是沉默許久。 起初聽到造、反二字時,趙王的確動了殺機, 但今日魯微也來找過他,再想到素日種種,那點殺機也很快淡了。 日常相處中, 有所感觸的從來不止一人,趙王能夠破例一而再再而三忍耐嘉寧,自然是因為察覺她心思簡單而坦誠,偶爾的小算計也如稚童般,毫無提防的必要,令人自然而放松。 如今再聽到她與虞嘉言這一席話,卻是情不自禁想到先皇與兄長的種種,若人人心思都如此簡單直接,世間又如何會有那么多令人唏噓的往事。 便是冷漠如趙王,心中也不由劃過一陣極淡的羨慕。許是羨慕嘉寧家人對她的愛護,又許是羨慕她能夠摒棄那些雜念和誘惑,僅能專注于自己的一方小天地快樂。 在許多人看來,這是傻氣。但對趙王,這是福氣。 今夜無風(fēng),星光微黯,趙王屏退左右,踏過枯枝去了西院,老夫人正獨居此處。 流水輕淌,老夫人正蹲在竹漏旁盯看,望見趙王便高興揮手,“王爺,王爺,快來。” 趙王嗯一聲,慢慢走去,“在做什么?” 兩個小辮子隨老夫人動作四處晃動,歡快得不得了,“我在釀酒啊,以前大寶最喜歡我釀的酒了,他喜歡喝梨花釀,第一次就喝得醉醺醺哈哈大笑,還在那兒打醉拳呢。不像二寶,只會繃著臉,我怎么哄他喝都不喝呢,最后自己偷偷跑去嘗了一口,結(jié)果直接醉倒在了酒桶旁邊,哎呀害得我們都急死了?!?/br> 趙王喉結(jié)微動,頓了好久,才略為沙啞地問,“大寶和二寶,是誰?” “就是大寶二寶啊。”老夫人奇怪地望著他,做手勢比劃模樣,“他們長得可好看了,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子,個子也是高高的,二寶后來長得比大寶還高呢……” 比著比著,老夫人不知道為什么就慢了下來,似乎看到什么畫面,讓她陷入疑惑。 趙王輕聲地問,“……他們在哪?我可以看看嗎?” 是啊,在哪兒呢。老夫人冥思苦想,連木桶接滿水也不在意了。 她不記得了,由于大腦受過傷再受了刺激,老夫人實際上什么也想不起來,便是偶爾想起的一點場景,于她而言也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