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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忽然一拉韁繩,馬兒得令,立刻撒開四蹄,噠噠溜溜地就跑了。 跑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午安~我這兒的雨下得好大啊,要防洪了 ☆、第042章 馬速不快不慢, 嘉寧含著甜草想,這人莫名其妙,她才不要和她決斗。 對方一看就是從小練武,使的也是鞭子,就算嘉寧于力道上有優(yōu)勢, 也很棘手。何況她現(xiàn)在正是半餓狀態(tài), 沒什么力氣。 傻子才會答應。 馬兒在她身下十分柔順, 噠噠回了扎營的地方,有幾個貴女聚在一塊兒閑聊, 掃見她的身影目露驚訝,看好戲的神情不自覺凝滯。 她們都知道吳家那位嫡長女難纏, 正著意打賭呢, 這就結(jié)束了? 瞧趙王妃閑適的模樣,難道竟是她贏了?不可能吧, 吳家那位可是從五歲起就跟著在軍營cao|練呢……比好些男子都厲害。 “為什么我感覺很多人都在看姑娘?”小娥摸了摸豎起的寒毛,環(huán)顧四周。 “姑娘好看呀。”包子言簡意賅,苦惱地挑著毯子, “這是夫人送來的羊毛毯,這是徐管家給的虎皮毯子, 都很好看,帳內(nèi)鋪哪條呢?” 嘉寧喝了口水, “虎皮毯鋪座椅,羊毛毯墊地?!?/br> 包子連連點頭,“對, 天兒涼著呢,姑娘這么柔弱,可不能受凍。” 那些貴女聽了,嘴角直抽,能打敗吳家那位的人,會是弱女子么? 經(jīng)過八卦討論,她們一致認為吳瓊不是那樣容易放棄的人,所以,嘉寧定是打敗了她才能脫身。 常季牽馬走來,望見嘉寧身邊的棕馬一愣,“王妃已有馬了?這是王爺吩咐屬下送來的?!?/br> “不是,這是借來的,很快就要歸還。”嘉寧見著這匹白馬便雙眼一亮,“好漂亮啊,威風凜凜?!?/br> “知道王妃喜好,王爺特意囑咐屬下挑選的?!背<居X得自己為王爺cao碎了心,逮著機會就幫忙吹風,“待會兒王爺要和各位王公大臣去狩獵,暫時無暇陪王妃,便讓屬下牽馬來。王妃不用有顧忌,這兒沒什么危險,若想下場去玩玩也可以?!?/br> 嘉寧表示拒絕,狩獵累得很,她只想坐享其成。不過這匹白馬確實漂亮,皮毛油亮,四蹄有力,長長的鬃毛迎風飄揚,抬蹄嘶鳴時,姿態(tài)格外優(yōu)雅。 簡直就是眾人眼中的夢中情馬。 夢中情馬頗為驕矜,喂草不吃,喂糖不吃,水也不喝,非得人拿精細的瓷盤盛了最鮮嫩的草尖兒和清水,才肯低下驕傲的頭顱食兩口。 “這馬兒和姑娘好像……”小娥喃喃。 包子糾正她,“你錯了,姑娘還沒它講究?!?/br> 碰著心儀的美味,姑娘可不介意盛它的是玉盤還是石碗。 總之,這是匹特別難伺候的馬兒,自幼在宮廷御馬場長大,那些侍候的馬夫早被它折磨得崩潰。它生得是漂亮,可其他人一聽見這挑剔無比的毛病,立刻就移開了視線,也只有常季想到他家王妃的習性,挑了它。 一人一馬遇見便是緣分,嘉寧騎上它溜了個彎兒,無論速度還是平穩(wěn)性都前所未有得好。 “我喜歡它?!彼吲d道,“以后它就叫白玉。” 白玉玲瓏,馬兒嘶鳴一聲,表示挺喜歡這名字。 常季松了口氣,王妃高興就好,他就算立了大功。 如今謝公子趕來,王爺身邊不再只有他能出去辦事,他也算騰出了許多時間。 干著以往打死都想不到自己會干的活兒,常季意外覺得,還挺開心的。主要是小王妃不僅漂亮,性子還很好,待在一起不用想其他,輕松得很,誰和她相處不舒服呢? 兩相比較,王爺就有點不夠看,完全被比下去了。 趁空閑,常季配了許多蘸料,為晚上烤野味做好準備,聽說小王妃喜甜,他還去掏了一個蜂巢。 暗衛(wèi)盯了一兩個時辰,嘖嘖有聲,常季這個狗腿子,居然來抱王妃大腿,太陰險了! 他們這些待在暗處的人太吃虧了。 午時過去,烈日西移,陽光慢慢失了熱度,營中人三兩成群,閑聊著等待狩獵之人歸來。 轟隆隆之聲突兀響起,有人愕然起身,望見滾滾塵土驚道:“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不會是遇到什么意外吧?有人如此想道,但身體還是放松的。 這兒是皇家獵場,里面有什么東西都在名冊上登記得一清二楚,絕不會有能夠傷人的猛獸,除非自個兒不小心墜了馬。 駿馬馳騁,隨塵土涌入營地,有人大喊,“太醫(yī),太醫(yī)呢?長勝侯世子受傷了——” 長勝侯世子?聞者心中一跳,心想長勝侯不就是國丈,這世子就是國舅爺啊,國舅爺居然受傷了,意外還是人為? 何夫人迅速趕來,臉色慘白,“我兒傷了?傷了哪里?快,太醫(yī)快來!” 太醫(yī)再快,也沒她這個心急如焚的母親快。 世子肩頭和大腿內(nèi)側(cè)各插了支被折去一半的箭矢,血淋淋的畫面叫何夫人幾欲昏厥,又怒又痛,“誰干的,誰干的?!” 無人回應。 太醫(yī)趕來為其止血,先看了肩頭,“還好沒有傷到要處,但這箭必須拔出,世子要受些苦了?!?/br> 侍從小聲提醒,“太醫(yī),還有一支呢?!?/br> 嗯?太醫(yī)驚訝望去,望見一支極短的箭就插在這位世子大腿內(nèi)側(cè),離某個不可描述之處就那么幾寸。 這可真是兇險了。太醫(yī)內(nèi)心抹汗,早知他便不來淌這灘渾水,跑得這么快做什么。 起初他還以為是哪個大臣受了點小傷,這才超過了那些同僚。 “這……這就有些棘手了?!彼麚嶂氀陲楇p手顫抖,誰不知道這長勝侯世子年紀不小,如今連個嫡子都還沒有,庶子倒是一大堆,可那能比么,要是這一拔箭出了意外,他的頭能被皇后和侯爺當成球踢。 “侯夫人,世子的傷微臣一人難以診治,必要再多幾人才行?!?/br> “那就再去傳,多傳幾人!”何夫人不假思索,望見半躺在地上的兒子眼皮發(fā)顫,有轉(zhuǎn)醒的跡象,忙不迭趕上前去,“我兒,你怎么樣了?” 世子咳了兩聲,嘴角也因磕破皮滲著血,看樣子暫時無法開口。 何夫人再問,“你怎的受傷了?是誰所害?” 部分人敢怒不敢言,這么果斷就下了定論是別人害的,這位夫人你怎么不上天呢。 處于昏迷邊緣的世子顫巍巍伸手,指向一方—— 所有人齊刷刷看去,正是他們這行人從獵場歸來的方向,但這指的……人全都扎成了堆,不知是哪個啊。 發(fā)覺自己成了嫌疑人,有人默默讓開,世子的指向依然未變。 這邊兒扎成堆的人頓時如分水般朝兩遍涌開,直到最后還剩三人時,才停止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