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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騰,眼眶赤紅了。 一時間,三軍高呼—— “回家!” “回家!” …… 氣勢萬千,震蕩山野。 顧聞景抬手,示意眾人安靜,隨即又補充了一句—— “今日一戰(zhàn),唯一任務(wù),安然歸家!” 一定要安然無恙地回到自己的家園,一眾將士又是心緒激蕩萬分,恨不得立即出征殺敵。 顧聞景說完,攜著許攸回到了打頭的那只飛虹雀身邊,輕盈翻身而上。隨即他手腕一轉(zhuǎn),輕松將許攸拽了上來,像往常一樣,讓她坐在了自己身前。 身后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懷里是與他定了生死的姑娘,即便顧聞景再如何冷情冷性,此時也不免激動。 他垂下頭,附在許攸耳邊,用極低極低的聲音問:“準備好跟我一起死了么?” 許攸側(cè)頭,耳根從他柔軟的唇瓣擦過,一陣酥麻。 她目光灼灼看著他,“準備好了。” 顧聞景嘴角扯出一抹笑,直起了身,揚劍高呼:“出發(fā),回家!” 千軍萬馬隨令而動,一時間飛鳥破空聲、烈馬嘶鳴聲、將士呼號聲響徹云霄,漳陽城郊的空氣都為之沸騰動蕩。 從駐地到漳陽城外不過兩刻鐘。 顯然,漳陽城也得到了情報,許攸坐在飛虹鳥背上,遠遠就看見城墻上人影晃動,看起來數(shù)量極多。 雖然知道東方域這邊肯定會屯兵漳陽,但居然這么多人?還是說謝牧深跟沈丹的援兵都到了? 第一仗就要以一敵三,看來真是九死一生了。 許攸心里微一咯噔,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悄悄捂住了腰間的乾坤袋,那里面藏著那粒決定顧聞景生死的藥。 她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但身子還是微微有些僵硬。 腰間忽然一緊,低頭見顧聞景的手臂從后摟住了她,勒著她貼近懷里,微僵的背脊貼上他火熱的胸膛,熱度一點點蔓延,肌膚被點燃,血液隨著他的血液沸騰。 耳邊微微一熱,顧聞景已湊近她耳邊,低啞而堅定地聲音響起—— “別怕,我跟你一起?!?/br> 許攸覺得耳根微癢,心跳聲鼓噪,一瞬間激動不已。 飛虹雀已靠近,許攸終于察覺有些不對,城墻上人頭攢動,不僅僅有士兵,似乎還有普通百姓。 她還沒搞明白情況,一聲號角響徹云霄—— “開城門,恭迎少主回國——!” ☆、chapter42 一場預(yù)料中的大戰(zhàn), 卻以這樣的方式收場,整個軍隊包括顧聞景本人在內(nèi),都不由詫異。 待軍隊重新在城外駐扎, 顧聞景帶著許攸和幾名重要將領(lǐng)親信住進漳陽行宮后, 漳陽守城將領(lǐng)才至行宮解釋一切。 當年天下大亂,趙崇趁著東方域主出兵援助嶺南時, 篡奪帝位成為新任東方域主, 這種小人行徑本就為眾多將領(lǐng)所不齒,但當時他背后是西平王謝牧深,和剛奪得帝位的南嶺域主沈丹,眾將士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境塵大陸分為五方領(lǐng)地, 東南西北各一國,中間是魔域深淵。自從魔王厲盛弘閉關(guān)后,魔域再也不參加大陸的紛爭了, 而位于北邊的丘雪澤,領(lǐng)主不愛與外人來往,似乎也不熱衷爭奪權(quán)利, 只安于一隅, 守著丘雪澤過自己的日子,也不參與紛爭。 整個大陸就只剩下西平、南嶺、東方三方實力爭奪,天下大亂后,這三方領(lǐng)主便成為謝牧深、沈丹、趙崇,三人狼狽為jian,整個境塵大陸無人敢造次。反對其中一人, 那就是與三方勢力做對。 可如今,時局卻完全不同了。 就在此時此刻,南嶺域少主沈寂正率軍攻打南嶺都城,要將其篡位叔父沈丹趕下王位,再次擁立其父沈牧為王。南嶺自顧不暇,不可能派援軍來東方域支援趙崇。 而西平域情況也不妙,不知謝牧深何時得罪了丘雪澤領(lǐng)主,丘雪澤毫無預(yù)兆地派兵攻打西平域。誰都沒料到向來不理世事的丘雪澤為什么會突然起兵,謝牧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立刻返回了西平都城,此時估計也是焦頭爛額,不可能助趙崇一臂之力了。 趙崇當年背信棄義,趁著領(lǐng)主支援友軍時起兵造反,本就不得民心,現(xiàn)在沒了其他兩方的支持,他已經(jīng)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東方域很多將領(lǐng)都蠢蠢欲動,只等少主歸位發(fā)號施令了。 如今局勢一片大好,誰都沒想到會如此天時地利人和,西平和南嶺同時遭變故,讓趙崇陷入困境,這是他們連做夢都不敢夢的天賜良機。這得多大的氣運,才能剛好遇到趙崇所有援軍都無法馳援的情況? 而顧聞景就是遇上了,一眾人直呼,這是上天支持正義之師,少主注定重奪大權(quán)! 許攸扮成顧聞景的侍衛(wèi),時刻跟在他身邊,也聽著一眾將領(lǐng)分析,不由有些詫異,“丘雪澤……” 她話還沒說,就被漳陽城一壯漢將領(lǐng)粗著嗓子打斷了,“將領(lǐng)議事,哪有你一個小小侍衛(wèi)說話的份!” 許攸被噎了一下,一時倒說不出話來,有些尷尬地立在原地。 顧聞景抬眸,淡淡掃了那個將士一眼,然后看向許攸,“想說什么?說?!?/br> 許攸略一猶豫,倒也不矯情,“我只是有些好奇,向來不參與戰(zhàn)事的丘雪澤怎么會突然起兵?” 沈寂攻打南嶺可以理解,為自己的父親奪回皇位。 可丘雪澤領(lǐng)主,為什么莫名其妙攻打西平? 這一點大家都覺得好奇,但誰也不知道為什么。 有人說道:“能在丘雪澤那種極寒之地生活的,都不是些什么正常人,領(lǐng)主孟嶼更是個孤僻的怪人,偶爾興起想打仗也不一定。” 另有一人附和,“那種怪人,指不定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事就記恨上了謝牧深。” “不管他為什么,總之,拖住了謝牧深,幫了我們大忙?!?/br> 一眾將領(lǐng)紛紛稱是,又商談幾句,各自離去。 臨走前,曾打斷許攸的那個將領(lǐng)打量了許攸一番,拱手對顧聞景道:“少主,你這侍衛(wèi)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怕是靠不住,是否需要屬下派些強壯侍衛(wèi)前來?” 顧聞景看了許攸一眼,意味深長道:“確實有點瘦弱了,不過我向來不喜熱鬧,別的侍衛(wèi)就免了。我這貼身侍衛(wèi)看著確實弱不禁風(fēng),但倒是可靠的很?!?/br> 許攸在一旁聽著他說,總覺得話里有話,說的話文文雅雅,卻刻意咬重了點“貼身”二字,帶著只有兩人能體會的曖昧。 送走了將領(lǐng),屋內(nèi)只剩下許攸和顧聞景二人。 原本以為要大戰(zhàn)一場,甚至已經(jīng)做好了必死的準備,誰料最后卻是這種喜聞樂見的局面,許攸頓時渾身一松,整個人都閑散起來。 因為現(xiàn)在身份是顧聞景的貼身保鏢,而且又是戰(zhàn)爭期間,為保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