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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在井眼處找到了權(quán)華,權(quán)華縮在井邊,靠著轱轆,貼得緊緊的,手塞在嘴里用力的咬。四喜費力的掰開權(quán)華的手,順著權(quán)華的眼光看去,權(quán)不義仰面朝上,嘴里含著自己那半根男根,大睜著不可置信的眼,歪頭看向權(quán)華。權(quán)華抖成一團,既驚恐又茫然后對四喜說“我只是生氣,我只是生氣而已,那天我太生氣了,他總欺負我,小的時候就欺負我,現(xiàn)在還是,我不是故意撕破了他的衣服的,我只是生氣而已,我怕他打我,我怕極了,我只是給他換了件衣服,我不知道他領子里有東西的,我不知道啊?!?/br>四喜不知道權(quán)華在說什么,這是個是非之地,趕緊離開才好。和春香兩個人拉起權(quán)華,順著西門走去,喜大總管帶著一個老太監(jiān)一個宮女,憑著御賜的印符,把門侍衛(wèi)一路放行,走出西門,門口有輛車,竟然是權(quán)不仁。看到他們?nèi)齻€出來,權(quán)不仁愣了一下,喃喃的問“權(quán)不義呢?”三人無語,權(quán)不仁哀嘆一聲,終于說“先上車吧。”原來權(quán)不仁早就和權(quán)不義約好今日出宮,逃出京外。四喜無言,心里暗笑,看來今天還真是個出逃的好日子,他和權(quán)不義竟然不約而同的都挑上了。聽了四喜的敘述,權(quán)不仁一邊駕車一邊哀嘆“權(quán)不義掌領著廠部密探,又有不少錦衣衛(wèi)爪牙,習慣在衣領處縫有毒藥,他是想死,死不成,活活疼死的啊?!币贿厙@氣一邊流淚,多少年的干兄弟,盡管總受他欺負,畢竟也被照拂不少,兔死狐悲,好強了一輩子的權(quán)不義,最終不得善報。權(quán)不仁淌下幾滴眼淚,看著權(quán)華吮弄著手指,呆呆傻傻的樣子,實在放心不下,要自己帶回府,四喜默默點頭,兵荒馬亂的,他最瞧不上眼的權(quán)不仁竟然還有兄弟之情。四喜暗中叮嚀春香見到三春后告訴他自己把金子埋在翻鼓的地方了,然后說我先去辦些事,便跳下了車。等他走到北城門,時間剛過卯正二刻,城門緊閉,四喜從容的拿出大將軍印給把門的守將看過后說“定遠將軍有密令,開城門?!?/br>守將看了看,拿定不下主意,其中一人猶豫了好半晌終于把四喜放了出城,那人是滿祿親信,曾在席上見過滿祿喂四喜吃丸子,揣度著二人關系不一般,四喜掌著將軍印,恐怕真有密令,不敢耽擱。四喜出了門,終于放心的喘了口氣,張目四望,恨得牙根直癢。無良的jian商,根本就不守信用,城外別說馬車,連個鬼影都沒有。乾清宮內(nèi),宣德閉目念經(jīng),正為陳皇后做法事。拂塵一甩,敲了聲磬,聲音清脆繚繞,響聲陣陣直傳在殿堂深處,盤膝而坐的宣德帝起身找到最佳方位再次坐下,對陪坐在一旁的滿祿說“你剛才說誰來了?”天閹(第51章)久病不愈的首輔竟然進宮,向皇上進表說陳后賢孝仁躬應當再添謚號,宣德笑笑,這才狐貍真會表忠心,立時召見,滿祿陪座,兵部尚書站在乾清宮外聽宣。兵部尚書也有本,等著圣上召見,彎著腰等了一會兒后,便起直身目光深遂的看了看天際,早白的頭發(fā)微微有點發(fā)抖,時辰剛剛好。殿內(nèi)似乎有爭吵聲,傳出來的聲響很輕微,兵部尚書眼角皺了皺,似乎在笑。殿內(nèi)已經(jīng)大動肝火,首輔竟然與宣德爭庭抗禮吵了起來,“武英殿大學士,是圣上親手提拔,親自任命,為朝庭辦事盡心竭力不敢有一絲怠慢,一聲不響就斃命朝堂,皇上,總要給個交待才好?!?/br>宣德陰鷙的瞅著首輔“董裴好大的膽,武英殿大學士一案早已完結(jié),祥王爺業(yè)已投繯自盡,你咄咄逼人,質(zhì)問天子,是何居心?”董裴昂首,對上宣德目光,瞪視著說“你個無良的昏君,殘暴無道猶甚于商紂,忠良直臣強諫而死,屠滿門,雞犬不留,信小人遠君子,重用巫道,奢侈腐化以致國庫空匱,災民流離失所,叛亂無數(shù),好大喜功又目中無人,戲百官辱重臣,囚太后殘繆兄弟,鞭苔宮女太監(jiān),以致死傷無數(shù),宣德,你的罪狀罄之竹,即便是絕東海之波亦難盡,你這昏君人人得而誅之,董裴為免蒼生涂炭,救萬民脫于水火,今日替天行道?!?/br>首輔昂首挺胸,哪有一絲病態(tài),宣德大怒,反了,忤逆的董裴,不想活了是不是?直下王座,逼至首輔面前“大人病得糊涂,膽子倒是漸長?!庇沂殖首羁劬o首輔咽喉,滿祿坐在一旁,凝神不動。殿內(nèi)人影晃動,數(shù)名緊衣人從身后襲向宣德,聽聲辨位,宣德知道,這些不是熟悉的侍衛(wèi),說了兩聲暗號,也沒有錦衣衛(wèi)答應,守在角落里保護皇上安全的暗哨竟然都被干掉了,宣德怒極,身影變化,回手劈向空中,唰唰幾招,擰斷了二人腦袋,宣德自幼習慣,手勁極大,曾經(jīng)在御房間一剎那的惱怒就擰裂了陳年把握,讓四喜見識到他爪功的厲害,現(xiàn)在過招間又扯下一個偷襲者的胳膊,單手扣向另一人咽喉。正斗得酣暢淋漓,坐在一邊的滿祿忽然身影飄動,拔下藏在身后的短劍,直刺宣德背后露出來的空門,宣德回身一看,是滿祿,驚疑之間回掌襲上宣德胸膛,滿祿含著一口血在喉間,硬逼著沒有噴出來,近旁的首輔與剛進門的尚書,一人一劍,刺穿宣德側(cè)脅與前胸,宣德目光在三人間巡視一圈后,終于暴斃身亡。多年前,宣德、啟兆、啟人,三兄弟在同一個地方,各執(zhí)一劍,在空中交結(jié),鋒芒交相輝應“兄弟齊心,其利斷金?!鄙倌昀世手曧憦匾箍?,在殿內(nèi)回蕩,久久不散。心思各異的三位重臣終于殺掉宣德,盯著那死不瞑目的雙眼,三人面面而覷。四喜走出京郊十五里地,擦擦額角不斷滲出的汗水,對于一個徒步行走的宦官來說,他很是乍眼,后面夾著的東西作祟又讓他的行走姿勢極其怪異,內(nèi)壁磨擦得很是厲害,他也無暇顧及,疼到后來似乎有些麻痹,四喜反而步履如飛。心焦得很,筆直一條路,他太顯眼,已經(jīng)走了大半個時辰了,前方大約五里地就是李莊,要加緊速度,快些進去才好。四喜汗?jié)裰匾陆孤挡豢皶r聽見后方馬蹄陣陣,聲音由遠及近,速度迅猛,驚得又是一身冷汗,猜不出來人是誰,也不敢回頭看。京城大亂,那位定遠將軍應該無暇顧及他才對,閉上眼睛在心里禱告,希望來的不是追兵,偏偏那揮散不去的聲音卻在身后悠然飄來。“喜大總管,您這是去哪兒辦差啊?”四喜回頭一看,高高坐在馬上笑意盎然的不就是滿祿本人嗎?驚得眼皮直抖嘴角抽搐“帶著我的印出城,就是想讓我親自來接你,對吧?你可真是愛鬧別扭?!睗M祿呵呵笑聲傳到耳朵,四喜一時昏眩,心悸得要命,揪著胸口喘不上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