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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一句便足夠了,穆承浩誠摯地道:“多謝齊大人?!?/br>有齊鎮(zhèn)宇做主,齊勝男不樂意也沒轍,穆承浩與他們順利入了宮,沒過多久,就被另一群侍衛(wèi)擋住了去路。七皇子穆承沛從侍衛(wèi)身后大搖大擺地繞出來:“穆承浩,你帶人入宮,莫非是想替穆承澤這個(gè)殺人兇手說好話?”穆承浩早看他不順眼了,道:“與你無關(guān)!”“又不是我做的,當(dāng)然與我無關(guān)?!背鹑吮魂P(guān)進(jìn)大理寺了,穆承沛心情大好:“他殺了太子,父皇定會讓他償命。至于我那位好表哥,他教出來的好徒弟,父皇也不會放過他的?!?/br>“你想做什么?”穆承浩揚(yáng)眉。穆承沛慢條斯理地道:“父皇有旨,不見安樂侯,可沒說不見別人。所以我就替他把其他為六皇子說話的人擋住咯?!?/br>穆承浩冷笑:“你想擋我?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gè)本事?!?/br>穆承沛從玉陽殿來,附近的侍衛(wèi)都是七皇子心腹,而穆承浩這邊只有三個(gè)人,其中齊鎮(zhèn)宇不會武,齊勝男又是女子,就算穆承浩武功再好,難免有所顧慮。不過穆承浩并不擔(dān)心,明面上他很吃虧,但這是在宮中,七皇子最多虛張聲勢,若真?zhèn)水?dāng)朝官員,御史臺的唾沫隔天就能把七皇子淹死,皇帝也饒不了七皇子,而他就不一樣了。穆承浩果斷從懷里掏出云曦丟給他的一堆暗器,礙于皇帝的面子,七皇子最好不動,但那些侍衛(wèi),他可不會手下留情。而且這邊鬧得越大,最好把宮里的人都吸引過來,表哥去見皇上受到的阻攔就會越少……“齊大人,齊……公子。你們先尋個(gè)地方躲一下,我自有辦法解決?!?/br>穆承浩話還未說完,齊勝男神色凝重,已從袖中抽出一截黑乎乎的東西甩了過去,速度之快,力道之猛,連被譽(yù)為黑白無常之一的穆承浩都未反應(yīng)過來,七皇子更是沒拿正眼瞧過這位圓臉公子。只聽見嗷的一聲慘叫,穆承浩扶額,看來他與七皇子的恩怨真是不死不休了。宣德殿,穆子越剛送走敬王,轉(zhuǎn)身只見珠簾未動,殿中卻直挺挺跪著一個(gè)身影。方才此處還無人的……穆子越大驚失色,忙顧左右欲喚人來,那身影手一揮,宣德殿的殿門已從里邊牢牢關(guān)上。穆子越只得壯著膽子走上前去。那人略一抬頭,穆子越瞥了一眼便怒道:“安樂侯,你這是何意!”云曦向他一叩首,道:“陛下,臣無意冒犯,只是有要事稟告?!?/br>穆子越神色有些復(fù)雜,道:“朕知道你想說什么,但朕并不想聽。你回去罷?!?/br>“皇上!”云曦仍執(zhí)拗地往前膝行了一步,道,“皇上將此案交給大理寺,說明皇上內(nèi)心也希望大理寺找到殺害太子殿下的真兇。云曦并不會毫無根據(jù)就替六殿下說情,只是想提醒皇上,事關(guān)兩位皇子,恐怕沒有想象的那么簡單?!?/br>云曦一向信任六皇子,哪怕還未仔細(xì)問過六皇子,只得了匆匆的一句“沒有”,云曦便信了。雖然他也知道,六皇子的確有殺太子的動機(jī),但是退一萬步講,倘若六皇子果真殺了太子,絕不會再對太子妃與幾個(gè)皇孫下手,因?yàn)榱首硬⒎菚w怒的人,這其中定有蹊蹺。穆子越此時(shí)對云曦深感忌憚,冷笑了一聲道:“說到底,你不過是怕朕冤枉六皇子,那朕命敬王協(xié)助邱憶審理此案,你可滿意?”云曦道:“臣并非信不過大理寺……不過有敬王在,的確是要好一些的。按臣與六殿下的關(guān)系,也需回避才是?!?/br>“你知道就好?!蹦伦釉降氐?。太子出事,疑似是六皇子殺了太子,穆子越馬上就想,安樂侯會不會也有份?畢竟云曦曾當(dāng)著他的面,對皇子下過手。敬王勸他,安樂侯定與此事無關(guān),若安樂侯想殺太子,根本不必等如此之久。穆子越原已信了敬王所說,可云曦不顧一切擅闖宣德殿,穆子越還是起了疑心,起碼云曦并沒有把他的圣旨放在眼里。“若六殿下果真對太子下手,云曦?zé)o話可說??扇羰莾词植⒎橇钕?,那么……能對太子府動手的并非常人,皇上和其他皇子殿下是很危險(xiǎn)的,還請陛下早些防范。”穆子越一怔,知他所說也是事實(shí),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道:“朕明白了?!?/br>“多謝陛下……”云曦再次叩首,“臣令陛下受到了驚嚇,是臣的不是。待此案結(jié)束,臣自當(dāng)領(lǐng)罰。”“云曦?!蹦伦釉酱鬼?,“你是不是對六皇子太過信任了,若最后他真是兇手,你又當(dāng)如何?”云曦毫不猶豫道:“臣是六殿下之師,若六殿下真的做錯(cuò)了事,臣愿與他同罪?!?/br>穆子越有些動容,道:“你終究……是榮安的兒子,不至于此。”“臣怎樣都好?!痹脐靥ь^,一雙亮眸直視著穆子越:“只是六殿下與太子殿下的舊怨,皇上也是知道的,只盼皇上這一次,也給六殿下一個(gè)公道!”48、螳螂云曦在穆子越面前從來都是謹(jǐn)慎低調(diào)的,突然之間強(qiáng)硬起來,穆子越神情愈發(fā)難堪,道:“云曦,你這是在威脅朕?”“臣沒有。”云曦平靜地道,“這一趟,臣甚至連佩劍都未帶,知道皇上不愿見臣,臣還是來了?!?/br>穆子越見他腰側(cè)果真空空蕩蕩,武器對于武將來說意味著什么,穆子越也是清楚的。此時(shí)他一會兒心疑云曦,一會兒又覺得云曦率性,左思右想,搖擺不定。“皇上。”云曦深吸一口氣,苦苦求道,“臣這一生,從未求過皇上……”穆子越閉了閉眼睛,終道:“朕明白了。朕向你保證,在大理寺找到證據(jù)之前,朕不會認(rèn)定六皇子是兇手。但是你記住,殺害太子的人,朕也絕不會輕饒!”云曦只要他愿意等待大理寺的結(jié)果便滿足了,重重磕了個(gè)頭,道:“多謝陛下之恩!”叩謝完告退,穆子越叫住了他,道:“你為了六皇子這般沖撞于朕,就不怕有朝一日他會令你失望?”云曦道:“不怕。臣從不在意這么多,師徒一場,只希望六殿下平安就好?!?/br>云曦馬不停蹄趕到大理寺,邱憶已親自去了趟太子府,將相干人員證物都帶了回來,并且問過了六皇子。云曦連口水都顧不得喝,急著問:“怎樣,他有沒有說什么?”這個(gè)他,自然就是指六皇子了。邱憶道:“他承認(rèn)去過太子府,但是為何去,卻不肯說。”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