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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自己腿上,“你擅長什么,就唱什么吧。”那角兒點點頭,居然真的唱起了十八摸。小羊挑著眉眼看我,又笑著去解他的衣裳。我咳了一聲,正色道,“聽曲———”小羊正忙著寬衣,忙里偷閑地抱住我匆匆一吻,將另一個人推到了我的懷中。懷里軟的。嘴上也又熱又軟。可我心不能軟,我站起來將兩個角兒連推帶賞地打發(fā)出了屋子。小羊也不攔我,只是極不悅地挑著眉眼看我。我坐回來道,“箴少———”“小寶,”他打斷我,搬著椅子坐到我的身邊,“有句話我早就想說了,以后還是你我一起吧?!?/br>我聽到晴天咯嚓一聲雷劈,腳底下四處都冒著黑煙。小羊大爺一般地環(huán)住我的肩膀,挑起半邊眉毛望天悠悠道,“我想搶你很久了,可惜你太一根筋?!?/br>濃煙滾滾,我外焦里嫩。印頡回手捧住我的臉擠成一團兒,自己呵呵笑了,“小寶,你果然有本事叫羊爺開心?!?/br>我還是化成灰,隨濃煙飄散了吧。小羊蹺起二郎腿,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里看我臉上的千變?nèi)f化。我站起來,邁步走人。箴少,不是兄弟不夠意思,是兄弟實在斗不過你的心上人。他是孫悟空,我是二郎神,沒有如來佛的五指山,至少我壓不住他。我拉開門,和班主的老臉撞了個對面。我連忙大退一步,立刻瞥到他身邊站著的秦牧觀。那班主慌忙行了個禮,“寶爺,這位爺有急事找您。”我匆匆回頭瞥了眼小羊,強作鎮(zhèn)定道,“嗯?!?/br>牧觀也望了一眼房內(nèi)。我立刻抬頭,指望老天再劈一道天雷,讓我瞬間化于無形。牧觀拱手道,“寶友兄,請借一步說話?!?/br>我再回頭,小羊正垂眼端起一杯酒,半趴在椅背上悠然地捧著喝。我道,“小羊———”他了然地沖我揮一揮手,抱著他的酒杯轉(zhuǎn)過去了。我邁出房門,帶著牧觀走進隔壁的雅間。牧觀謹慎地望了望四周,低聲道,“寶友兄,還請你替我引薦皇上。”我很吃驚,“為什么?”“此事,說來也與你有關(guān)?!彼D了一頓,“前日你私帶皇上出宮,結(jié)果害得皇上大病一場,可有此事?”確有此事,但那是云禮裝的。見我點頭,牧觀凝重神色道,“文相柳帥抓了這個把柄,勸說太后要將皇上身邊的人全部換掉,不止宮女太監(jiān)和侍衛(wèi),連帶著文武師傅都要一并更換?!?/br>啥?這不是,這不是變相地挾持小皇上么?真惡奴欺主!我也鄭重,“你怎么知道?”他只笑了一笑。他無需多言,他是柳帥大人未來的二女婿。我望著他道,“你可想好?”“有勞寶友兄了?!?/br>“其實你不必進宮,我可以轉(zhuǎn)告皇上,完全不露你的名字。”牧觀很決然,淡淡道,“多謝寶友兄,我想親自去。”我?guī)е雽m。云禮繃著臉聽完,走到牧觀身前,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肅聲道,“告訴朕,有什么值得你背叛姻親?”牧觀仰臉看他,但眼中的余光分明瞥到了我,“臣食君之祿。”云禮笑了。牧觀繼續(xù)道,“臣以為,文柳聯(lián)盟尚不足撼動先王遺命,所以關(guān)鍵之處,落在了太后。此一次發(fā)難,他們握住了皇上兩個弱處。其一,是皇上擅自出宮,幾位帝師首當其沖,難辭其咎;且皇上因染風寒,太后愛子心切,情理之中,自然希望日后多加防護。其二,”牧觀掃了我一眼,繼續(xù)道,“葉王世子也牽連其中,甚至可以說是始作俑者,葉王尚難自保,更無暇顧及皇上,而世王子云箴也同時出事,正引為皇上的前車之鑒?!?/br>去禮嗤地一聲笑了,“你的意思,是沒人愿為朕說話了?”牧觀不卑不亢,“臣只是以為,帝師剛阿,陛下幾遭危難,諸位大人極可能自覺有負帝托,引咎辭職,朝中諸臣不明真相,忠義之下難免逐流,最終誤禍皇上。”“你又有何計策?”“陛下應(yīng)該即刻去見太后?!?/br>云禮瞇眼哼地笑了一聲,拂袖去了。殿中只剩下我們兩個跪著。我轉(zhuǎn)頭望他道,“你這樣做,有多少是為了開脫我?”他靜了片刻,“寶友兄以前也幫過我許多次?!?/br>“你就靠這個與我勾銷恩怨?”他平靜地道,“寶友兄且這么想吧?!?/br>我們再也無話可談了。跪到天將黑了,云禮終于疲憊地回來了,見我們還跪著,怔了一怔,疾道,“平身?!?/br>牧觀早已跪麻了,我勉強攙著他起來,云禮揮了揮手,體恤地道,“都坐吧,”率先坐到了我們對面。我問,“皇上,可還如意?”“母后糊涂!”我與牧觀面面相覷。云禮耐下心解釋,“朕已陳說利害,勸說她明日暫不表態(tài),靜觀其變,看是文柳兩人忠心,還是朕明察秋毫。”牧觀松了一口氣道,“這樣便好,太后棱模,文柳便難成氣候,明日皇上可再用“拖”字,事緩則圓,皇上可盡量拖延此事,千萬不要讓朝中形成一氣?!?/br>云禮點點頭,道,“乏了。你們也歇下,明日隨朕一起上朝?!?/br>我插言,“牧——秦大人不合適出面吧?”云禮微挑了一下嘴角,起身走了。“寶友兄,”牧觀見云禮出殿,悄悄握了握我的袖口,低聲苦笑道,“再扶我一下吧?!?/br>我將他打橫抱了起來。殿里正進來幾個宮女要來侍候我們,他窘迫地按著我的肩,“寶友兄———”我將他放在就近的椅上,仔細地替他揉按雙腿的xue道,十分擔憂,“若是明日錯了,你可就把自己毀了。”他只笑了一笑。這一夜,注定有人難眠。云禮洗過澡更過衣便將我叫去陪他一起睡。我在他床下打了個地鋪,他伸出一只手與我緊緊相握。早上我醒來時,發(fā)現(xiàn)他不知何時干脆鉆進了我的被窩,枕得我半條胳膊都麻了,而我全無知覺。牧觀已經(jīng)更好官服候在外面。我跟著云禮出來,一起去上朝。皇上與太后的鸞駕一起進入太和殿暖閣,太后冷掃了我一眼,將目光落在牧觀身上。云禮笑了笑,跪在她的膝前,握住她的手懇切地道,“母后,兒子只求您一件事,無論如何,今日都不要在這一事上表態(tài)?!?/br>太后語重心長道,“皇兒,哀家是為了你好,昔孟母三遷,哀家自愧弗如,只盼將來奔赴九泉之時,能夠無愧逝去的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