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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城的車上,信號不是很好,你聽得到嗎?”夏榛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又去B城?”他還以為莊籍會來他家看他。這時候天色已經(jīng)晚了,他們晚飯是隨意吃的一點解決的,莊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感覺自己的燒退了一些,道,“我覺得這件事,只有你做聲明,實在不能完全平息事端,我不希望這件事影響你在公司的威信,而我也不能太過被動,所以準(zhǔn)備去B城,孟璃在那里,我去陪陪她。”說到這里,他就覺得電話那頭的氣氛都變了,一種沉默冷硬傳過來,但莊籍沒有因此停下來,繼續(xù)說道,“夏榛,你懂我的吧?”他這句話說得很低,現(xiàn)在是嚴(yán)立穎在開車,但錢清坐在不遠(yuǎn)處,聽得到他的聲音。莊籍那柔軟的聲音讓夏榛心里好受了些,說,“嗯,我明白?!?/br>身在這個位置,他又有什么不明白的。莊籍便道,“那我到了,再和你打電話,好不好?”莊籍的聲音說得夏榛心口發(fā)軟,說,“嗯,好吧?!?/br>莊籍又說,“你好好保重身體,其實我覺得找中醫(yī)再為你看看身體,吃些中藥再調(diào)理一番是不是會更好。不過,我不認(rèn)識什么好醫(yī)生,實在不能找醫(yī)生去給你看,你們家在這方面的人面更廣些,你再找中醫(yī)看看,怎么樣?”夏榛說,“我知道?!?/br>莊籍便說,“那我掛電話了?!?/br>夏榛趕緊叫他,“莊籍!”“嗯?”夏榛說,“我的心是再真沒有的,你是知道的吧?!?/br>莊籍被他這話說得心跳加速,甚至有點臉熱,他瞥了一眼坐在一邊假裝看車窗外的錢清,道,“嗯,知道。好了,等我到了再說?!?/br>夏榛也明白莊籍身邊有人,只好忍住了滿腔不能訴說的相思,道,“再見?!?/br>掛了電話,莊籍再也睡不著了,又拿了體溫計量體溫,這下高燒是降下去了不少,只有三十八度了。他來了精神,于是又吃了一些餅干,還和前面的嚴(yán)立穎說,“穎姐,我睡了一覺起來,精神好多了,讓我來開車吧。”這次莊籍上B城,連保鏢也沒帶,因為覺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畢竟莊籍現(xiàn)在在風(fēng)口浪尖上,即使是有些保鏢,也難保不會回家對人說莊籍的事。嚴(yán)立穎道,“這可是在高速公路上,你還是休息吧,出事不是鬧著玩的?!?/br>莊籍只好算了,錢清對莊籍笑,說了一句,“莊哥精神的確好多了?!?/br>莊籍心想可不是嘛,比起是因為睡了一覺,更多應(yīng)該是夏榛給他來的這個電話。他不由在心里感嘆,知道被夏榛愛著,竟然是這么讓人心旌動搖的事嗎。夏榛發(fā)現(xiàn)和易逍葉琮這種理智派相處實實在在讓人舒服,賀嘉是他的克星,雖然是他的死黨,但有時候真的讓他很想死。再說,柳云琇在晚上回了S城來,母親大人駕臨,更是在夏榛的頭上罩了一座大山。好哥們和mama在身邊,讓夏榛太不自由了。夏榛是在S城讀的初中高中,夏家在S城本來還有一處大宅子的,就是莊籍讀書時候去的那個夏家宅子。不過那個宅子修建得比較早,在格局上面就沒有后來的別墅那么方便,所以那個宅子在前幾年被推掉了,那一片區(qū)已經(jīng)是一個夏家建的一個商業(yè)區(qū)。夏氏集團(tuán),因為所涉行業(yè)較廣,所以有好幾個總部,夏榛坐鎮(zhèn)S城,柳云琇就坐鎮(zhèn)B城了,這兩年也大多在B城生活。柳云琇到S城,也并不和兒子住在一起,她有自己的居處,夏樽和她住一起。但她一向不在S城住了,夏樽所以就解放了,只由老仆看管,不過他知道柳云琇巴不得他不務(wù)正業(yè)吸毒玩趴,最后廢掉,所以他倒是稍稍有些骨氣的,沒有變成一灘爛泥,再說,夏榛有時間的時候也會管教他,所以他沒有變得很糟糕。柳云琇乘飛機到了S城,沒有回自己的住處,直接來了夏榛這里。她站在夏榛的床前對他居高臨下,又伸手碰了碰他的額頭,然后就不說話了。夏榛心虛地道,“媽,我真沒什么事?!?/br>柳云琇嘆了一聲,“真是兒大不中留。為了個男星,和人打架。簡直讓我心寒?!?/br>夏榛知道莊籍沒有錯,在柳云琇心里的感官也不會好了,他說,“對不起?!?/br>柳云琇道,“好了,再說這些也沒有意思?!?/br>夏榛當(dāng)然就不說了。柳云琇四處看了看,道,“那個莊籍有來看你嗎?”夏榛的臥室非常寬闊,此時燈光明亮,一眼可以看出這里沒有莊籍的任何痕跡。夏榛知道柳云琇的意思,她四處打量,定然是以為莊籍和他之前就有什么瓜葛,或者剛才一直在這里,只是得知柳云琇來了,趕緊躲起來了。這當(dāng)然是柳云琇一廂情愿的想法。夏榛說,“他早上到醫(yī)院里看過我,然后送我出院了。他有事忙,就先走了。再說,他覺得一直和我在一起,會讓輿論對我和他更加不利,便有意避開了?!?/br>“哦?!绷片L淡淡應(yīng)了一聲,又冷笑道,“他倒是個很冷靜聰明的人嘛。”她的眼神很冷,夏榛知道她是真不喜歡莊籍了,她的這話潛臺詞也十分豐富。夏榛除了在和莊籍的感情上迷糊外,在別的方面自然不是迷糊的,此時便說,“媽,我知道,出了這種事,你無論如何不會喜歡他了。但這事說起來,他是無辜的,是我害他成了眾矢之的。昨天是我自己去了酒吧,喝了些酒,聽人說他的壞話,一時和人動了手,他事先既不知道我會去酒吧,也不知道我會和人打起來。這樣將罪責(zé)放到他的身上,他實在無辜?!?/br>柳云琇并不坐下,只是站在那里。她笑起來的時候,或者是神情溫和的時候,是位雍容典雅的美人,但是臉上只要露出冷意,就顯得肅殺,讓人害怕了,簡直像換了個人一樣。柳云琇說,“懷璧其罪這個詞,我不講你也知道意思。莊籍的確是懷璧其罪,你說呢?!?/br>夏榛看著柳云琇,“媽,你的意思,是讓我不再接觸他嗎?我是馬上而立的人了?!?/br>柳云琇說,“你也知道你是要而立之年了?”夏榛看和柳云琇根本說不通,便只好道,“媽,這件事先按下不談好嗎?”柳云琇說,“我看你是動真心了是不是?”夏榛看她非糾纏這件事,只好說,“我是你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