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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biāo)浦鄣膶⑷怂统鋈ィ瑫呵伊私Y(jié)了這一樁事。 慕容晟求娶沉靜秋為側(cè)妃,一來是心里對她有那么點(diǎn)意思,二來則是為了羞辱看他不起的沈家兄妹,其三,則是為了制約沈胤之。 沈家世代掌軍,在軍隊中極具影響,沈胤之雖年輕,卻有繼沈平佑之后、統(tǒng)帥全軍的威勢,若再沒個掣肘,豈不是要反了天。 沉靜秋是他胞妹,兄妹二人感情深厚,有她在宮中為質(zhì),沈胤之投鼠忌器,想也不敢放肆。 再則,慕容晟心里還有另外一層陰暗想法——假使他娶沉靜秋為正妃,若有子嗣,便是嫡子,沈家未必不會有所想法,但沉靜秋若非側(cè)妃,即便生子也是庶出,總還能在名分上有所壓制。 燕瑯若知道他這想法,能迎風(fēng)吐十里地,好在這會兒她不知道,卻能暫且安穩(wěn)。 老管家親自送了茶過去,嘆息道:“皇帝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真是不可理喻?!?/br> 燕瑯淡淡一哂,忽的想起另一處,饒有興味的道:“慕容晟想娶靜秋為側(cè)妃,那正妃是誰?可定下來了?” 老管家似乎早就探聽過,聞言笑道:“仿佛是昌平侯鄭家的女兒。” 燕瑯微微一怔,旋即又失笑,向系統(tǒng)道:“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命運(yùn)線還是轉(zhuǎn)回去了?!?/br> 系統(tǒng)也道:“是啊,原男主跟原女主到底走到一起去了?!?/br> 一人一系統(tǒng)都有些唏噓,感慨一陣兒,就把這一頁掀過去,各忙各的去了。 京兆尹將被沈家扣住的禁軍和那內(nèi)侍的尸首一道帶走,對著瞅了半天,終于認(rèn)命的嘆口氣,進(jìn)宮去求見皇帝,將今日之事講了。 皇帝原本是打算給沈家個下馬威的,不成想馬沒下好,反倒把自己摔個半死。 他想追究沈胤之擅殺傳旨內(nèi)侍一事,又怕因此牽扯出自己叫沉靜秋嫁與楚王為側(cè)妃一事,朝臣非議,臉色青白不定半日,終于咬牙切齒道:“此事就此結(jié)束,不必深究!” 這么冷的天,京兆尹后背卻被冷汗打濕,他低著頭,恭謹(jǐn)?shù)溃骸澳遣╆懞钏?,假傳圣旨一事……?/br> 沈平佑尸骨未寒,他的女兒尚在守孝,原本就不該議親選秀,皇帝也知道自己這道旨意不合禮數(shù),壓根就沒走中書門下二省,細(xì)細(xì)糾察程序,原本就沒法做效,只是想著降下圣旨叫沈家認(rèn)下,那其余人也不好再說什么。 誰知沈胤之居然這樣強(qiáng)硬,傳旨的內(nèi)侍也敢殺,還反向丟一個假傳圣旨的帽子回來。 皇帝心里有些煩躁,對于沈家的忍耐度也已經(jīng)到了極點(diǎn),這天下畢竟是慕容家的,皇子想要娶個側(cè)妃都要看人臉色,這像話嗎? 沈家人居功自傲,僭越君上,這豈非大逆不道? 他心頭殺機(jī)迸現(xiàn),幾乎按捺不住想令人將沈家滿門抄斬,只是最后一絲理智尚存,勉強(qiáng)忍下,擺手道:“博陸侯若去問,你便先拖著,他不是要離京了嗎?過一陣子,也就不了了之了。” 京兆尹聽得眉頭一跳,想再問句什么,見皇帝滿臉神情森冷,隱有殺機(jī),不覺打個哆嗦,趕忙稱罪告退。 皇帝愿意暫且將此事擱置,燕瑯卻不愿意,憑什么他想往沈家臉上吐痰就吐痰,吐完了信手一抹,就當(dāng)這事沒發(fā)生過? 事發(fā)當(dāng)天,她便令人將這消息傳出去了,等到第二日,又公然上疏,請求皇帝整飭金陵防衛(wèi),嚴(yán)查不法之徒。 天子腳下就有人敢假傳圣旨,明天說不得就要謀逆弒君了。 皇帝坐在上首聽她說完,臉色陰郁的能滴出水來,慕容晟神情更是陰鷙,冷森森的看她一看,一言不發(fā)。 昨日之事眾臣或多或少有所耳聞,現(xiàn)下再見皇帝與楚王如此作態(tài),哪有不明白的——若真是有人假傳圣旨,也該想著謀利才是,叫榮安郡主嫁給楚王,他們能得到什么好處? 內(nèi)侍傳旨,可不是一人一馬登門,從儀仗到扈從禁軍,缺一不可,若說沈家未曾檢驗身份,便將人迎進(jìn)去,那才是貽笑大方。 如此一思忖,眾人便可知曉真相,那內(nèi)侍并沒有假傳圣旨,而皇帝,也的確想將榮安郡主嫁與楚王為側(cè)妃。 侍中董紹心下失望至極,出列道:“鎮(zhèn)國公,一等爵也,又為國捐軀,眼下孝期未過,怎么就有人牽掛起榮安郡主的婚事來了?簡直枉顧禮法,非人所為!更不必說此人假傳圣旨,以陛下名義為之,這是想陷陛下為昏君,叫臣民揣測指責(zé)??!” 另有朝臣隨之附和,道:“請陛下徹查此事,以正視聽!” 皇帝如何不知他們是在指桑罵槐,臉色忽青忽白,猛地站起身來,冷笑一聲,拂袖而去。 朝臣們?yōu)橹久迹鶅蓚?cè)的內(nèi)侍也是面面相覷,一聲“退朝”還未出口,便聽博陸侯同樣一聲冷笑,大步轉(zhuǎn)身,出殿取了佩劍,揚(yáng)長而去。 眾臣臉色各異,內(nèi)侍那聲“退朝”也有氣無力的吐了出來,董紹與幾個相交莫逆之人相視一看,暗嘆口氣,舉步離開。 沈家?guī)讉€府兵守在宮外,見燕瑯是頭一個出來的,又面籠寒霜,便知殿上情狀如何,再見燕瑯身后不遠(yuǎn)處,慕容晟同樣出宮門,不禁面有怒色:“沈家未嘗負(fù)天子,天子何以如此對沈家!大將軍尸骨未寒,便要娶郡主做側(cè)妃?他們也真好意思想!” 慕容晟只見沈家那幾個悍利府兵瞪了自己一眼,神情憤憤,便猜到在說什么,不禁皺起眉來,近前幾步,嗤笑道:“博陸侯,看看,連你們家的奴才,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br> 燕瑯恍若未聞,只斥責(zé)那幾個府兵道:“咱們家慣來堂堂正正,有話只管當(dāng)面說,不可在背后論人長短?!?/br> 幾個府兵頷首應(yīng)聲:“是!” 燕瑯這才走到慕容晟面前去,臉上帶笑,輕聲細(xì)語道:“賤貨,回去養(yǎng)豬吧!娶我meimei,你配嗎?!”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二合一七千更,加更進(jìn)度4/15 第33章 我要做皇帝33 慕容晟呆呆的看著燕瑯,一時之間,幾乎以為自己耳朵壞了,等回過神來,卻險些原地冒煙。 “沈、胤、之!”他一字一字咬牙切齒道:“你竟敢如此辱我!”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這么激動干什么?”燕瑯云淡風(fēng)輕的看他一看,還信手拍了拍他的肩,寬慰道:“習(xí)慣就好?!?/br> 慕容晟此生幾次受辱,皆與沈家人有關(guān),心下早就生恨,此時見燕瑯如此,更是目眥盡裂,再難忍耐,拔出佩劍,便要出手。 燕瑯動作輕巧的閃躲開,腰間佩劍出鞘三寸,將他劍勢格擋開后,輕笑道:“楚王殿下,你確定要在這兒跟我動手嗎?朝議結(jié)束,百官很快就要出來,你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我錘出屎來,怕是再也沒辦法謀取儲君之位了?!?/br> 慕容晟聽得激怒非常,卻也知道沈胤之乃是沙場猛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