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人之善，濟(jì)人之急，救人之危。見人之得，如己之得。見人之失，如己之失。不彰人短，不炫己長。遏惡揚善，推多取少。受辱不怨，受寵若驚。施恩不求報，與人不追悔。所謂善人，人皆敬之天道佑之，福祿隨之。眾邪遠(yuǎn)之，神靈衛(wèi)之，所作必成，神仙可冀。欲求天仙者，當(dāng)立一千三百善，欲求地仙者，當(dāng)立三百善茍或非義而動，背理而行。以惡為能，忍作殘害。陰賊良善，暗侮君親。慢其先生，叛其所事。誑諸無識，謗諸同學(xué)。虛誣詐為，攻訐宗親。剛強不仁，狠戾自用。是非不當(dāng)，向背乖宜。虐下取功，諂上希旨。受恩不感，念怨不休。輕蔑天民，擾亂國政。賞及非義，刑及無辜。殺人取財，傾人取位。誅降戮服，貶正排賢。凌孤逼寡，棄法受賄。以直為曲，以曲為直。入輕為重，見殺加怒。知過不改，知善不為。自罪引他，壅塞方術(shù)。訕謗賢圣，侵凌道德。射飛逐走，發(fā)蟄驚棲，填xue覆巢，傷胎破卵。愿人有失，毀人成功。危人自安，減人自益。以惡易好，以私廢公。竊人之能，蔽人之善。形人之丑，訐人之私。耗人貨財，離人骨rou。侵人所愛，助人為非，逞志作威，辱人求勝。敗人苗稼，破人婚姻。茍富而驕，茍免無恥，認(rèn)恩推過。嫁禍賣惡。沽買虛譽，包貯險心。挫人所長，揚己所短。乘威迫脅，縱暴殺傷。無故剪裁，非禮烹宰。散棄五谷，勞擾眾生。破人之家。取其財寶。決水放火，以害民居，紊人規(guī)模，以敗人功，損人器物，以窮人用。見他榮貴，愿他流貶。見他富有，愿他破散。見他色美，起心科之。負(fù)他貨財，原他身死。干求不遂，便生咒恨。見他失便，便說他過。見他體相不具而笑之。見他才能可稱而抑之。埋蠱厭人，用藥殺樹。恚怒師傅，抵觸父兄。強取強求，好侵好奪。擄掠致富，巧詐求遷。賞罰不平，逸樂過節(jié)?？僚捌湎?，恐嚇於他。怨天尤人，呵風(fēng)罵雨。斗合爭訟，妄逐朋黨。用妻妾語，違父母訓(xùn)。得新忘故?？谑切姆牵澝办敦?，欺罔其上。造作惡語，讒毀平人。毀人稱直，罵神稱正，棄順效逆，背親向疏。指天地以證鄙壞，引神明而監(jiān)猥事。施與後悔，假借不還。分外營求，力上施設(shè)?！酢踹^度，心毒貌慈。穢食餒人，左道惑眾。短尺狹度，輕秤小升。以偽雜真，采取jian利。壓良為賤，謾驀愚人，貪婪無厭，咒詛求直。嗜酒悖亂，骨rou忿爭。男不忠良，女不柔順。不和其室，不敬其夫。每好矜夸，常行妒忌。無行於妻子，失禮於舅姑，輕慢先靈，違逆上命。作為無益，懷挾外心。自咒咒他，偏憎偏愛。越井越灶，跳食跳人。損子墮胎，行多隱僻。晦臘歌舞，朔旦號怒。對北涕唾及溺，對灶吟詠及哭。又以灶火燒香，穢柴作食。夜起露，八節(jié)行刑。唾流星，指虹霓。指三光，久視日月，春月燎臘，對北惡罵。無故殺龜打蛇，如是等罪，司命隨其輕重，奪其紀(jì)算。算盡則死，死有余責(zé)，乃殃及子孫。又諸橫取人財者，乃計其妻子家口以當(dāng)之，漸至死喪。若不死喪，則有水火盜賊，遺亡器物，疾病口舌諸事，以當(dāng)妄取之直。又枉殺人者，是易刀兵而相殺也。取非羲之財者，譬如漏脯救饑，鴆酒止渴，非不暫飽，死亦及之。夫心起於善，善雖未為，而吉神已隨之?；蛐钠痨稅?，惡雖未為，而兇神已隨之。其有曾行惡事，後自改悔，諸惡莫作，眾善奉行。久久必獲吉慶，所謂轉(zhuǎn)禍為福也。故吉人語善，視善，行善。一日有三善，三年天必降之福。兇人語惡、視惡、行惡，一日有三惡，三年天必降之禍，胡不勉而行之。

☆、第37章關(guān)中

無論是和林子由同行，還是有蕭道鸞相伴，沈恪都覺得遠(yuǎn)比單身上路來得愉快。但如果是三人行……

沈恪深刻體會到了一句話：手心手背都是rou?；蛘哒f，里外不是人。

一趟關(guān)中行，走得無比艱難。

除了在沈恪提議可以順路繞一趟東南的時候，兩人一致表達(dá)了反對，其他場合，兩人從來沒有意見統(tǒng)一過。

林子由當(dāng)然不會和蕭道鸞爭得臉紅脖子粗，只是時不時強調(diào)對方劍池少主的身份，諷刺他該回那藏鋒閣好好讀經(jīng)練劍，而不是和他們一起在外邊漂著白受罪。

蕭道鸞自然也不會用言語擠兌林子由，只是偶爾從行動上表達(dá)了對對方的漠視，即便開口，也僅僅只有一個帶著淡淡上挑語氣的“哦”，讓有心聽著的人內(nèi)心感到無比郁結(jié)。

沈恪和林子由開了幾句玩笑，就能被蕭道鸞抓去練劍，剛練好劍，林子由那邊又尋了個由頭把人叫走。日日夾在這兩人中間，沈恪忙得連軸轉(zhuǎn)，只覺得哪怕過年最熱鬧的時節(jié)在客棧打雜，也不會有那么累人。

等一行三人且行且停，終于到了關(guān)中的時候，北方的樹木葉子都落得差不多了，光禿禿的樹干在迎風(fēng)搖擺，蕭瑟的宛如沈恪的內(nèi)心。

他一貫早起，下樓從小二處討來了一銅壺?zé)崴?，提到樓上，敲響蕭道鸞的房門。

蕭道鸞很快開了門，皺眉道：“穿這么少？”

沈恪在門只開了條縫的時候，便擠了進(jìn)去，小心提高了水壺，不讓它碰到蕭道鸞。沏了杯茶后，他將壺中的熱水都倒進(jìn)了銅盆中，笑道：“過會兒不還得練劍嗎？我想著練著練著就熱了，現(xiàn)在穿多了，等會兒還得脫，多麻煩?！?/br>
蕭道鸞不認(rèn)同道：“著涼了更麻煩?！?/br>
“我在外面混了十年，著涼的次數(shù)一只手都能數(shù)的過來。”沈恪得意地轉(zhuǎn)了轉(zhuǎn)手掌，招呼道，“熱水我給你倒好了，趕緊過來擦一擦。等會兒我給林老二那也送一壺過去，再端點飯菜上來，吃完了我們就練劍。”

蕭道鸞接過沈恪遞來的軟巾，浸入盆中，道：“他不會自己下樓？”

沈恪笑道：“你是不知道，他這人可懶著呢。以前我們倆一起住店的時候，都是我照顧……”

“都是你照顧他？”

蕭道鸞背對著沈恪，正緩緩絞干了軟巾。沈恪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莫名覺得有些身上發(fā)寒，心道也許真的穿少了，便道：“那你先洗著，我走了啊?！?/br>
嘴上說著要走，腳步挪動還是習(xí)慣性慢了一步，沈恪被蕭道鸞抓住，手中被塞了一塊溫度正好的軟巾。

“手很冷?！笔挼利[正色道。

“我下樓找他們拿個手捂就成?！鄙蜚∫膊桓野咽挼利[遞過來的東西還給他，只能扔回了銅盆中，轉(zhuǎn)身跑了。

蕭道鸞看著濺了一地的水，無奈地催動體內(nèi)劍氣，將其蒸干。不然這個天氣，過會兒地上就能結(jié)成薄冰，有人冒冒失失闖進(jìn)來，非得摔個鼻青臉腫不可。

沈恪腳步輕快地下樓上樓，給林子由也送去了一壺?zé)崴?/br>
林子由的房門半開著，像是有意在等著他過來。

沈恪把銅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