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嚨里一陣一陣腥甜味涌起來,是以更加合不了眼了。 可正是因為這樣,他有比平常更加多的時間陪在秦嬗身旁。以往或是需要做戲,說二人不合,或是他不好意思、害羞靦腆??傊匣茨莒o靜地待在她身旁,能心無旁騖地看著她的機會并不多。 現(xiàn)在,他能盡情地毫無顧忌地守著秦嬗,貪婪地珍惜現(xiàn)在的每一個白天夜晚,吝嗇使用每一刻相處的時間。 孟淮將房內(nèi)的滴漏都搬了出去,這樣便能暫時忽略時間的流逝,沒有人打攪,沒有人耳提面命,提醒他們之間的國仇家恨。 此刻,他只是想作為一個丈夫,守在昏迷不醒的妻子身旁,如此而已。 但人畢竟不是鋼鐵,孟淮被人攙進房間,到底還是睡了過去。夜晚降臨,孟淮夢到秦嬗蘇醒了,坐在床頭,吻了吻他的唇,她說:“你對我不好,我要走了?!?/br> 孟淮追在她身后問,“我哪里對你不好,你只要說,我就改?!?/br> 秦嬗幽幽怨怨地側(cè)著身子,眼中淚光點點,她說:“我的心都給了你,你卻獨自走了,這不就是對我不好嗎?” 孟淮百口莫辯,結(jié)巴道:“我能去哪里?我一直跟你在一起啊?!?/br> 秦嬗并不聽他的,一直念叨著:“你要走了…你要走了…” 孟淮見怎么說都沒有用,一著急直接將她抱在懷里,帶著哭腔道:“我不走,你也不要走,我們一直在一起,好不好。你的心給我了,我的心也給你。” 懷中的秦嬗并沒有回答,只是身子有些發(fā)抖,好似在低低啜泣,孟淮整個人都手足無措,他從未見過這般女子情態(tài)嬌柔的公主。 在眾人的眼中,公主都是端莊從容的,她聰慧果決,她勇敢鋒利。 但她應(yīng)該也不想這樣吧。 她應(yīng)該也只想做個嬌滴滴的小女子,窩在丈夫的懷里,也只想有個人能為她遮風(fēng)擋雨吧。 孟淮感覺肩頭的衣服濕潤了,被她的淚水濕潤了,他手上的力氣加大了一分,將人懷抱的更加緊了。 “以后,以后…”孟淮啞聲道:“以后,都是我來保護你…你不需要再做個公主…你就做個女人…” 可今次沒有人提醒,他自己想起了兩人之間的仇恨糾葛。 孟淮痛徹心扉、愁腸百結(jié),感覺有把刀生生要把自己劈成兩半,一半去做草原上的王子,一半來做秦嬗的丈夫。 就在這一霎,孟淮懷里條地一空,雙手懸懸交叉,秦嬗竟然不見了! 他嚇得出了一身冷汗,猛地從榻上彈了起來,大叫一聲:“公主!” 門外守著的韓策立馬沖起來,點燈來看,驚覺孟淮滿頭是汗,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驚訝,還以為是有刺客,呼道:“駙馬怎么了?” 可孟淮并沒有回答,只是失心了般問韓策:公主呢? 韓策指了指隔壁房,還未開口,孟淮匆匆去了隔壁房間,繁星等人看光著腳穿著睡袍的駙馬趕來,都楞住了。 唯獨孟淮恍然不覺,他就站在門口看著躺在榻上合目而睡的秦嬗,扶著胸口松口氣,兀自地說:“還好,還在?!?/br> 這話聽得繁星心里一沉,很不是滋味,她抹了抹眼角,對孟淮道:“駙馬,我們要給公主擦身了?!?/br> 孟淮反應(yīng)過來,將門關(guān)好。韓策站在他身后,道:“晚飯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駙馬是在外面吃,還是…” 話說到一半,外面酒樓中傳來一陣陣喝彩聲。 這家客棧是韓策親自挑的,客房與酒樓分開來,不至于太吵鬧,而眼下… 孟淮皺眉問:“外面怎么回事?” 因是微服出來的,并沒有表明身份,而現(xiàn)在華燈初上正是酒樓熱鬧的時候,韓策道:“好像是老板請了說書人來?!?/br> 他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想著孟淮老這么悶著也不是辦法,便道:“駙馬不如去聽聽,好像是縣城里有名的說書人,若得了新鮮好玩的事,等公主醒來跟她說說也是挺好的?!?/br> 眼下怎么勸都不行,只有說對公主好,駙馬才會聽。 果然,孟淮思忖一會兒,道:“好,去聽聽吧?!?/br> 韓策見他松口了,命人轉(zhuǎn)告老板,要了二樓的上佳位置。這酒樓雖是在縣鄉(xiāng)還算雅致,用吊蘭竹簾之類做了隔斷,每桌客人都有個相對獨立的空間。 他們?nèi)サ臅r候,說書人在一樓搭的臺子上正說到興頭上,聽得人鼓掌拍手,打賞不斷。 其實故事無非是才子佳人之類,好在那人擅長表演,不同的人語氣形態(tài)都不一樣,惟妙惟肖,妙趣橫生。 說到某處,孟淮都不禁勾了勾嘴角,哪知他身旁隔斷里有個年輕的聲音道:“不好,不好,這都是多老的梗了,還在說,換一個!” 老板在隔壁不停地賠禮道歉,道:“咱們就是個小地方,公子還請體諒。” “不是我不體諒,”那人也頗為真誠,道:“只是這才子佳人的故事實在太老套,一點也不引人入勝。” 不論老板怎么說軟話,那人就是不停,執(zhí)意要換一個故事。 韓策坐不住了,抱著手臂哼道:“你不喜歡聽,但大家喜歡聽,你就不能等一等?” 那人一聽,這是杠上了呀,然他似乎底氣也很足道:我解釋一下,我不是霸道哈,我只是覺得這樣的故事沒什么意思。無非就是富家小姐愛上書生,家里開始不同意,男女私下定情,許定書生得了功名回來娶親,結(jié)果三年之后書生果然得了官職,衣錦還鄉(xiāng),抱得美人歸?!?/br> “這不挺好的嗎。”韓策道。 “不是不好。是老套,俗氣?!蹦侨藬[了擺手,道:“嗨!說了你也不懂。” 他繼續(xù)跟老板道:“老板,聽我的,我家里養(yǎng)了十七八個寫話本的,我看過的故事,比你吃過的飯都要多…” 這時候,一直不說話的孟淮開口道:“那公子覺得什么樣的故事你才感興趣?” “你算問對人了,”那人來了興致,他放老板離開,隔著竹簾先反問孟淮,“公子聽書,聽的是什么?” 孟淮沉默片刻,道:“佛說,人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五陰熾盛、求不得。我們聽書,不過這些。” “是也,然,非也?!蹦侨擞檬种姓凵惹昧饲冒笌祝溃何覀兟犝h書看故事,不是聽某件事,而是是想看某種人。” “人?” “對,就是人。我們想看的是無非冷漠的人溫柔,溫柔的人陰鷙,陰鷙的人多情,多情的人專情。” 他說:“世事把人隨意揉搓,將我們改變,或是好,或是壞,或是兩者兼有,然不論好壞,有反差才有看頭,一眼望到頭的故事,就像一眼望到頭的人生,沒什么意思。所以我說老套的故事,不好聽。” 那人說完,側(cè)耳聽了聽隔壁,一點動靜都沒有,他打起簾子走到隔壁面對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