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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剛才給你列舉的,是那種的的確確需要買房的人。事實(shí)上,現(xiàn)在工作不分配了,福利房也沒有了,除了對房子有居住需求的人會越來越多之外,還有人會把房子當(dāng)成是一種投資來進(jìn)行炒賣。價格越漲,買的人越多;買的人越多,價格就漲得越離譜。小老百姓炒炒也就算了,要是遇上……” “你先讓我想一想?!标愒姐懮畛恋狞c(diǎn)了一根煙。 炒買炒賣的事情,他懂一點(diǎn)。陳家有親戚炒股票的,追漲殺跌是散戶的基本cao作。 但是房價與股價又不太一樣,房價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很多,一旦漲起來,就沒那么容易跌下去了。惹是真的只漲不跌,至少它就保值了,一個保值的商品,更容易吸引投資者的青睞,進(jìn)而再一步刺激它的價格上漲。 陳驍知道這種事情急不來,爹媽要是實(shí)在不愿意,自己就再作打算吧。 大不了腳步放慢一點(diǎn),重生一世,如果連套房子都搞不定,那還是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好。你慢慢考慮,我給老王打個電話報(bào)平安?!?/br> 陳驍說著,從書桌里翻出一個小本本,上面有班主任老王的傳呼號碼。 撥通96966總臺,對方傳來一個輕柔的女聲“您好,請問有什么可以幫您?” “請呼3348,回本機(jī)……算了,還是給機(jī)主留言吧。就說今天上午暈倒的考生暫時還死不了,叫他老人家放心?!?/br> 另一邊兒,陳越銘緊鎖著眉頭,香煙都燒到手指拇了。 “怎么?你還真信驍驍?shù)脑挵??”張榕問?/br> “剛才他分析的還是有點(diǎn)道理,比我們看得遠(yuǎn)。你說他會不會是高考受了刺激,突然就打通了任督二脈???”陳越銘說。 “想什么呢就任督二脈了,我就不信一套房子真的會漲到一百萬去,還讓不讓人活了?”張榕說。 “一百萬是不可能的,那簡直要瘋!不過要真能漲到十多二十萬一套,我們也賺不少啊。”陳越銘站在投資的立場來說。 “那……改天去城里轉(zhuǎn)轉(zhuǎn),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房子?”張榕說。 “是得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了,你說成天守在這面館里,人都憋發(fā)黃了不是么。”陳越銘說。 世上無難事,只怕……重生者。 陳驍這一番在后世看來純粹是馬后炮的言論,放到當(dāng)前,絕對是具有前瞻性的。 陳越銘夫婦被說動了,開始翻查存折的余額了。 高考什么鬼,隨它去吧。 1999年7月9日,大考結(jié)束。 這些從書山題海中闖過來的孩子們,隨之散落天涯,各有人生。 第7章 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 莫誠他們幾個約了一下,打算找陳驍共進(jìn)最后的晚餐。 順便安慰安慰他,別想不開跳樓了。 “等會兒見了陳驍,你們都說自己考得不好就行了,讓他心里稍微平衡一點(diǎn)。”楊晉說。 “可不是么,我化學(xué)最后一道大題都沒做呢,能好到哪兒去啊。”莫誠說。 “嗯,那就這么說吧。我就說我作文沒寫完?!辩娦∮抡f。 “不是……”莫誠解釋道“我是真沒做!” 鐘小勇“???” 楊晉“???” 聚餐的地點(diǎn)選在開發(fā)區(qū)街道的一家大排檔。陳驍先到,叫老板炒了一盆螺絲rou,烤了兩條鯽魚,再點(diǎn)了幾個小菜和一箱啤酒。 這錢是陳越銘給的,說是同學(xué)們好意探望,就不要再讓他們掏錢了。 宿舍的同學(xué)們四叉八仰的往塑料椅子上一躺,紛紛開始倒苦水。 鐘小勇是最離譜的,從作文沒寫完,到數(shù)學(xué)發(fā)揮失場,英語聽力沒聽清楚,說得他不落榜,這世道就沒天理了似的。 陳驍只是笑笑不說話,一個月之后,渝市最著名的大學(xué)將會給這小子發(fā)一封錄取通知書,到時候再來打他的臉吧。 楊晉和其他幾位同學(xué)的吐槽比較適中,而楊晉最終也只是??凭€上,看來應(yīng)該是真實(shí)的。 莫誠只是咬定化學(xué)最后一道大題沒做,有點(diǎn)遺憾。說得好像其他科目考得很好似的,其實(shí)宿舍幾個同學(xué)中,拋開重生后的陳驍,總分最低的就是他。 禍兮福所依,福兮禍所伏。 高考的成功與否,自然關(guān)系到了他們今后的人生,可孰好孰壞,還是不能憑此下定論的。 據(jù)陳驍所知,最低分莫誠后來就比最高分鐘小勇混得要好。 “老王叫我轉(zhuǎn)告你一聲,7月31號,差不多成績都下來了,全班同學(xué)聚一次,完事兒你考慮一下復(fù)讀的事情,老王好給你安排班級?!睏顣x說。 “我考慮過了,復(fù)讀就算了,改明兒挑個黃道吉日去城里打工?!标愹斦f。 莫誠一下來了興趣“打什么工啊,我跟你說,九月份不是有一次招兵嗎?要是我倆都沒考上,就一起當(dāng)兵去?!?/br> 陳驍拍著莫誠的肩膀道“你自己去吧,綠色軍營對你來說,大有作為?!?/br> 莫誠把陳驍?shù)氖终评簟澳闶裁匆馑迹靠幢饬宋铱疾簧鲜遣皇???/br> 陳驍趕緊解釋“我沒那個意思?!?/br> 楊晉笑道“別提這些了,我們說說開心的事情吧。聽說杰瑞塑料廠被查,羅杰他爸都進(jìn)去了?” 陳驍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我也是今天才聽說?!?/br> 莫誠說“聽別人講,楊建雄帶了一幫老頭子去廠里鬧了個通宵,老小子挺猛的啊。” 說話間,一個人從遠(yuǎn)處跑了過來,跟剛剛起身打算上廁所的楊晉撞了個滿懷。 楊晉一看“喲,這不是羅老大嗎?” 羅杰的眼神一陣漂浮,很快就落到了陳驍?shù)纳砩稀?/br> 他對當(dāng)初下黑手的楊晉、鐘小勇印象不深,但是對主犯陳驍和莫誠,卻是記憶猶新啊。 “陳哥,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讓我走吧?!绷_杰央求道。 陳驍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呢,便有三四個社會上的混子沖了過來,逮著羅杰就是一頓暴揍。 出來混,早晚是要還的。 如果沒猜錯,這些混子也是看到羅家倒了血霉,才有脾氣把那新賬舊賬一起算的吧。 所以老人們常說,人在高處時話要在低處,人在低處時心要在高處。 羅杰身在“高處”時,沒有擺正心態(tài),現(xiàn)在落到低處,想要踩他的人便有很多。 陳驍示意莫誠坐回去“不要管他了,來,哥幾個再干一杯。雖然以后見面的機(jī)會越來越少,不過茍富貴,勿相忘。不管將來我們誰混得差,誰混得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