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出手掌本來的樣子,腫得老高。“怎么回事?能站起來嗎?”“……”江循什么也沒說。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四肢都疼,膝蓋隱隱發(fā)熱,似乎有點濕,好像是流血了,想摸一摸,但才把手抬起來,就被王哲明按住——“別摸,小心手!”“……”王哲明看著他,眉頭緊鎖:“我還得去開個短會,你等我一會兒,我?guī)闳メt(yī)院看?!?/br>江循咧咧嘴:“沒事,不用了,王老師,我自己就找個診所包包就行。”“那怎么行?”王哲明看著他的手,從兜里摸出一百塊錢,轉(zhuǎn)頭對舒靜瑤道:“你方便嗎?再回班里叫兩個男生,陪帶他去看一看,有問題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江循回到教室,舒靜瑤自告奮勇幫他收拾書包,正收拾著,鄭杭和鄧一林才從廁所回來,見江循的樣子,都吃了一驚,也要跟著去。三個人簇?fù)碇@外面走,他心里覺得這沒有什么,根本不必如此夸張,走到校門口,擺脫了鄭杭和鄧一林的攙扶,說:“你們回去吧,我沒事,隨便去個小診所看看就可以了?!?/br>說著,他指著不遠(yuǎn)處的一個窄道:“那里面就有一間?!?/br>鄭杭說:“那怎么行?隨便找個地方還不如校醫(yī)室看的可靠!”舒靜瑤也說:“就是,再說老王還專門給我錢讓我?guī)愕结t(yī)院去看呢。”江循想了想,說:“那我自己去看,你們回家吧?!?/br>鄭杭嚇了一跳:“那怎么行呢,你快別胡鬧了?!?/br>江循的確懶得去看,但頭一遇冷風(fēng)疼的更兇,已經(jīng)沒有力氣反駁,只得說:“好?!?/br>他們走到路口,鄧一林叫了一輛出租車,上了車,舒靜瑤直接就說:“叔叔,三院!”“三院?”江循一愣,“也不至于吧。”舒靜瑤有點生氣:“我說三院就三院!”三院是最近的,也是S市最大的醫(yī)院之一,鄭杭透過后視鏡看她緊緊抓著江循的袖子,和鄧一林交換了一個眼神。進(jìn)了醫(yī)院大廳,剛過六點,門診已經(jīng)下班,舒靜瑤拿出王哲明給的一百塊塞到鄧一林手里,叫他趕緊去掛號。鄧一林心里慌張:“掛,掛哪個科啊?”江循往前一步:“急診不分科,最多分個內(nèi)外科?!?/br>“……”“走,我和你一塊去?!?/br>舒靜瑤見他提著包,似乎很沉的樣子,攔住他接過來:“我拿著,你去掛號?!?/br>江循把書包遞過去,想了想,說:“萬一我們家人給我打電話了,你就說咱們模聯(lián)今天下午正好有事,我晚點回去。”舒靜瑤走到椅子旁,緊緊抱著書包,脖子上的冷汗順著脊背流下去,心里隱隱有個想法,令她坐立難安。正在這時,江循的手機(jī)在書包里響了,舒靜瑤掏出來一看,是一串沒顯示名字的號碼,她緊張地接起電話——“江循,可以啊,還敢叫王哲明那老東西?嫌頭上的疤少是不是?下次我給你砸出一個坑怎么樣?”舒靜瑤登時神色一凜,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驚詫不已。這是丁楠的聲音。她握著手機(jī)微微發(fā)抖,丁楠聽這邊沒動靜,更加火大:“你別忘了我是誰,我爸是誰!你要是讓我不痛快,我爸也不會讓你爸痛快!”江循掛完了號,看舒靜瑤臉色慘白的拿著電話,不知道在和誰通話,他狐疑地走過去,舒靜瑤已經(jīng)哆哆嗦嗦地摁掉了通話,盯著江循,雙手發(fā)抖。鄧一林和鄭杭見她神色有異,忙問:“你怎么了?”舒靜瑤還是只看著江循,嗓子發(fā)干:“丁楠怎么給你打電話,他找你了,是不是?”“……”江循不想說那些,繞開話題:“我先看病,手機(jī)還我?!?/br>舒靜瑤還是抖,花了好幾秒才把手機(jī)塞回給江循。江循看了她一眼,對周杭說:“要不你在這兒陪她,我上外科先去看——”他話還沒說完,舒靜瑤已經(jīng)站起來,急匆匆道:“我也去!”她很堅持,江循也沒辦法,四個人一起坐電梯上了樓,到外科門口,江循和鄧一林進(jìn)去了。鄭杭發(fā)懵地看著舒靜瑤,說:“這和丁楠有什么關(guān)系?”舒靜瑤本來低著頭,一下子坐直身軀,手在口袋里摸了一番,近乎神經(jīng)質(zhì)般地念叨:“我要找人,我找人……”鄭杭聽的云里霧里:“找誰???”舒靜瑤充耳不聞,拿出手機(jī)打起電話來了。鄭杭不知道她打給誰,但看她面色凝重,仿佛受驚的小鳥一般,忍住再沒吭聲。舒靜瑤捧著手機(jī),心跳的前所未有的快。那樣漫長的一陣等待音之后,終于被人接通,那邊傳來一個略微疲倦的低沉男音:“哦?舒靜瑤嗎?”把時間到回至六個小時以前,段彥哲不會想到自己今天還能和人打一架。他在律所簡單的處理了一點雜事以后,被鄭若塵叫去喝酒。當(dāng)時他正站在花架前澆花,曬了一點正午熱而暖的陽光,聽到鄭若塵說完,不禁笑出了聲:“白天就喝醉不好吧,我萬一下午還有事兒呢?”鄭若塵也笑:“瞧你這話說的,曼思一半是你家的。你翹班誰還敢管你?快點出來,剝削階級就別裝窮苦勞動人民了?!?/br>段彥哲剛做完一項變更經(jīng)營范圍的小案件,還是鄭若塵牽線搭橋,也是為了讓他積累一點實踐經(jīng)驗,他拉上百葉窗:“我還是得查一下日程安排。”他前腳掛了鄭若塵的電話,還沒有翻自己的筆記本,后腳廖雪就打來了,嬌聲細(xì)氣道:“彥哲,下午陪我逛街去唄?”段彥哲不自覺地眉頭抽緊,仿佛頭頂飄來一朵無形的黑云,他越是生氣,越是要笑:“太不巧了,老鄭做東,約我出去玩,剛剛才打來電話?!?/br>廖雪一聽,很不高興:“那我給他打過去,就說你今天下午有事!”“這樣不好吧,總有個先來后到,我都答應(yīng)他了?!倍螐┱苷f,“你可以找別人陪你去,我也不愛逛街?!?/br>廖雪氣得不行:“別人和你能一樣嗎?”她說話極為曖昧,段彥哲在心里冷笑了一下,嘴上很避嫌的說:“有什么不一樣,你隨便叫一個男的都和我一樣能提。再說我相信我妹子的魅力,你說要逛街,愿意陪你跑斷腿的男人有的是。”廖雪看他如此不解風(fēng)情,氣的把電話掛了。鄭若塵領(lǐng)著段彥哲去了一間會所,里面不透光,大中午的也像晚上,服務(wù)生帶著他們七拐八繞地進(jìn)了包房,已經(jīng)有兩個人坐那兒等他們了。四個人隨便要了幾個菜,順理成章地開局打撲克,誰輸誰喝,鄭若塵喝得最多,幾乎都有點糊涂,但面上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