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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吞噬,何況是可以讓人生存的星球。沒有星球,尤其是沒有可居住星球,就意味著沒有落點。靈寶化形,可以讓他變回人的樣子,但有個副作用也很明顯,他無法在太空里生存太久。所以鄭真人選擇的落點只有一個,那就是每年定時前來傾倒垃圾的運送飛船。在他忙于逃命的時候,垃圾運送飛船已經來過三次,每次傾倒垃圾時,都停泊在同一個坐標上,所以定位并不困難。也許是他的運氣終于回來了,也許他是的計算非常精準,這一天,恰好又是垃圾運送飛船到來的時間。時空遁陣,精準的將鄭真人送進了其中一艘飛船的某處隱蔽空間里。很黑,很狹小,也很冷。鄭真人不知道這是飛船的什么位置,機甲芯片里記載的知識不少,但絕對不包括飛船的構造圖,尤其是垃圾運送飛船的。所以他沒有妄動。當然,沒有妄動的另一個原因,是他聽到了一聲微弱的呼吸,就在離他很近的地方,準確的說,就在他耳邊。這個狹小的空間里,不止他一個活著的生物。剛化形的身體里,沒有任何能量,仿佛剛出生的嬰兒一樣,弱小無力,所以鄭真人暫時無法做到在黑暗中視物,他還需要時間來適應這個世界,以便調整身體,達到最佳狀態(tài)。他一動不動的聽了很久,直到這個呼吸聲越來越微弱。是一個人,受了重傷,昏迷不醒,隨時都會死去。做出如上判斷,鄭真人才動了。他伸出手,在身邊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只胳膊。順著胳膊摸上去,沒用幾分鐘,他就把這個人從頭到腳摸了一遍。一個人。一個年輕力壯的男人。一個年輕力壯手腳都被捆縛的重傷男人。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男人被他摸醒了,弱到幾不可聞的呼吸驟然變重。這是意志的勝利,這個男人有著強烈的求生欲和強大的意志力,以至于他微弱的生命之火,瞬間壯大了不少。一時半會兒,大概還死不了。“誰?”聲音中氣不足,但低沉悅耳。一個年輕力壯手腳都被捆縛的聲音還很好聽的重傷男人。鄭真人沉默的收回了手,默默的補充完他對這個男人的所有印象。沒有得到回應,男人喘息了很長時間,終于又說了第二句話:“我不知道你是誰,但請求你,幫我解開手腳?!?/br>這句話說得很生硬,因為男人很少請求,準確的說,這是他第一次求人。生死之前,百無禁忌。鄭真人不想理他,解繩子太麻煩了。但男人吃力的翻動身體,碰到了他。這讓他有點煩躁,脫口回了兩個字:“不解?!?/br>“為什么?”男人沒有想到自己生平第一次求人,竟然被這樣冷硬的拒絕,語氣也冷了起來。黑暗中,有種危險的味道在彌漫,是殺氣。如果不是身臨絕境,這個男人,絕對是一尊殺神。縱然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膽小的人,此時也該嚇出尿來。但鄭真人毫不在意,修真界里,對他流露殺氣的人,都死了。嗯,不是他殺的,他才懶得去理會,嫌麻煩,有本事殺他的人,還沒有出生呢。只是總有些人,因為沉迷于他的臉,而自作多情為他出手。后來,就很少有人敢對他流露殺意了,因為沒人想死。“我懶?!?/br>感受著這種久違的殺氣,鄭真人又回應了一句。殺氣瞬間凝固。居然是這種答案,居然還能有這種答案!這也叫答案?男人錯愕的瞪著眼,試圖看清身邊這個人,但沒有成功。這里沒有一點丁光線,即使他的眼睛受過黑暗視物的特殊訓練,可傷勢過重的身體,讓他的各項機能都大幅度退化,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下實在沒辦法看見,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很纖弱。“怎么才能讓你勤快起來?”男人感到有趣,居然又問了一句。鄭真人還真的認真想了一下,問道:“你能離開這艘飛船嗎?”男人感受了一下身體的狀況,道:“如果這次命大不死,當然能。”鄭真人又問道:“你能帶我離開這艘飛船嗎?”男人笑了,道:“解開我的手腳,我?guī)阕??!?/br>這還差不多。鄭真人摸索了過去,費了不少力氣才用一只手終于把捆得死緊的手腳給解了開來。他不熟悉這艘飛船,要摸清楚這里的情況,再制定出安全離開飛船的計劃,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很麻煩的事。相比之下,有人帶他走就省事多了。解繩子的時候難免身體接觸,男人感受到一片光滑溫熱的觸感,吃驚道:“你沒有穿衣服?”鄭真人沒理他,解釋起來太麻煩,靈寶化形,靈寶身上沒有衣服,他當然也憑空變不出衣服。人來到這個世界,本來就赤條條無牽掛,沒什么好羞恥的。可能是被捆了太長時間,男人的手腳都麻了,活動了一會兒才終于站起來,從身上脫下一件外套披在了鄭真人的身上。鄭真人沒拒絕,不是因為沒有衣服穿感覺羞恥,而是因為這里太冷,雖然他并不怕冷,可也絕對不喜歡那種冰冷的感覺。人最初制作出衣服來穿,不是為了遮羞,而是為了取暖。這才是衣服被制造出來的本質。當然,后來衣服的另一個作用又被開發(fā)出來,那就是裝飾,穿著好看,所以才穿。至于所謂的遮羞,純屬多余。男人無意中碰到了他的左臂,感受到異狀,忍不住又摸了兩下,才驚道:“你的手……”難怪剛才只用一只手替他解繩子,原來,另一只手竟是廢的。鄭真人還是沒理他,摸兩下就能得出答案,用不著他費事再解釋。不知道男人想歪到哪里,周身的氣息漸漸柔和了些,大概是有些同病相憐了吧,又或者是覺得同是天涯淪落人,有點惺惺相惜,總之,鄭真人感覺不到他身上的殺氣了,縱然有,也很微弱。“你叫什么名字?”鄭真人皺眉想了想,道:“鄭真?!?/br>他的本名,當然不是鄭真,只是當了太久的真人,再也沒有被人叫過本名,一下子居然有點想不起來。按照修真界的規(guī)矩,既然成了器靈,那就要以器以為名,這也是一種因果。修道之人,最講究因果,只有順其自然,絕對不會故意違逆。這架機甲,有兩個名字,一個是出廠型號,叫做輝煌V5型一代機,一個是前機主給它取的名字,這位前機主大概有很濃重的英雄情節(jié),所以他把這架機甲起名叫做“真英雄”。鄭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