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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的整個人摔躺在床上,呆呆的望著天花板,卻沒能總結(jié)出一個對付杜輝的辦法。五分鐘轉(zhuǎn)眼即逝,猶其杜輝yuhuo焚身,這哪里是洗澡,簡直在打仗,他滿腦子都是文森赤身裸體的誘人場面。果然,杜輝沖進(jìn)臥房,整個人還沒有拭干。不待鄭文森有開口的機會,上來就是一招泰山壓頂,硬生生將鄭文森的坦白壓成了‘唔……’的呻吟。等杜輝那窒息的長吻終于撤退了,鄭文森的腦子也成了一團槳糊,只能隨波逐流。等到鳴金收兵之時,兩人早已疲累不堪。(這種H,汗)杜輝拉過被子想到蒙頭大睡之時,鄭文森強打精神,因為這件事實在太重要了。“阿輝……有件事我想跟你說……”杜輝攬過鄭文森,將他整個人摟在懷里,咕噥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說罷,快睡罷?!?/br>鄭文森急起來,精神倒是一振,從杜輝的懷里掙脫開坐起身來:“不行啊,今天一定要說?!?/br>杜輝閉著眼睛,嘆口氣:“……說罷?!?/br>當(dāng)事至臨頭,鄭文森又難以啟齒,但看到杜輝都快要打鼾的樣子,慌忙道:“那個接下來幾天我要到……那個鄉(xiāng)下去……”“……那要去幾天……”“七八天罷?!?/br>杜輝睜開眼,眼里的睡意早已變成一種無與倫比的精明。“你說幾天?”七八天這個數(shù)字很意味著什么。鄭文森最怕杜輝這樣的眼神,忙改口道:“大概四五天罷?!?/br>杜輝也從床上坐起來,一付要長談的樣子了。“究意多少天?”“那個二三天啊。”鄭文森節(jié)節(jié)敗退。因為他獨自在吃晚飯時,打電話跟科長請假。年長許多的科長便告訴他,守夜的話,一般二個晚上已經(jīng)很不錯了,根本不用七天頂?shù)?。否則誰受到了。輪到哪一天,打個電話來,同科室的同事去給你撐場面。一笑跟你關(guān)系好,你打電話給他,叫他幫你收人情罷。“人情?只是祖父去世,也收人情?”“那個當(dāng)然啦,現(xiàn)在的人情是無處不在的啊。象彤彤的老公的祖父去世,咱們也送了,你忘了?”鄭文森沉默了。他想到,若他和杜輝是男女夫妻的話,那么,自己的祖父去世,就直接關(guān)系到杜輝。也就是說,杜輝的同事朋友也得有人情。這可怎么辦的好喲?!ˇ第62章ˇ杜輝上半身向鄭文森這邊傾過來,目光帶著威脅。“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鄭文森頭低下去,極力想要穩(wěn)住自己的眼神,讓它不要飄移。他不能讓杜輝看出他在心虛。“那個……我祖父過世了,我要到鄉(xiāng)下去給他守靈?!?/br>杜輝明白了。他望著鄭文森那付懦弱的樣子,心中不由的冷笑。鄭文森,你會怎么樣處理這件事呢?我就等著看你怎么辦,看你把我杜輝置于何地。鄭文森見杜輝默然無語,不由的心跳如鼓,他驚惶的想著:杜輝為什么為什么不開口,他怎么不說‘我跟你一起去’之類的話,他以前好幾次都纏著自己要到鄉(xiāng)下去玩的啊??墒乾F(xiàn)在這諾大的臥房內(nèi),竟只有二人飄忽不定的呼息聲,方才的恩愛仿佛一瞬間消散了。“那個……那個……”鄭文森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你是不是不想我去啊?!倍泡x就見不得鄭文森吞吞吐吐的樣子,干脆挑明了。“不是——”鄭文森猛的抬頭,“不是……我很想你去,可是我媽她……”杜輝扯開被子,見自己赤身露體,便起身從大衣柜里取出內(nèi)衣褲穿上。“你媽你媽,你除了聽你媽的,你什么時候聽過我的?!彼念^火起,原本想套上睡褲的動作也停頓了下來:“我叫你做什么,你哪一樣聽我的,你媽一句話,你當(dāng)成圣旨一樣。你是跟你媽過還是跟我過???”鄭文森被杜輝突然爆發(fā)出的怒氣嚇了一跳。“我什么時候沒聽你的?。俊彼⌒÷暤姆瘩g,事實上他事事都以杜輝為先啊。杜輝冷笑道:“上次你的同事拿開水潑你,你不讓我去你單位。下午我讓你去買手機,你買了么?”鄭文森拉過被子將自己的赤裸的身體捂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仿佛這樣才能抵擋住他的怒火。“那個我上街了啊……可是你說要那些貴的手機,又大又重,功能多我又用不上,買了也是浪費啊,根本就不適合我……我想等我爺爺?shù)陌紫彩罗k完了,回來再慢慢挑也不遲啊?!?/br>杜輝一付果然如此的表情,失笑道:“鄭文森,在你心里我算什么,你媽不是老叫你離開我么,你怎么不聽她的啊?”鄭文森心下恐慌,忙道:“阿輝,那我現(xiàn)在就去買——”他掀開被子,拿起扔在地上的衣褲就要穿上,也不管現(xiàn)在已是凌晨一二點,那些商家店鋪早已關(guān)門。說起來,怪只能怪,鄭文森的爺爺死的不是時候啊。事實上,兩人生活在一起時間還很短,原本就處在一種非常重要的磨合期。兩人的生活習(xí)慣,生活態(tài)度,交際圈子甚至是人生觀都是截然不同。就象杜輝所說的,我以為你從沒去過KTV。而鄭文森卻說,我以為你連炒雞蛋也不會。偏偏被杜輝帶去KTV的鄭文森,唱歌唱的一級棒,把杜輝都聽呆了。而某一個星期天的早上,快散架的鄭文森起床時,發(fā)現(xiàn)杜輝在包餃子時,眼珠子都快掉下來。原來他們相互喜歡著對方的同時,卻談不上真正深入的了解。所謂相愛容易相處難。甚至連吃飯擺盤子,也得小吵吵。鄭文森伸手夾擺在杜輝前面炒牛rou。杜輝將盤子端到鄭文森的跟前,將他前面的蔥油黃魚端到自己面前。鄭文森接著伸手夾蔥油黃魚,杜輝將盤子端到鄭文森的左手邊,將那盤炒花椰菜端到自己跟前。鄭文森緊接著伸手夾花椰菜,杜輝將盤子端到鄭文森的右手邊,將清蒸蝤蠓端到自己鼻子底下。鄭文森咬著花椰菜一邊伸手去拿蝤蠓……杜輝嘴角抽搐,他累啊,就差當(dāng)中的蕃茄湯了。“你怎么不吃???哇,這蝤蠓紅膏……”嚼著花椰菜,一邊在剝蝤蠓殼的鄭文森奇怪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