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2
沐城集團的河山,將整個集團徹底洗牌,你是最合適的……”“你是打算那我當出頭鳥?……可算了,我就一教書的老師,做生意搞管理我不行,人事更不行。你別因為我救你一次,你就覺得欠我什么,我出去之后,可以慢慢琢磨?!睍r沐城的謝,在他出院之后不止說了一次,可這種寬厚的待遇,龔月朝沒想過,甚至都不敢想。自知之明這種東西他有,也不打算像小瘦子那樣搖尾乞憐,或者找個山頭靠著。他有手有腳有頭腦,總不會餓著。即使陳煜生早就跟他說不用擔心將來的生計,可他也沒真的打算完全依靠陳煜生。時沐城略顯犀利的目光瞥向他,“小老師,我找你是因為我和顧銘信得過你,你想什么呢?你當我這三年多時間里,你是什么樣的人我看不清嗎?你總說我容易相信別人,但我也不是誰都信的。你說以心換心,你能為了救我受傷,我還擔心你會給我下絆子嗎?我是覺得你這個人值得交,才跟你在這兒掏心掏肺的,你不會的可以學,這還能難得到你?呵……”時沐城的情緒明顯變得有點激動,嘰里呱啦的說了好多,臉色都有點變了。正好這時,集合的鈴聲響了,放風時間結束。時沐城說完就不想理他了,聽見鈴聲徑直先走了。龔月朝沒想到自己三言兩語把這個家伙惹生氣了,便在后面跟上,戳了戳他后背,“嘿,城哥,生氣了?”“呸,少跟我賣乖,我這是怎么了,一個兩個都這樣。你他媽也跟顧銘似的,是個小心眼兒,成天想那么多,有必要?老子看得起你,反倒被你看不起了,滾邊兒去?!?/br>龔月朝見他這樣,還能絮絮叨叨的說這么多話,還會罵街,估計是沒生真氣,于是就笑了起來,其實他也覺得時沐城這個人是值得交的,要不然怎么可能冒死救他,自己畢竟還沒活夠。50第四十九章八月的隨江,在立秋當日的一場小雨之后,夏日的炎熱已經(jīng)如強弩之末,雖然還在掙扎,可到底無法抵擋早晚北風的侵擾,漸漸收斂起了勢力。一大早,秦錚錚剛到單位,便去敲李紅兵的辦公室大門。去年冬天,張英羅因為在副局長的競聘上崗中失利,便毅然決然去了市局,李紅兵接任了刑警隊隊長。秦錚錚先探頭進去觀察了一下李紅兵辦公室的形勢,見里面沒人,笑瞇瞇地走了進去?!袄铌牎!?/br>李紅兵將視線從桌面的文件上轉移到他身上,摘下了鼻梁上架著的花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問他:“錚錚啊,有什么事兒?”繁忙的工作,已經(jīng)讓李紅兵的鬢角染上了一層白霜,尤其在接任隊長的這多半年的時間里,更是明顯的老了好幾歲。秦錚錚先堆了一臉的笑,又遞上了手里拎著的肯德基早餐,他自知請假要先擺正態(tài)度,“領導,請個假唄?”李紅兵當然知道他肚子里裝得那些小九九,笑著問:“又去探你那老師的監(jiān)?哪天?”這三年多的時間里,秦錚錚在不耽誤工作的前提下,基本上每月都要請一次假,雖然他和前隊長張英羅都勸過他多次別跟他的那個老師走得太近,但這孩子什么話都聽,唯獨把這句當做耳旁風。但他們得承認,秦錚錚正飛速的成長為一個成熟、穩(wěn)重、果敢的刑警,他的正直和熱血,贏得了警隊上上下下的認可,思想上更是積極要求進步,去年夏天還入了黨,不可否認,他繼承了他父親的衣缽,甚至要比他父親還優(yōu)秀,可以說是根正苗紅。所以他那一點點的固執(zhí),作為領導的他們也不好說什么了,就當這是知恩圖報的一種表現(xiàn)吧。秦錚錚每次請假去探監(jiān),他們這些當領導的都會欣然應允。秦錚錚擺擺手,說:“不是的,他這周五刑滿釋放了,我去接他?!?/br>李紅兵又要喝水,聽見這話放下了拿水杯的手,很是詫異地問道:“不是判五年嗎?這還沒到時間吧?”“沒有,是減刑了。一監(jiān)在今年年初發(fā)生了一起傷人事件,龔老師救了同監(jiān)舍的獄友受了傷,之后打申請減刑,法院批了一年半?!彼f這話的時候,樣子自豪極了,就像自己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一樣,他似乎想跟領導證明,他所喜歡的人,并不是他們想得那般雙手沾滿了罪惡的鮮血,龔月朝是一個勇敢正直的人。可與此同時,他又難掩傷感,每每想起那天傍晚,在接到路與為電話的時候時的震驚與無助,他的心臟就像被什么狠狠的揪了一下似的。“哦,對,你好像說過,看這段時間忙得我都忘了?!崩罴t兵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兒,“那你去吧,挺好的事兒?!?/br>“謝謝領導?!鼻劐P錚愣頭愣腦地跟李紅兵鞠了個躬,“領導,別忘了吃早飯?!彼钢缸雷由蠑[著的早餐,趕緊出去了。回到辦公室,坐在椅子上,暫時沒什么工作需要忙,他忍不住又想起龔月朝受傷的那個晚上——“我們監(jiān)獄……剛剛發(fā)生了一件事,龔老師受傷了?!彪娫捠锹放c為打給他的,聲音里充滿了焦慮。“什么?你說什么?路與為,你別逗我?!鼻劐P錚接到電話的時候,他才剛從昌墉探監(jiān)回家,進了門連鞋還沒來得及換。“我逗你個屁,他們監(jiān)舍的一個犯人,用一把削尖了的塑料尺子捅傷了他。哎,我現(xiàn)在沒辦法跟你細說,我他媽也要倒霉了,說不定還得拿個處分。”路與為說著就要掛電話。“路與為,你的等會兒?!鼻劐P錚關心龔月朝,趕緊阻止了他,想要問清楚:“龔老師他沒事兒吧,一把尺子而已,能傷成什么樣?”他還心存僥幸,可是他也知道,路與為那語氣不像是沒事兒。電話那頭腳步匆匆,他都能聽見路與為喘著粗氣的聲音,路與為生氣地飆起了臟話:“cao,你以為什么樣的塑料尺?小學生用的嗎?不是,是那種加厚的繪圖用的長尺,就上學那會兒,老師教學用的那種。那玩意,磨尖了跟刀子沒什么兩樣,扎人那龜孫子,是想要其他人的命,你老師見了,上前幫人擋了災?!?/br>秦錚錚當時就傻了,他不顧母親的疑問,擰開門就要走,“路與為,我得過去看看?!?/br>“你可別來,現(xiàn)在都亂成一鍋粥了,你是來添亂的嗎?我還沒時間招待你呢,他人被送去醫(yī)院了!不跟你說了,你等我消息,我先掛了?!闭f罷,電話那頭便傳來一陣忙音。秦錚錚舉著手機站在門口,手足無措,入戶門大敞著,腦子里突然間一片空白。他的老師,他喜歡的人,怎么突然就受了傷,明明下午的時候還見了呢,他現(xiàn)在到底怎么樣?從決定表白到今天,在這三年多的時間里,他小心翼翼地呵護著給自己營造的感情,就靠著每月一次的探監(jiān)來填充他的記憶,不過才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