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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月......” 花友軟開了口,卻在說完這句話之后不知道該如何繼續(xù),令錦見她欲言又止也知道她是不好意思再開口,索性自己上前將小姑娘護(hù)在了身后, “幾位貴人這是做什么?到我一個(gè)唱戲人這里演戲嗎?” 沈初月最討厭的就是他們這副模樣,他放下妝筆,轉(zhuǎn)頭看向了花幼阮。 “公主此番前來是有什么事嗎?” 他沒問別人,只是看著面前的姑娘?;ㄓ兹畹椭^,知道自己這次做的事情不對,兩年沒見一過來就問他要那般珍貴的東西,若是換做自己也不會給的。 “阿萱,去叫包廂里那位也來吧,有話我一次說清楚!” 阿萱站在不遠(yuǎn)處,一直瞧著這邊。這會兒見自家老板發(fā)話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出去了,花幼阮本想說話,卻見沈初月將手指放在了唇上,做出了一個(gè)噤聲的動作。 誰也沒有再說話。 一直到沈初月口中所說的那個(gè)人進(jìn)來,還有花幼阮和太子令錦紛紛回頭,一眼便瞧見了正走進(jìn)來的花興元。 花興元看到他們?nèi)齻€(gè)似乎也很驚訝,皺了皺眉,卻又像是沒見過似的,走到了沈初月面前。 “沈老板,可是想好了?這可是我先來的。” 他一開口太子便知道他是說的什么,倒也沒有跟他一般見識,二人針鋒相對多年,太子還能不知道花興元心里在想什么? “太子殿下也莫要動氣,好好的兄弟可不要為了這一株破草壞了和氣?!?/br> 沈初月的話倒是說得輕描淡寫,太子微微哼了一聲,轉(zhuǎn)過了頭。 “幾位今日來都是為了水云草,可初月也不得不告訴各位,那水云草八年才得一株。三年前公主來尋我,說要用水云草救命,我就已經(jīng)給了。如今不過三年光景,去哪里能再有一顆水云草呢?” 他說完便站起了身將手中的妝筆輕輕地放在了桌子上,前面有人見他起身,趕緊過去掀開了上臺門的簾子,眾人只見只見沈初月擺了擺手。 “好戲,就要開場了,諸位賞著......” ☆、\(☆o☆)/ 宮中人尋不來水云草, 自然也就治不好皇帝的病,皇帝也是從那日昏倒過之后再未醒來, 一直躺在床上,而如今太子也大了, 前朝的事情自然就順理成章的由太子接管, 花興元作為皇子, 也只是起到個(gè)從旁輔助的作用。 這眼看著也就到了花幼阮和令錦的婚期。 原本花幼阮是想著將婚期推遲, 等到自己的父皇醒來再做打算, 可到底是年紀(jì)小考慮事情不周全,太后聽聞她的想法之后便把花幼阮叫到了近前來,為她分析了前因后果, 告訴她婚期不能推后,畢竟此次皇帝病重, 熬過自然是最好,若是熬不過, 便是三年帶孝。 太后自然是說什么都不愿意推遲,她舍不得小姑娘意外之下再等三年,花幼阮無法, 只能聽了太后的話。 而今日,宮中張燈結(jié)彩, 整個(gè)京城大街都掛著紅燈籠,正是花幼阮成親的日子。 “一梳梳到發(fā)尾,二梳白發(fā)齊眉,三梳子孫滿堂……” 喜嬤嬤站在花幼阮身后, 拿著梳子一遍又一遍的打理著她的頭發(fā),雖然外面天還未亮,卻是燈火通明的,花幼阮坐在妝鏡前還有些拘束,連話都不曾好好說了, “哀家來吧!” 太后從喜嬤嬤手里拿過那把玉梳,有又吩咐左右退出大殿,自己走到了花幼阮身后,輕輕地為她梳著頭發(fā), “哀家總覺得咱們?nèi)钊钸€是個(gè)孩子呢,誰知道這一眨眼這也要嫁人了?” 太后有些感慨,一邊梳著一邊回憶起那個(gè)時(shí)候自己剛回宮,小姑娘怯怯懦懦地縮在兄長身后,她一眼便瞧見了,那模樣至今還記得。因?yàn)榛ㄓ兹钪鴮?shí)與皇后舒月是一個(gè)模子刻出來的,兄長家的那些孩子里,她最喜歡舒月,也或許是那些血緣親情牽連著,也或許是愛屋及烏,更有可能是小姑娘討喜,總之只是那一眼,她就將小姑娘放在了心上。 “ 哀家剛進(jìn)宮的時(shí)候,你還是個(gè)小娃娃呢,也就這么高......” 太后一邊說一邊還伸手在自己的腰間比了比,又把梳子擱在了桌子上,花幼阮轉(zhuǎn)頭看著太后,一個(gè)沒忍住,眼淚就落下來了。 “皇祖母,阮阮舍不得您?!?/br> “傻孩子,大喜的日子哭什么?不吉利快別哭了?!?/br> 太后見花幼阮眼淚都流出來了,趕緊將自己的帕子拿出來在她眼角輕輕的擦拭了一下,花幼阮倒是沒理會自己的眼淚,而是直接抱住太后趴在了她的腰間。 “民間百姓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阮阮不相信,皇祖母也不能因?yàn)槿钊畛黾蘖?,便把阮阮忘了!?/br> 花幼阮撒嬌般的抱著太后,哼哼唧唧的說著這些粘人的話,太后心疼的撫了撫她的長發(fā),點(diǎn)了點(diǎn)頭。 “哀家怎么會把阮阮忘了呢?竟說胡話。” 太后一輩子無兒無女,雖是皇帝在身邊養(yǎng)大,可到底不是自己親生的。眼前這小姑娘雖然不是自己親孫女,可到底也是沾親帶故,帶著些血緣的,再加上心中本就疼愛,自然也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的。 “到了國公府不比在皇祖母身邊,你雖是公主,可也不能仗著身份欺壓別人,該守的本分還是要守的。但也不能平白讓人欺負(fù)了去,若是誰欺負(fù)了你,只管來告訴皇祖母,皇祖母有的是法子治他們?!?/br> 本來花幼阮的眼淚都止住了,可太后這么一說便又流了下來,眼瞧著時(shí)候也不早了,她輕輕地擦了擦眼淚坐起了身,抬頭看著太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 “阮阮記得了,皇祖母莫要擔(dān)心,才不會叫人欺負(fù)了去,更何況還有文宣哥哥呢,他會保護(hù)我的!” 太后見她這般相信令錦,倒也沒有說什么。畢竟是大喜的日子,她也不想找什么不痛快。 外面有連枝帶著幾個(gè)二等宮女進(jìn)了內(nèi)殿,說是時(shí)辰快要到了,該上轎了。 連枝上前將花幼阮扶了起來,花幼阮還有些依依不舍拉著太后的手,二人扶著往殿門口走,太后卻突然停住了腳步。 “阮阮,昨日我給你的那本書你可看了?” 人都已經(jīng)出了大殿,太后卻突然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拉著花幼阮說什么書,花幼阮愣了一下,猛地反應(yīng)過來,臉突然就紅了。 “沒......沒有,皇祖母我看那個(gè)做什么呀!” 連枝見自家主子竟是臉紅了,有些好奇的皺了皺眉,不過倒也沒有多嘴,花幼阮尷尬的輕輕咳了一聲,紅著臉低下了頭。 “要看的一定要看,今天是你洞房花燭夜,那東西很重要!記得,一定要看上兩眼!” 花幼阮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才讓太后放過了她。重新執(zhí)起羽扇,由下人扶著下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