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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的手,幾步就到了茶幾前,拿起了那份合同用手指彈了彈:“不就是兩億嗎?我買,來,磕頭吧,我聽個響?!?/br> 頭,當(dāng)然是沒磕成,鄭明和狼狽地找了借口溜了。 耿云懷喜出望外,拉著凌立這個送錢上門的財神爺,當(dāng)即叫來了法務(wù)部和這個A國能源開發(fā)項目的負(fù)責(zé)人,打算現(xiàn)場辦公,草擬合同。 凌立居然也是有備而來,跟隨他一起來的有凌云集團(tuán)的一個投資經(jīng)理,兩幫人一起去了會議室。 牽涉到董事會決議等一些手續(xù)上的事情,喬若言還不能走,耿云懷怕她累著,就打開了喬大海休息室的門,讓她進(jìn)去歇著。 休息室里一應(yīng)俱全,裝修得好像豪華的無星級賓館。 喬若言陷在柔軟的沙發(fā)里,神思有點恍惚。 羅管家在房間里來回踱著步,走了百八十圈之后終于忍不住了,憂心忡忡地問:“小姐,你說這個凌小……凌立會不會在打什么鬼主意?” 喬若言也有點懷疑,努力回想著里關(guān)于這位凌家少爺?shù)拿鑼?。凌立遇到書里的女主余歡歡后就愛上了她,追求未果后拿出了霸總的姿態(tài),一路砸錢想要逼迫余歡歡就范,后來又一意孤行和男主交鋒數(shù)次后眾叛親離,陷入了家族危機,下場并不好。 可她不是余歡歡啊,怎么就勞煩這位霸總一出場就砸了兩個億?把錢花她這里了,以后碰到了余歡歡他還怎么裝霸總啊? 喬若言替凌立發(fā)愁。 “一定有陰謀,”羅管家此時有點后悔,真不該答應(yīng)讓喬若言到公司里來,“小姐,我們趕緊走吧,這人我們現(xiàn)在惹不起,別入了他的套了。” “沒事,”喬若言安慰,“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你怎么擋???”羅管家心疼極了,“你這病懨懨的模樣,沒有先生護(hù)著,他伸一根手指就把你戳翻了,算了,咱們?nèi)遣黄穑X也不要了,公司就隨便你舅舅和耿云懷去折騰。頂多以后我們節(jié)衣縮食,再大不了就賣房子搬到以前那個公寓去,只要能撐到先生回來就好?!?/br> 喬若言思考了片刻,不太確定地道:“我覺得我們還能再搶救一下?” 羅管家還要再勸,門外腳步聲響了起來,凌立慢悠悠地走了進(jìn)來。 “呦,在背后說我什么壞話呢?”他大咧咧地在喬若言對面的單人沙發(fā)上坐下,目光定定地落在了喬若言的身上。 “凌先生,”羅管家正色道,“以前的事,都是喬先生的主意,小姐她當(dāng)時什么都不知道,你別針對她?!?/br> “那就是說,現(xiàn)在她知道了是吧?”凌立笑了起來,眉眼間盡是揚眉吐氣的得意,“喬若言,你現(xiàn)在后悔不?你的前夫我出息了,不再是被你趕走的小混混了?!?/br> 喬若言有點想笑。 眼前凌立這副模樣,和以前和她炫耀在江湖上大殺四方的凌小弟一樣,有一種直白的可愛,讓人很想去戳破他這種自我膨脹的感覺。 “誰說我后悔了?”她側(cè)著臉看著他笑,“不把你趕走,你現(xiàn)在拿什么來和我耀武揚威???” 凌立笑容一滯,忍不住磨了磨牙。 這個女人,說句軟話會死嗎? 他出場就替她解決了這么一個大麻煩,把那個什么舅舅嚇跑了,就不能軟軟地和他道個歉,然后說幾句好聽的,讓他憋了一年多的氣消一消? 不行,得讓她長點教訓(xùn)。 凌立往沙發(fā)背上一靠,翹起了二郎腿:“合同他們還在擬,這兩個億到底要不要投,我還在考慮。畢竟金額這么大也不是開玩笑的,還是要看你的誠意?!?/br> “什么誠意?”喬若言虛心地問。 “先來替我倒杯水,說著口干,其他的,我還沒想好?!绷枇⑿表怂谎郏谅氐馈?/br> 羅管家的臉都?xì)獾们嗔?,忍著怒火道:“我來?!?/br> “我說了要你嗎?”凌立靈活地旋轉(zhuǎn)著手里的鋼筆,慢條斯理地道:“羅管家,你可能不知道吧,你們公司的好幾個項目都因為資金緊缺暫停了,耿云懷他有再大的能耐,也只是一個小小的特助,變不出錢來,我這些資金,現(xiàn)在可是你們公司的救命錢?!?/br> 羅管家剛要邁出去的腳步一僵。 “沒關(guān)系,我來吧?!眴倘粞暂p聲道。 和前世她用的那種普通的不太一樣,這個飲水機很高級,直接接了自來水管過濾水質(zhì),出水可以自動調(diào)成各檔水溫。喬若言不太會,試了好幾次,原本想調(diào)成六十度,卻多按了一下調(diào)成了九十九度,接水的時候水花濺了出來,喬若言輕呼了一聲,手猝然往后縮了一下,差點摔倒。 幾乎是下意識的,凌立一下子從沙發(fā)上躥了起來,撲到了喬若言的面前。 “怎么了?燙到了嗎?要不要緊?”他的語聲焦灼。 幾乎就在同時,羅管家也跑了過來,他的經(jīng)驗豐富,抓著喬若言的手指就往涼水管里沖。 喬若言大病初愈,原本身體就很虛,被這么嚇了一跳,又拉又拽的,這一下手腳發(fā)軟,呼吸驟然間就急促了起來。 凌立剛要去扶她,羅管家毫不客氣地把他撞開了,攙著喬若言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又從床上拿了一根薄毯蓋在了她的身上。 凌立在喬若言面前半跪了下來,拉過了她的手。 手被冷水沖得冰涼,蔥根般白嫩纖長的手指上紅了幾處,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對不起……”他懊惱地道歉。 “別來假惺惺的,喝你的水去吧,小姐親自倒的,喝了能折你的壽。”羅管家氣得聲音都有點發(fā)抖。 凌立頹然揉了揉頭發(fā),造型過的劉海原本酷酷的,此刻耷拉了下來垂在腦門上,看起來完全沒有了剛才的神氣。 喬若言的心一軟,忽然想起來從前。 這三個名義上的前夫里,可能是凌立的年紀(jì)最小,也最有活力。有一段時間她的身體剛剛養(yǎng)好,凌立偷偷帶她出去玩,在小區(qū)的公園里蕩了一會兒秋千,回來后她就發(fā)燒了,整晚說著胡話。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凌立就是這樣半跪在她的床前,臉上還有個巴掌印,是喬大海氣急了打的。 和從前一樣,她伸手摸了摸凌立的腦袋:“小弟,是我自己不小心的,你別在意?!?/br> 凌立的身體一僵:“別叫我小弟?!?/br> 她輕笑了起來:“你說什么都行,記得投資就好,別的事情,你盡管吩咐,我一定照辦。” 凌立沉默了片刻,抬起眼來,定定地迎視著她的目光:“那好,你告訴我,你那時候,到底有沒有后悔把我趕走?” 這小屁孩,還挺執(zhí)著的。 要是能撒謊哄哄他就好了,反正他那么多錢,不騙白不騙,就算不被她騙,以后也會在余歡歡那里打水漂。 哎,心疼。 喬若言在心里吐槽了片刻,終于開口:“沒有。” 凌立的胸脯急劇地起伏了兩下,掙扎著又追問了一句:“那你……有沒有想我?” “你想聽真話嗎?”喬若言有點苦惱。 凌立點了點頭。 “想了幾次吧,后來就忘了,我這個人不長情?!?/br> 凌立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定定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