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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不明白殷牧悠為何推開他。殷牧悠朝他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沒看出來?”厲靖言:“……”“我這個叫翻臉無情,拔吊走人,還有很多形容詞,想不想再聽下去?”厲靖言臉都黑了,這越說越過了。殷牧悠卻冷淡的望著他:“以前威脅我不成,這次是不是打算用騙的了?”一聽這話,他心里再多的不爽都蔫兒了下去:“我……”殷牧悠打斷了他的話:“別說了,不用解釋?!?/br>厲靖言嘗到了苦澀的滋味,眼巴巴的看著對方。他恨不得把說這話的自己一口吃掉。可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還有收回來的可能嗎?殷牧悠徑直的走了出去,臨走前忽然問:“你得了孟雨澤哪些記憶?”這話問得頗為猝不及防,厲靖言想起了那些,不由口干舌燥,仿佛空氣都變得炙熱了起來。他的氣息不穩(wěn),冷峻的面容浮現(xiàn)淡淡薄紅。殷牧悠立馬就猜出來了,臉色漲紅:“給我忘了。”“怎么忘,你教我?”見殷牧悠不回答,厲靖言又說:“我一閉上眼,就能浮現(xiàn)那些畫面。”“那就別閉眼?!?/br>殷牧悠的耳垂發(fā)紅,還好今日未著發(fā)冠,只是用發(fā)帶將頭發(fā)拴住,尚且能遮掩一些,否則不就被這廝看得一清二楚了?若不是厲靖言眼尖,還真被那冷硬的語氣給騙了過去。他攔住了殷牧悠:“你已經(jīng)和我雙修過了?!?/br>“那又怎么樣?”“木已成舟,你還想拋下我不成?”厲靖言打死都想不到自己還有觍著臉耍無賴的時候,他做起來竟得心應手,畢竟那片人格已經(jīng)融回來了。殷牧悠卻被他的厚臉皮給驚到,太不要臉了!“那你到底想怎樣?”厲靖言親吻了上來,唇瓣同他的唇瓣相貼。殷牧悠愣在原地,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會被厲靖言強吻。浴池的熱氣升騰而起,白色的霧氣薄薄的籠罩在四周。水鏡也被蒙上了一層霧花,變得曖昧不明。殷牧悠這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的朝他說了句:“厲靖言,你混蛋。”說完,他便離開了這個地方。厲靖言站在原地,心像是籠罩了一層烏云。若是孟雨澤這么做,他才不會這樣抗拒。一想到這里,他的表情便越來越陰郁,那些記憶分明都融回來了,他也無比確定那片人格就是他自己,可他心里的醋壇子就跟打翻了似的,酸澀得要命。鬼知道他干嘛嫉妒自己!外面驟然間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形成雨簾,透過這雨簾望向外面的山水,猶如一幅水墨畫,提筆徒走蜿蜒至深處。殷牧悠從洞府里走了出來,細雨不知不覺就下了起來。愈微一直站在外面,一株梨花樹下,他微微揚起了頭,雨滴穿透了樹葉與樹葉的縫隙,滴了他的臉上。殷牧悠朝他走了過去:“你舟車勞頓,怎么不去休息?”愈微笑得淡淡的:“這個時節(jié)還有梨花,本覺得奇怪就過來看看,誰能料想這顆梨樹上竟然流動著靈氣。”“照陽山是草木一族棲息之地,這是遷徙時受重傷的小妖,如今成了原形,還在沉睡之中,所以你在照陽山看到什么花草都不稀奇。”愈微笑了起來:“原來如此。”殷牧悠作勢便要離開,樹下的愈微卻說:“魔主如此重視你,若你出了什么事,魔主一定會發(fā)瘋?!?/br>“他哪里重視我?”愈微輕聲說:“你只是當局者迷罷了。”殷牧悠看他這表情,還以為他是在說自己:“當局者什么時候不迷過?”愈微眼神微閃:“也是?!?/br>殷牧悠很快便離開了此處,愈微站在樹下許久,一朵梨花落在了愈微的肩膀,他捏到了手心,用靈氣將它絞得粉碎。他轉而走到了洞府里,厲靖言還在里面。“魔主感覺如何?”厲靖言如夢初醒:“你怎么來了?”“魔主久久未歸,屬下算著那丹藥也快吃完了,這才趕來了此地?!庇⒊┝艘欢Y,長袖遮住了那雙帶著寒意的眼。“不必cao心,你好生助曲明處理極北的事情。”“屬下只是想提醒魔主,這丹藥劑量越來越大,若再不快些,只怕吃什么丹藥也沒用了?!?/br>厲靖言冷冷的朝他望去:“就算如此,本尊的事也不需要你來管?!?/br>愈微輕輕笑道,語調(diào)微揚,絲毫沒有被呵斥之后應有的態(tài)度:“屬下失禮了。”—自厲靖言醒來之后,殷牧悠終于放下了心。雖然對他有生氣,關切也不作假。這些天殷牧悠一直在梧玄身邊,畢竟那日聽施虞說起梧玄的身體,殷牧悠這才漸漸了解實情。他勸了梧玄一次又一次,讓他好生閉關,梧玄卻總是以各種理由搪塞。這天殷牧悠有些惱怒了:“你究竟要多久才肯閉關養(yǎng)傷?”“上次我們同紫光宗結了仇,若是我立馬閉關,他們一準兒得意起來?!?/br>“照陽山現(xiàn)在有白虎坐鎮(zhèn),就算你不相信我,也總該相信白禹啊?!?/br>梧玄氣勢都弱了:“誰……誰說我不信你?”施虞端著茶走了進來:“梧玄大人還是聽少主的?!?/br>“施虞,你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呢?”“女生外向。”梧玄:“……不,這個詞不是這么形容的?!?/br>施虞冷著臉,把杯子重重一放:“靈茶,好不容易找到的冰屬性的,喝。”梧玄痛心疾首:“你可是株含羞草,你怎么能變得這么爺們兒!”施虞一挑眉,總一副冷美人的樣子,絲毫沒有半點表情:“那是誰先亂來?”梧玄剎那間就沒聲兒了。殷牧悠看得哈哈大笑,幸災樂禍至極。“小貓薄荷,你也太沒良心了!”“施虞,你就該對他更狠一點,免得總讓人cao心?!?/br>施虞覺得頗有道理,端起茶杯,把梧玄的下巴箍緊:“快喝。”梧玄痛苦得咽下那靈茶,差點被折騰得提前歸西。等施虞端著茶走了下去,殷牧悠還好奇的問:“施虞不是含羞草成精嗎?怎么方才她碰到你的時候,沒有臉紅害羞呢?”“她的手帶了寒銀紗手套,那東西十分罕見,雖然套在手上,可rou眼一點兒都看不出來。”殷牧悠這才懂了,坐在一旁問梧玄:“多久閉關?”梧玄:“……”話題轉移了半天,還轉移不過去了是?這株貓薄荷變聰明了,都忽悠不得了,梧玄又一陣痛心。“……閉關可以,但你得答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