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3
書迷正在閱讀:嗜糖、玉川穹、魔法師他沒有錢(H)、女裝編程直播間、保質(zhì)期外+一世曖昧+臨時變質(zhì)、少將這輩子畫風(fēng)不對、桃桃烏龍、不辭別離、攝政王的小啞妻、虛實關(guān)系
翻了個白眼。 呂顯跟后腦勺長了眼睛似的,悠悠道:“劍書你的白眼不好看。再瞪我,下回就讓你去跟。” 劍書:“……” 還是算了吧。暗地里跟人這種苦差事,連個說話打發(fā)無聊的人都沒有,回頭跟刀琴一樣,被折磨成個沒有人搭話也能自言自語的話癆就不好了。 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 謝危這時才回頭看了呂顯一眼,眼見著他這一副翹腳仰躺的姿勢,眉頭便微微蹙了蹙,只道:“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便叫人把你扔出去?!?/br> 呂顯:“……” 行吧,大佬在這里。 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 他撇了撇嘴角,十分不情愿地坐直了身子,面上卻露出幾分耐人尋味的神情:“謝居安,你吧,挺有意思的??粗袷莻€正經(jīng)讀書人,可身邊這倆小孩兒,叫什么‘書’啊‘琴’啊也就罷了,偏偏還要加上‘刀’和‘劍’。我細細一琢磨,你這人內(nèi)里是真的藏著點兇險啊。” 謝危平靜地回道:“我若不兇險,你肯為我效力?” 呂顯便撫掌大笑起來:“正是,正是!” 想當(dāng)年滿翰林院那么多能人志士,他呂顯恃才傲物,也就看得起這么一個謝危。后來謝危回家奔喪丁憂,他看其他人都是庸俗無能之輩,索性辭官掛印也回了金陵,登門拜訪,這才漸漸著了他謝居安的道,好好的一個進士出身,竟被誆去做生意。 想起來都是淚。 呂顯長嘆了一口氣:“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他話音落時,外頭便傳來一聲稟報:“刀琴公子回來了!” 呂顯露出個無言的神情。 果然,片刻后,一名藍衣勁裝的少年便出現(xiàn)在了斫琴堂門口,從外面走了進來,腳步踩在地上,幾乎沒發(fā)出一點聲音,躬身便道:“跟到人了?!?/br> 呂顯頓時精神一震,目光精光四溢,忙問道:“尤芳吟背后的東家是誰?” 但沒想到刀琴竟未回答。 他只是抬起了眼眸,看向謝危,目中竟有幾分少見的遲疑。 謝危便意識到,刀琴跟到的人也許有那么一點不一般:“說說看?!?/br> 刀琴于是道:“那屬下長話短說。一開始是聽從先生的吩咐,只去了清遠伯府看情況,在外頭等了半天,還以為那位尤姑娘今天不會再出府了。但沒想到,辰正的時候她就從府里面悄悄出來了,打扮得跟府里的下人似的,帶上了銀兩,先去了東詩一家綢緞莊買了一匹上好的杭綢,好像是云鶴紋的料子,然后去買了文房筆墨,有兩管筆,但隔得太遠屬下也沒有看清楚到底是什么筆,還有……” 謝危:“……” 呂顯:“……” 立在一旁的劍書暗暗地?fù)崃艘幌骂~,輕輕扯了一下刀琴的袖子,壓低了聲音提醒:“長話短說。” “哦?!?/br> 刀琴這才想起自己毛病犯了,點了點頭,決定接受建議,換一種更簡潔的說法。 “她買了很多東西,有杭綢,筆墨,甚至還有一些女兒家用的胭脂水粉。然后還轉(zhuǎn)去廟里上香,那里今天有好多人,上香的香客也有很多,我跟著她去還不小心被知客僧看見,捐了二兩香油錢。尤芳吟好像也捐了,進去之后就在殿里面求了平安符……” 呂顯:“……” 劍書:“……” 謝危抬手慢慢地壓了一下自己的眉心,只道:“說重點?!?/br> 刀琴忽然覺得心里有點委屈,完全沒有覺得自己話很多啊。 跟蹤的情況難道不該報得這么仔細嗎? 他抿了抿唇,悶悶地道:“寧二姑娘。” 劍書突然之間瞪圓了眼睛,露出幾分不可置信的神情來,這一瞬幾乎是下意識轉(zhuǎn)頭去看謝危。 謝危立在窗前,沉默。 呂顯卻聽了一個一頭霧水,也不知道這寧二姑娘是誰,差點被刀琴給氣出病來:“讓你說重點也不是這樣說的??!這人怎么跟尤芳吟扯上關(guān)系的?是她的東家嗎?跟她有什么交集?你都看到了什么?誒,不對,‘寧二姑娘’又是誰???刀琴你是不是傻,光說個名字誰知道是誰???京城里面姓寧的雖然不多可也不少,這哪一家的???你——” 一大串問題全跟春筍似的長了出來。 呂顯嘴里那叫個滔滔不絕。 只是等這一大通問題都差不多拋出來之后,他才忽然看見屋內(nèi)主仆三人的神情都不對勁,心里面于是跳了一下,頓時意識到事情不簡單:“他說的‘寧二姑娘’,你們好像都知道是誰?” “轟隆”一聲。 天際一聲悶雷滾過。 這蕭瑟凜冽的深秋初冬,一場豪雨從天而降,刷拉拉地迅速覆蓋了整座京城。碩大的雨滴砸下來,砸到斫琴堂外那一片小湖平靜的湖面上,也砸到近處窗前的窗欞上,濺起細小的水霧。 謝危轉(zhuǎn)眸凝視著,只慢慢道:“下雨了啊?!?/br> * 冬雷一陣,淡藍色閃電劃破了低垂的暮色,也在這瞬間照亮了勇毅侯府昏暗的書房。一架架藏書堆得很高,卻在這一道閃電劃過時,留下深深的暗影,顯出山一般的壓抑。 角落里燭臺上,燭火被風(fēng)一吹搖曳起來。 燕臨俊朗的臉部輪廓,也被搖晃的光影照著,顯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冷沉。 周寅之便平靜地坐在他對面。 剛被升為錦衣衛(wèi)千戶的他,可以說已經(jīng)有了觸摸到錦衣衛(wèi)權(quán)力核心的資格,徹徹底底一躍成為一個有頭有臉的上位者。 只是這一切來得并不十分光彩。 但這又有什么干系呢? 周寅之覺著自己向來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世間所有手段,但凡能達成目的的都是好手段。 他腰間新賜的繡春刀,早已解下來放在門口的桌上,此刻身上穿著一身深黑的飛魚服,只對燕臨道:“周某貪慕權(quán)勢,滿心都是名利。所以雖早早知道了這件事,可未見得利之前,身負(fù)錦衣衛(wèi)交付的重任,并不敢對世子言說。直到二姑娘將我薦給世子,世子又苦心為周某謀得千戶之位。周某是個小人,小人以利而合。所以,才在今日,將一切對世子和盤托出?!?/br> 調(diào)查勇毅侯府,是錦衣衛(wèi)的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