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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都不心凈,要是學(xué)好文化課多好,在家好吃好喝地等著高考。”今年他是認真的付出了,正忐忑不安地等待回報。第二天杜臨背著畫板包早早出門了,他起床的時候劉喬睿也醒了,一直假寐,等該考試的人都走了以后,他才緩緩坐起來。搓了搓臉,清醒了一下,便起床了。他拿著一杯豆?jié){坐上公交車去國際會展中心,車上差不多都是考生,結(jié)伴而行,各種議論。慢慢喝著豆?jié){,眼望著窗外,今天有點陰天,不知道會不會下雪,他記得每年的藝考總要下一場雪。旁邊有一對戀人邊卿卿我我邊拿著單子商量報名的事,男的說跟我考一個學(xué)校吧,我去哪你去哪,女的笑說再看吧,專業(yè)不如你好,不一定能考一塊去。后面還有結(jié)伴而行的幾個人,在大聲爭論著素描技法問題,各持己見,互不相讓。劉喬睿鼻子長出一口氣,閉了閉眼,真是受不了。他對這些有種莫名的反感與排斥。下了車,把沒喝完的豆?jié){隨手丟進垃圾桶,兩手抄進羽絨服的兜里閑閑地進去看學(xué)校。他站在國際會展中心大廳的中央位置,環(huán)視一圈的廣告橫幅,心里索然無味,他站了一會,就轉(zhuǎn)身走出門去。門外還在不斷地涌進許許多多來報名的考生,劉喬睿從另一個門出來,在會展中心大門旁的石階上坐下,心里矛盾地掙扎著,他不愿意去考,再也不想進所謂的考場,但是他又非常的不甘心,而這不甘心又并非全部來源于自己本身的意念,他所謂的不甘心,歸根結(jié)底,還是與那個人脫不了干系。只是那個人,已經(jīng)沒有那種讓他盲目義無反顧的力量了。天氣始終陰沉,不見轉(zhuǎn)晴的跡象,不一會兒,外面果然下起雪來,細小的顆粒打在臉上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是有點涼涼的。劉喬睿在考點坐了一上午,沉默地抽完一根煙,他做出了決定。不考了,就這樣吧。中午回到住處一個人都沒有,考試的出去考試了,不考試的也大概去報名或者逛街了。他百無聊賴地撲到床上,鞋也沒脫,拉過一邊的被子就昏昏沉沉地閉上了眼睛。做出決定后并沒有輕松多少,他知道的,就算選擇再考,他也不會有多少輕松,這原本就是進退兩難的事,他已經(jīng)二十歲了,每個年紀有每個年紀要做的事情,不該把眼光留在過去,對一些無法避免的遺憾耿耿于懷。這一睡,一下午就過去了。再睜開眼的時候,是被杜臨吵醒的,他是第一個考完回來的,一進門就大聲嚷嚷:“臥槽凍死了!下那么大雪!”屋子里沒人回應(yīng),他疑惑地自言自語:“沒人在么?”再一轉(zhuǎn)頭,剛好跟自己鋪位旁邊的劉喬睿的視線對上,劉喬睿就那樣躺著看他,神色淡淡。杜臨笑著撲過去:“你在啊,我今天早交卷了,出門雪下大了!”他身上的羽絨服濕了,頭發(fā)上也潮潮的,剛一湊近,就有一股涼氣襲來。劉喬睿近距離看著他,他覺得那鼻尖也一定是冰涼的。杜臨擺弄了兩下手機,就直起身來,找了毛巾擦頭發(fā)擦臉,“你吃晚飯了嗎?”劉喬睿坐起來,掀開被子下床,有點頭重腳輕,“沒?!?/br>“那我們出去吃飯吧?!?/br>“好?!?/br>晚飯吃的面條,南湖有一家面館做得不錯,吃得杜臨滿頭大汗,他吃好丟下筷子就跟劉喬睿說考場上的見聞,末了他還沉思狀:“難道以后就要和這些人做同學(xué)?”劉喬睿抬眼瞥了他一眼:“你想多了?!?/br>杜臨嘿嘿一笑,扯過餐巾紙遞給他:“吃完我要去洗個頭發(fā),順便理理。”劉喬睿不在意地點點頭。出了門,兩人閑散地走在南湖的小街上,天黑以后兩邊都有打著理發(fā)店牌子的店亮起粉紅色的燈。杜臨邊嘀咕著“怎么這邊的理發(fā)店的燈是這種顏色”邊路過一家推門進去——劉喬睿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簡直來不及拉他。“我靠!那什么地方?。∧桥恼鎯?!”杜臨狼狽地退出來心有余悸地說。剛剛杜臨闖進去說要理發(fā),里面的女人見他是個學(xué)生模樣的,懶得理:“這不理發(fā)!”“外面不是掛著牌子的么?”“這就是不理發(fā)!”……一來二去,杜臨是被罵出來的。當時還被路過的幾個考生圍觀了,他簡直無地自容。劉喬睿也是一臉尷尬:“那是紅燈區(qū),不是專門理發(fā)的地方。”杜臨先是迷惑不解,然后恍然大悟,反應(yīng)過來之后瞪劉喬睿:“那你剛剛怎么不告訴我的!”“誰讓你跑那么急。”“嗚嗚嗚,小師傅我丟人了……”杜臨懊惱地兩手捧著腦袋賣萌。“沒事,我都習慣了?!?/br>“……”第十五章杜臨一大早去考最后一個學(xué)校,劉喬睿閑著無聊,就跟著去了,考生被安排在教學(xué)樓前集合,杜臨找了個隊伍排隊。等他進場之后,劉喬睿站在外面玩了一會手機,想著先去四處轉(zhuǎn)轉(zhuǎn),結(jié)果這邊剛轉(zhuǎn)身,那邊就聽到杜臨悲慘地大叫:“劉喬睿!我跑錯考場了!”顯然是剛在位置上安頓好,那邊查出來走錯了考場,杜臨狼狽地一趟趟搬運東西,路過走廊的時候看見劉喬睿還沒走,忍不住大叫道。劉喬睿忍俊不禁,沖他揮了揮手:“好好考,我先走了?!?/br>杜臨揚了揚了畫架,表示知道了。中午一塊吃了飯,下午杜臨去考最后一場色彩,劉喬睿先回南湖了。晚上的時候劉喬睿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對杜臨說明天走。“你要回去了?”杜臨意外地道。“嗯,留在這也沒意思?!眲填d伜唵蜗戳四_,用紙巾擦了擦,就鉆被窩了。“……你,你不是還要帶學(xué)生考試嗎?這還有好幾天藝考才結(jié)束。”“……他們都熟悉了,用不著我?guī)Я??!眲填kS意道,他才不是來帶考的,當初就那么一說而已。“哦。”杜臨心里說不上來的失落,但面上不敢顯露半分,照樣跟他如平時般說笑一陣直到熄燈。這兩天都陰天,斷斷續(xù)續(xù)下過幾場雪,下午的時候放晴了一會,下雪不冷化雪冷,降溫了。杜臨蓋著被子,鼻子一呼一吸的都是涼氣,他想著明天劉喬睿走了以后,下次再見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北京的學(xué)校也快招考結(jié)束了,年前沒有去報名,要不就不去北京了吧。這樣想著,卻是迷迷糊糊睡著了。第二天杜臨沒有考試,閑逛似的把劉喬睿送到汽車站。路邊都是積雪,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