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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符號,傳達道:“場地搭建差不多了,檢查一下自己的服裝方面有沒有問題,可以從休息室過來集合了?!?/br> “好。” 紀(jì)煙已經(jīng)先行去更衣室,更換服裝。 顧時宴坐在沙發(fā)上,從包里提出一個透明的袋子,里面裝著芭蕾舞鞋。 她彎下腰,踩進舞鞋中,繃起腳背試了試感覺。隨后在腳踝處繞上兩道,結(jié)結(jié)實實地綁在腿部。 兩雙都穿好后。 顧時宴又從沙發(fā)下拖出個酒店的一次性拖鞋。 踩上,套在舞鞋的外面。 她站起身,拿起手機等隨身物品,準(zhǔn)備一會塞給梁語,臨走出休息室前,彎起眉眼,特鄭重地跟孔老師打了個招呼。 “孔老師,我先走啦?!?/br> “嗯。剛剛跟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記得。忘不了?!?/br> “行,去吧。” 孔老師對著她揚揚下巴。 顧時宴笑了笑,打開休息室的門,從后臺走向臺上。 走廊的燈光有些昏暗。而它盡頭,則是一大片光亮。 這段路程,說不上長,說不上短。 卻剛剛好足夠給她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 她伸出手,反復(fù)摸了摸自己蓬蓬軟軟的、帶著細紗的裙擺,在心底給自己拼命打氣—— 顧時宴。 你可一定要加油啊。 不加油怎么對得起之前集訓(xùn)沒日沒夜的自己。 又怎么對得起這些傷口啊。 她伸出手,摸了摸手心。 旁邊的拐角里突然竄出一個黑黑的人影來。 定睛一看,眼前居然是從化妝間到現(xiàn)在,消失不知道去哪兒也不打聲報告的梁語。 只是。 小姑娘神色慌慌張張的,像是剛做完什么虧心事。 顧時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奇怪地問了一句:“梁語?你剛剛?cè)ツ睦锪耍以趺礇]找得到你?” ☆、從溫柔眼波(十) [31] 突然被人扣住手腕。 梁語被她這個動作嚇了一跳。 小姑娘眼神瞥向一邊, 沒敢與顧時宴對視,抖抖索索地拿起手里的小風(fēng)扇, 將手機塞到口袋里。 面對她詢問的目光,梁語盡量神色自然地回答道:“沒, 沒事……我剛剛就是鬧肚子去上了個廁所, 忘記跟你說了。時宴姐, 到你上場啦?我來幫你拿東西吧?!?/br> 說著, 伸出兩雙手, 做了個要接的動作。 本來就是準(zhǔn)備帶著塞給對方的,顧時宴說了句好“好”,把手機和錢包遞過去, 幫著塞進梁語隨身背著的大包里。 這會場景有些違和?;貋砗蟮牧赫Z整個人也怪怪的。 但情急之下,她沒能考慮太多。 顧時宴想了想:“導(dǎo)演剛派人來通知了, 讓我去前臺。應(yīng)該是布置好了讓我去適應(yīng)一下環(huán)境,你跟著我一起去吧。” “好?!绷赫Z語氣輕快, 暗自松了口氣。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往前臺走去,顧時宴垂著眼,腦袋里想著確實別的事情。 還有一句話, 她剛剛沒明說。 拖著梁語一起去,確實是有原因的。 萬一自己在臺上出了什么狀況, 梁語在旁邊,好歹有個照應(yīng)。 . 顧時宴踩上臺階,上了臺。 全部布景已經(jīng)完成,觀眾席上坐著的群演也到位。王佳和副導(dǎo)演兩個人正在埋頭不知道商量著什么, 從表情看來對取景方面的問題,頗有些爭執(zhí)。 梁語張望了幾眼,感嘆道:“弄完之后可真好看啊?!?/br> 可不是。 原本白港市的劇院建立有一些年份了,帷幕使用時間太長看起來也灰蒙蒙的,從上面打下來的燈光也像被蒙了厚厚的一層灰塵,讓人看了感覺就不太舒服。 可經(jīng)過道具組這么重新一修整,整個劇院又重新散發(fā)出了它該有的輝煌與魅力。頂上也重新加了一道半透明的紗簾,落下來時與后面的天鵝湖布景加在一起,如夢如幻。 布景好看,現(xiàn)場群演人多。 顧時宴的心理壓力無疑又多了一層。 她垂眼,收回視線,轉(zhuǎn)了轉(zhuǎn)自己的胳膊和腿,做了幾個熱身運動,心里突然有點后悔沒和導(dǎo)演申請——回劇組第一場戲,就拍這芭蕾舞舞臺劇。 現(xiàn)在說什么也來不及了。 焦慮的情緒再一次涌上她的大腦。顧時宴甚至不用努力回想,只要閉上眼,腦海中浮現(xiàn)的,就是她那天在練習(xí)室摔倒,渾身是傷手心都是血的畫面。 她垂下眼,垂在身側(cè)的手緊捏成拳。 指甲深深陷進手心的rou中,連帶著指甲蓋周圍一圈因為過于用力變成了慘白的那種粉色。 越是想拼命做好,越是害怕自己失敗。 那次心理突破治療,林籬說過的幾句話,她倒是還能清晰地回想起來。 他問她,如果不在練舞室那個環(huán)境,能不能成功跳出來。還張開手臂,對著她說給一個心理暗示——要摔倒的時候,他會接著她的。 可是沒用有。 林籬現(xiàn)在又不在這里。 顧時宴期望性的睜開眼,掃視了一圈觀眾席。 三秒鐘后,又失望地移開視線。 想了想,她問梁語要回了自己的手機,點開通訊錄的那欄,在上面找到了那個人。 寫寫刪刪。 從“你在做什么”“你在哪里”到“最近還好嗎”,顧時宴始終沒想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和借口去問候林籬。說來也奇怪,明明不相干的時候總在她身邊晃悠,怎么真的想看見他的時候,這個人卻不見了呢。 顧時宴猶豫了一會,又把手機重新遞了回去。 梁語奇怪地看著她:“時宴姐,你到底要發(fā)消息給誰?。课铱茨悛q豫了好一會了,是不方便找的人嗎?” “……” 她抿了抿唇,沒回答。 見她默不作聲,梁語以為自己猜中了:“這有什么的。作為助理就是要幫忙分擔(dān)嘛——姐,你把那個人聯(lián)系方式給我,我來找對方就是了?!?/br> 小姑娘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顧時宴難得笑出了聲,連連搖頭:“不用了?!?/br> “為什么啊?”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家里人問我這周有沒有時間回去一趟,可這幾天都在劇組,哪里有時間啊。我在想怎么開口拒絕呢?!?/br> 她不動聲色地別開眼,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一回頭,看見紀(jì)煙和芭蕾舞班幾個姑娘從通道口走出來。 顧時宴心里暗暗松了口氣,脫掉一次性拖鞋,把風(fēng)扇也遞過去,拍了下梁語的肩膀:“她們來了,我先過去?!?/br> 她加快腳步,逃一般地離開了休息區(qū)。 “???噢噢,好?!?/br> 梁語回過神來,望著顧時宴遠去的背影,口中還下意識著回答著。看了眼手里的風(fēng)扇,又看了眼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