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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扮白月光虐渣那些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

分卷閱讀18

    要向女郎效忠,自然該有誠意才是?!?/br>
    蕭鎏霜走到他對面坐下,而后抬手:“你也坐下吧。”

    她平視著陸景昭:“瓊花宴還沒結(jié)束,你便來了,怎么,你對我這樣有信心?”

    “女郎敢在長公主面前那般作為,必定是有所依仗。我已經(jīng)為陸氏所棄,與其碌碌一生,不如跟著女郎,拼個(gè)前程。”陸景昭大大方方地道。他今年也不過十七,去年冬蕭鎏霜初見他時(shí)身上的少年氣,已經(jīng)快要完全褪去。

    蕭鎏霜提起桌上茶壺斟了一杯茶:“你就不怕面前不是什么前程,而是一條歧路。”

    “若是我錯(cuò)了,那也是我自己選的路,有什么后果,我都會自己承擔(dān)。”陸景昭說得毫不猶豫。

    蕭鎏霜意味不明地笑:“少年人啊...”

    她舉起桌上的茶盞:“以茶代酒,祝你得償所愿。”

    陸景昭接過茶一飲而盡:“也祝女郎所愿,成真?!?/br>
    “你知道我所愿為何?”

    陸景昭怔了怔。

    蕭鎏霜輕聲道:“我所求,是為了謀國。”

    陸景昭瞳孔一縮。

    是夜,風(fēng)吹動檐角的風(fēng)鈴,發(fā)出清脆的叮鈴聲。

    月光透過木窗撒在床榻上,蕭鎏霜抓著被角,眉頭緊鎖,額上滲出一層薄薄的冷汗。

    “果真是賤婢所出,心思何其惡毒!”

    她將頭緊緊地伏在地上,不敢抬頭。那時(shí)候她不過五六歲,始終不明白,為什么說這句話的,會是自己的父親。

    她只是想過得好一點(diǎn),就算她是庶女,也是葉家的女兒,為什么...

    畫面一轉(zhuǎn),是小叔叔點(diǎn)燃屋宅,負(fù)手而立:“走吧?!?/br>
    她伸出手,卻被人攔下,眼睜睜地看著他走進(jìn)火光中。

    身后的人將她放開,她向前跑去,面前卻突然出現(xiàn)一個(gè)滿身鮮血的中年人。

    “賤婢,爾敢——”

    蕭鎏霜低頭,看見自己滿手的鮮血,她才想起,是自己親手用匕首殺了眼前的人。

    所有的畫面都破碎開,蕭鎏霜感覺自己在下墜,恍惚間,她聽見有人叫她——

    “梧桐?!?/br>
    蕭子垣睜開眼,看見懷中的蕭鎏霜眉頭緊鎖,便知道她又夢魘了。

    “鎏霜,醒過來?!彼p輕拍著蕭鎏霜的背。

    蕭鎏霜猛地睜開眼,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蕭子垣半坐起來,將她攬?jiān)趹牙?,一下一下地拍著背安撫她,輕聲道:“沒事了,鎏霜,我在這里。”

    蕭鎏霜抓著他的衣袖,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一根浮木:“衡郎...”

    她的長發(fā)披散開,唇色蒼白。

    蕭子垣哄道:“都已經(jīng)過去了,別害怕。那些叫你害怕的,叫他們都付出代價(jià)?!?/br>
    蕭鎏霜攥著蕭子垣的衣襟:“我不害怕,只要你在我身邊,我什么也不怕?!?/br>
    蕭子垣抱著她,嘴里哼起不知名的小調(diào),檐角的風(fēng)鈴在夜風(fēng)中擺動,兩個(gè)人的身影融在一處。

    作者有話要說:  在看的小天使給個(gè)評論唄,單機(jī)好多天了QAQ

    ☆、第十六章 母子

    丞相府書房,黑暗中,那人聲音玩味:“不過是見了一個(gè)肖似騅陽君的女子,就被嚇得胡言亂語,嚴(yán)若薇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蠢。”

    他就著燭火將信紙燃去。

    “去查查那個(gè)叫蕭鎏霜的女人。呵,葉氏舊臣?把一個(gè)不知是不是葉氏血脈的小丫頭帶回京都,我倒想瞧瞧,她想做什么?!?/br>
    同一時(shí)間,孔雀臺中。

    五皇子嚴(yán)書辭手里抓著一束草地上親自摘的野花,衣角上沾著些濕潤的泥。他今年不過十三歲,眼神還帶著幾分天真與孩子氣。

    嚴(yán)書辭的母親不過是宮女出身,也不算得寵,相比起幾個(gè)哥哥,存在感實(shí)在是很低。

    尤其是近幾年,最大的哥哥已經(jīng)十七歲,已經(jīng)在朝中做事好幾年,勢力頗大,其他兄弟也不甘示弱,各自靠著母家拉攏朝臣。也只有嚴(yán)書辭還活得沒心沒肺,就算母親出身低微,父親忽視,他還是過得不錯(cuò)。

    嚴(yán)書辭的母親被封為淑妃,住在長春宮中。淑妃體弱多病,輕易不出宮門,嚴(yán)城還特地免了她的晨昏定省。是以宮中除了長春宮中伺候的人,孔雀臺中竟沒有幾個(gè)人見過她,甚至,就連作為親生兒子的嚴(yán)書辭也很少見她。

    站在長春宮門口,嚴(yán)書辭敲響緊閉的宮門。過了一會兒,才有小宮女打開門,見了嚴(yán)書辭,趕緊行禮:“見過五殿下。”

    “免禮吧?!眹?yán)書辭趕緊道,而后帶著希冀問,“母妃她...可睡醒了?”

    他一臉期盼地看著小宮女,眼神誠摯。

    小宮女臉上露出幾分為難:“五殿下且等等,我去問過幾位jiejie?!?/br>
    她也不是第一次見嚴(yán)書辭來了,心里也想讓他進(jìn)去,只是她不過是個(gè)小宮女,并沒有那個(gè)權(quán)力。

    嚴(yán)書辭聽她這樣說,沒有意外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沒過多久,小宮女去而復(fù)返,抱歉地向嚴(yán)書辭搖搖頭:“jiejie們說了,娘娘還睡著,殿下還是回去吧?!?/br>
    嚴(yán)書辭滿臉失望。

    小宮女也無能為力,只能一臉為難地看著他。

    嚴(yán)書辭也不想為難她一個(gè)說不上話的小姑娘,黯然地將手中的野花遞給小宮女:“我今日從御花園中過,見花開得很是好看,特地為母妃采了一束。你幫我告訴她,有時(shí)間也該出來走走,透透氣。我問過太醫(yī),一直在宮殿里悶著,病最是難好?!?/br>
    小宮女接過花束:“殿下放心,我一定替您交給娘娘?!?/br>
    “多謝?!眹?yán)書辭露出一個(gè)有些難過的笑。

    大門在他面前合上了,嚴(yán)書辭低下頭,好一會兒,才抬起頭往回走。

    而長春宮中,小宮女捧著野花往內(nèi)殿走去。

    紗幕后,女子斜倚在床榻上,神情憂郁地看向窗外。

    “娘娘,這是五殿下親手為您采的花,我看他衣角都被泥污了?!毙m女恭敬地道。

    女子卻恍若未聞,毫無反應(yīng)。

    還是站在她身邊的大宮女開了口:“殿下真是孝順,我去尋個(gè)好看的陶罐插起來?!?/br>
    女子終于開了口:“扔了?!?/br>
    長春宮中伺候的宮女們都愣住了。

    “畢竟是五殿下一片孝心...”小宮女硬著頭皮勸道。

    “扔了?!迸拥穆曇羟迩謇淅?,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盤一般美妙。

    小宮女還想再勸,大宮女皺著眉向她搖頭。

    她只能低下頭:“是?!?/br>
    她捧著花退了出去。

    “哪兒來的花兒?”外殿負(fù)責(zé)奉茶的宮女問她?!半y不成你這小妮子又偷偷跑出去玩兒了?”

    “才不是呢!”小宮女撅起嘴,“這可是五殿下親手為娘娘采的?!?/br>
    “那你拿出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