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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嘿嘿……”我明顯底氣不足地辯解了一句，語畢十分尷尬地笑了幾聲，“你們看……我這不好好的么……”

“到底出什么事了？”二哥皺起眉輕聲問我。

“是啊……你不知道報道上說的有多嚇人。”大哥補充了一句。

“……什么報道？”我心里隱隱感覺不妙。

“客車出事的報道?！贝蟾缃忉尩?，“說是昨天下午從濟(jì)南開往聊城的一輛客車在公路上突然爆炸，車上的十一名乘客無一人生還，就是你坐的那輛，報道是出事后六個小時才發(fā)布的。”

“……”我保持著震驚的表情看向大哥——無一人生還？！那我呢？車上不是有十二個人嗎？！……等等，為什么在我的印象中有十二個人？！

“放心?！贝蟾缢坪踔牢以谡痼@什么，他慢慢解釋道，“雖然報道上說的是十一個人，但是我派人調(diào)查到那天臨開車前又上去一個準(zhǔn)備要補票的人，因此車上應(yīng)該有十二個人，也就是說——”

“我是唯一的幸存者嗎？”我猛地打斷大哥。

“……是?！贝蟾琰c了點頭。

“……”我心頭忽然掠過一陣強烈的不安——大哥所說的需要補票的人，自然就是那個黑衣老人了，如果不是他，車上的人數(shù)剛好夠十一人，如果事故仍舊會發(fā)生，那么……

那我是不是可以這么猜測——那個老人提前知道會發(fā)生這種事，因此他選擇頂替一個人去死，而那個人……

就是我？！

還是說，這一切，都是因為巧合？

可是那個老人似乎很不安的樣子，還塞給了我一樣?xùn)|西……對了！東西！東西呢？我明明記得我一直攥在手里的！

我攤開手，手心空空如也！

“我回來的時候手里有沒有拿什么東西？”我有些急切地看向大哥二哥。

二人皆是搖頭，大哥擔(dān)憂地摸了摸我的額頭，“小謙，你還好嗎？”

我怔愣了一會兒，腦海中忽然跳出來剛才做的那個夢，夢中，我似乎是把東西塞進(jìn)了褲兜里！

我猛然坐起身來，“我回來的時候穿的那身衣服呢？”

“在陽臺?！倍缁卮?，隨后有些疑惑道，“怎么了？”

我來不及回答，翻身下床就跌跌撞撞地跑向陽臺，大哥一路跟了過來，頗有些不放心地看著我，幾次欲言又止。

我一進(jìn)陽臺就看到洗的干干凈凈的衣服褲子掛在晾衣桿上，心頓時涼了一半，還好褲兜是有拉鏈的，東西如果在的話應(yīng)該不會丟……可是我究竟為什么要相信夢中發(fā)生的與現(xiàn)實毫不吻合的事情呢？

管不了這么多了。

我跑過去憑著記憶把拉鏈拉來，一眼就看到了濕的皺皺巴巴的東西安靜地躺在褲兜里……真的有！

“小謙，你在找什么？”大哥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

我后背一陣發(fā)冷，也顧不得為什么夢境會成真，直接把那棕色的一團(tuán)東西塞進(jìn)了身上這件衣服的口袋里，轉(zhuǎn)身干笑道，“沒什么……”

看大哥的眼神明顯不信，但是還好他沒再問下去，只是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看你生龍活虎的，應(yīng)該沒事了吧？”

“……沒、沒事了……”

“你二哥行動不便，等會你陪我去給爺爺掃掃墓。”大哥飛快地轉(zhuǎn)移話題。

“……我才剛醒！我抗議！”主要是想研究一下那老人留下來的東西。

“抗議無效，快準(zhǔn)備一下，走了?！?/br>
……這是我親哥么？其實我是撿來的吧？

在二哥和我的抗議下，大哥終于把我塞進(jìn)了車?yán)铩?/br>
車開出了小區(qū)，大哥千城才慢慢悠悠地開口道，“你這么沒心沒肺，應(yīng)該沒害怕吧？”

“什么叫我沒心沒肺！”我沒好氣地白他一眼。

“這件事我會讓媒體幫忙壓下去。”大哥在等紅綠燈的時候點著了一根煙。

“……有必要么？仗著自己權(quán)力大凈欺負(fù)人?！蔽液吆叩馈?/br>
“因為這件事你參與其中了?！贝蟾缏鲁鲆豢跓?，踩下了油門，“而且客車爆炸的原因到現(xiàn)在也沒弄清楚，這說明這件事有可能沒那么簡單……你還小，對你影響不好，畢竟報道說的是無人生還，如果再冒出一個你來，指不定咱家門檻就被記者踏爛了?！?/br>
我聽著聽著，心里面暖乎乎的，沒想到禽獸哥哥還有如此知性善良的一面。

“那你會調(diào)查這件事嗎？”

“等事情過去再說吧，只要你平安了，調(diào)不調(diào)查對我來說都沒有必要了?！贝蟾鐐?cè)頭看了我一眼。

“……大哥。”

“嗯？”

“你人真好。”

“你才知道?！鼻С青椭员恰?/br>
“那為什么給我看病的時候你把蕭曉叫來了？你明明知道二哥不喜歡他?！蔽彝得榇蟾?。

大哥臉色一僵，“這不是著急么……正好蕭曉學(xué)過醫(yī)……”

“是嗎……？我出事那天跑回來的時候可是看到他的車就停在樓下——”

“行了。”大哥無奈地打斷我，“你怎么這么愛挑事呢？”

“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我嘟囔。

大哥瞇眼，“你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br>
“那個，大哥！你和我二哥感情真好我都羨慕死了！”

……

如果我知道去掃墓回家會遇到那個人的話，我死也不會回家的。

大哥按著門鈴，“千殤！開門！餓死了！”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二哥坐在輪椅上看著站在大哥身邊的我，語氣凝重道，“有客人來了，找你的?！?/br>
“找我？誰??？”說實話，當(dāng)時我還很好奇。

“來者不善。”二哥聲音十分輕地告訴我。

如果我那時候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也許就不會再有接下來的事情了，可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你想躲也躲不掉。

于是我進(jìn)門了，一進(jìn)客廳，就看到了四個高矮不齊的男人，然后——

——我又與那雙鋒利的眼睛相遇了。

第4章該來的終究會來

“別這么驚訝，我知道你看到我們很高興。”那個身高最矮的男孩掛著萌萌的微笑拉開了擁有鋒利視線的男人，隨后蹦蹦跳跳地走到我面前，抬頭看著我，“謙哥，你不是說回來后要帶我們幾個出去玩嗎？這么快就忘了？”

我無語地沉默了下去，因為那個男孩水靈的眼睛里滿是□□裸的威脅，大有我不帶他們出去就要把房子炸了的架勢，連一貫很不喜歡生人的小黃豆都畏縮在客廳的小窩里一動不動。

“……可是……”我還想搏一搏。

“就在附近轉(zhuǎn)轉(zhuǎn)嘛，我們幾個好不容易來一次?！蹦泻⑽⑿χ揲L的手指已經(jīng)抓住了我的手腕，尖利的指甲在大哥二哥看不到的地方死死貼住了我的血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