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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一個鋼镚兒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0

分卷閱讀60

    之后,他還是選擇了后者。

簡單的行李整理起來都用不了五分鐘,他又去廚房看了看,自己做飯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了,冰箱里甚至還放了一整件冰紅茶。

這肯定是老爸交待的。

他盯著冰紅茶,這么些天來一直努力去忽略的對老爸的想念突然沒有防備地涌了上來。

他關(guān)上冰箱門,靠在墻邊發(fā)了很久的愣。

老爸現(xiàn)在到底是生是死人在哪里,他根本連猜都沒有角度可猜。

他太清楚老爸的本事了,如果他還活著,不想讓人找到,那還真的就不太容易找了。

前兩天他找過梁兵,但梁兵那里并沒有更多的線索。

唯一能知道的就是老丁想讓梁兵堵住老爸的退路,畢竟那邊是大街,人很多,無論是逃跑還是求助都太容易。

但老爸沒從那邊走。

至于為什么,晏航大概能猜到,因為再往里都是老舊小區(qū)和舊街道,監(jiān)控不全,以晏航對老爸的了解,他偶爾出去轉(zhuǎn)悠,看看哪兒沒有監(jiān)控就是順便的事兒,畢竟是個睡覺都留了三分清醒的老狐貍。

只是那些血。

那么大量的血,說明他傷得很嚴(yán)重,他是怎么能帶著那樣的傷,避開監(jiān)控消失的?

晏航現(xiàn)在能判斷出來的,就是有人接應(yīng)。

那個出門前打來電話的人,就是接應(yīng)他的人。

是誰?

晏航回到客廳,這件事他暫時不可能分析得出什么有用的內(nèi)容來。

他看了看時間,該吃晚飯了,崔逸還在等他一塊兒去吃飯,雖然他現(xiàn)在完全可以辟谷半個月的,但崔逸得吃。

晏航拿出手機想打個電話,手機拿出來之后他又猶豫了。

初一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他走了吧。

他沒有告別,甚至沒有留下任何信息。

他害怕,他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這樣的分別。

他對任何地方,任何人,都沒有留下過什么記憶,唯有那里,還有初一,可偏偏是這樣的記憶,讓他根本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說怎么做。

而初一并不知道。

初一只知道他不告而別。

晏航拿著手機,在手上來回地轉(zhuǎn)著。

轉(zhuǎn)了好幾分鐘之后,他看到茶幾上放著一個小紙袋。

是張電話卡。

應(yīng)該是崔逸給他準(zhǔn)備的。

這個人非常細心,他剛才在浴室看了看,不光洗發(fā)水沐浴露牙膏牙刷全都準(zhǔn)備好了,連剃須膏都有。

跟老爸真是巨大的反差,這樣的兩個人居然會是朋友,而且還是這種可以……托孤的關(guān)系。

雖然他倆對起假名的口味非常一致。

晏航把新的卡放進了手機里,舊卡他并沒有扔,放到了那個小盒子里,而且他知道自己會一直給那張卡充值。

但他也知道自己不是為了老爸,因為如果老爸要找他,一定不會直接聯(lián)系他,只會先聯(lián)系崔逸。

大概是為了初一吧。

明明連道別都找不到合適的姿勢,卻會留著聯(lián)系的工具。

有點兒好笑。

崔逸就住在旁邊的那棟樓,接了他的電話就在樓下等著他了。

他下樓的時候崔逸正拿著手機對著樓前的一朵花拍照。

“拍花?”晏航過去問了一句。

“噓?!贝抟菡f。

剛噓完就有一只蝴蝶從花上飛了起來,撲著翅膀往花壇里頭飛過去了。

“不好意思?!标毯秸f。

“拍著玩,”崔逸說,“朋友圈里的仙女兒都發(fā)花花草草,我總發(fā)烤串兒實在太不和諧了?!?/br>
晏航笑了笑。

“走,吃飯去?!贝抟莅咽謾C收好。

“吃什么?”晏航問了一句。

“烤串兒,”崔逸說,“或者你有什么想吃的?”

“就烤串兒。”晏航說。

崔逸應(yīng)該是這家烤串兒店的常客,一進去服務(wù)員全都認(rèn)識他,點完烤串兒之后老板還親自送了個大果盤過來。

“今天居然不是一個人來的?”老板說。

“嗯,”崔逸指了指晏航,“我干兒子?!?/br>
“長得還挺像?!崩习逭f。

“你這情商是怎么能把店開了十幾年的?!贝抟輫@了口氣。

老板愣了愣才反應(yīng)過來,笑了起來:“我意思就是,都帥,都帥?!?/br>
“趕緊去烤?!贝抟輷]揮手。

老板走了之后,他看了看晏航:“你跟你爸還真是長得一模一樣?!?/br>
“你們認(rèn)識多久了?”晏航問。

“比你認(rèn)識他年頭要長,”崔逸笑笑,“他笑傲江湖最囂張那幾年。”

“你們怎么會認(rèn)識的?”晏航又問。

“這個啊,”崔逸停了一會兒,眼神有些飄,像是在回憶,最后卻只是笑了笑,“說來話太長了?!?/br>
晏航?jīng)]再問下去。

“你下月生日了是吧?”崔逸問。

“嗯,”晏航看了他一眼,“我爸告訴你的嗎?”

“不是,我一直記得,”崔逸說,“就是不記得是幾號了,你出生的時候我還去看過,一丁點兒,特別丑,沒想到長大會是這樣?!?/br>
“……哦?!标毯讲恢缿?yīng)該怎么接話了。

“你要是想找個地兒上班,我可以幫你問問,”崔逸說,“有這個想法嗎?”

“我一直想去西餐廳,”晏航說,“正規(guī)的,就是不知道行不行?!?/br>
“你英語是不是挺好的,”崔逸說,“你爸跟我吹過牛逼?!?/br>
“還行?!标毯叫α?,他想象不出來老爸跟別人吹他的時候是什么樣的樣子。

“我?guī)湍銌枂?,”崔逸把盤子推到他面前,“吃?!?/br>
初一貼在樹后頭,盯著晏航家的門。

不,那里已經(jīng)不是晏航家了。

房東大姐說了,他早上就已經(jīng)搬走了。

已經(jīng)搬走了。

雖然晏航一開始就跟他說過,他們在一個地方呆不久,前幾天他也已經(jīng)有過強烈的預(yù)感,覺得晏航會走。

但他沒想到會這么突然。

晏航甚至沒有給他留下一個字,就這么走了。

初一非常難受。

非常難受。

他沒有體會過這樣的感受,這種難受甚至壓過了老爸卷入殺人事件,壓過了他被人說是殺人犯的兒子。

除了難受,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堵。

早上晏航才走的。

就是今天早上。

在他坐在回來的班車上時,晏航走了。

他如果早一天回來,早一點兒聯(lián)系晏航,是不是就不會這么突然。

起碼能再見一面吧。

問問他還會不會回來,問問他要去哪里。

而現(xiàn)在,他甚至沒有留下晏航的一張照片。

手機里唯一存著的,只有他偷拍晏航時拍到的那個巨大的冒著熱氣的鍋蓋。

難受。

他沒有過朋友,現(xiàn)在才第一次知道,失去一個朋友會有多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