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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沒的吃了,早知道就不當著這么多人面拿出來了。 真是的,一個咸菜也搶。 好不容易到了有水的地方,雖然不是24小時熱水,但已經(jīng)足夠讓這伙在沙塵里泡了兩三天的人歡欣鼓舞了。 常青被安排第一個去洗澡,畢竟太陽能熱水有限。 簡單地沖了沖,換好衣服回到房間,傅秋谷正坐在床上收拾背包里的東西。由于天氣熱,他就穿了一件背心,肩寬臂長,腰腹輪廓緊實漂亮,肌rou雖然不虬結(jié),但線條起伏飽滿有力,小麥色的皮膚看上去更顯男人味。 “我發(fā)現(xiàn)無論什么時候看見你,你臉上都干干凈凈的,就算你們被困在鹽殼地里一整夜,也沒見你有胡茬?!背G嘁贿叢令^發(fā),一邊靠近傅秋谷,似乎想看他在干什么。 淡淡的洗發(fā)水香味在鼻尖縈繞,是他熟悉的薄荷香味,他的洗發(fā)水也是這個味道,只不過常青的薄荷香里帶著淡淡的蜜桃味,甜絲絲的。 傅秋谷順著她的話摸了摸自己下巴,隨口說:“刮唄,胡子拉碴的多沒形象。”他說完看了眼彎腰打量他擺在床上的一堆東西的常青,濕乎乎的頭發(fā)就垂在他臉側(cè),皮膚都能感受到上面濕涼的氣息。 “趕緊把頭發(fā)吹干,這里晝夜溫差大,別感冒了?!备登锕日f完站起身把窗戶關(guān)上:“你先睡,我去洗澡?!?/br> 他說完把東西歸攏進背包以后,拿著洗漱用品出了門。 別人都洗的差不多了,輪到傅秋谷這里已經(jīng)徹底成了地下水,冰冷冷的,好在現(xiàn)在是夏天,洗冷水澡還不至于凍壞。 草草洗了洗,傅秋谷換好衣服回屋的時候,一推門就聞到了一股暖暖的果香味。 屋子里左右兩張床,中間的小床頭柜上此刻放著一個小電茶壺,正咕嘟嘟冒著熱氣,甜暖的果香味正從里面一股股地飄出來,瞬間溫熱了傅秋谷被涼水澆透的神經(jīng)。 “你煮了果茶?”傅秋谷從小被他老子養(yǎng)出來的富貴病,愛喝茶更愛品茶,家里頭光茶葉罐子就能擺滿滿一堵墻。 “知道你晚上總愛喝點水,沒茶葉,所以我煮了點果干,助眠的。”常青準備了兩個一次性紙杯,把煮好的果茶倒出來兩杯,把其中一杯遞給傅秋谷。 “這你還記得啊?!备登锕扔行@訝的同時也覺得不好意思,常青喜歡什么,愛好什么,他完全不知道。 “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背G嘈χS口說了一句,嘴角顯出一個好看的小梨渦。 這句話聽著像調(diào)侃,但傅秋谷卻莫名聽出幾分曖昧,他接過水杯輕抿了一口,入口微酸,細品又很甘甜,挺可口:“挺好喝?!彼f。 常青依舊是笑,似乎在面對傅秋谷時,她就總是這么笑瞇瞇的,光看著就讓人心情很好:“這是用果干煮的,品種也少,你等回去我用鮮水果做給你喝,比這還好喝。” “好啊?!备登锕缺凰腥镜囊矞\淺笑了一下。 他在抿果茶的時候也在悄悄觀察著常青,女孩兒低垂著視線,睫毛濃密纖長,長發(fā)微微帶著潮氣,一旁放著剛剛用完的吹風筒,顯然她是怕吹風機傷頭發(fā),所以只吹到半干。 她握著杯子的手指修長白皙,指甲修剪的干凈整齊,沒有長期做美甲形成的損傷,甚至上面還帶著白色小月牙,看上去挺可愛的。 不過這陣子雖然千防萬防,但戈壁的陽光卻終究無孔不入,比起之前在家里最后一次看見她到現(xiàn)在,她膚色至少曬黑了兩度,鼻翼側(cè)面有些干裂起皮,人也消瘦了不少,可見這一趟這丫頭走的也挺辛苦。 傅秋谷職業(yè)習慣總愛觀察一個人的細節(jié),因為這些細節(jié)很容易暴露一個人的習慣和缺陷。可他觀察了半天,發(fā)現(xiàn)常青身上就算是一些弊端的細節(jié)都不會讓他產(chǎn)生反感,挺奇妙的感覺。 …… 陌生的房門立在眼前,微微敞開的門縫投射出屋內(nèi)昏黃的光線,常青站在門前躊躇不以,她顫抖著伸手,開門。 一個面目模糊的男人忽然出現(xiàn)在門后面,他緩緩舉起手里的槍,對準常青的額頭,“砰”一聲震耳欲聾的槍聲,常青伴著滿目血紅猛地從床上驚坐而起。 常青感覺屋里的燈亮了,然后一個熟悉溫暖的氣息靠了過來。 “青青,你怎么了?做噩夢了嗎?”寬大干燥的手掌撫向自己汗?jié)竦念~頭,另一只手輕輕在她肩膀上拍了拍。 “沒事。”常青搖搖頭,深呼吸盡快讓自己快要跳出來的心臟回歸原位:“做夢了,不好意思,吵到你了吧?!?/br> 傅秋谷收回手,然后倒了杯水遞給常青,說:“來,喝點水?!?/br> 常青端起杯子,跟沙漠里干渴的旅人一般,一口就把水都喝了,然后把杯子遞給傅秋谷:“謝謝?!?/br> “夢見什么了嚇成這樣,臉都白了。”傅秋谷把杯子放在床頭柜上。 常青搓搓臉,搖頭問幾點了。 傅秋谷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一點半?!?/br> “我沒事,睡吧?!背G嗾f完就自顧躺下了。 傅秋谷蹙眉看著閉上眼睛的常青,對方神情懨懨的,仿佛并沒有因為做了噩夢而精神緊張亢奮,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 “你……常這樣嗎?”傅秋谷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來之后還是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什么?”常青的聲音從被子里穿出來,悶悶的。 “我是說,你常做噩夢嗎?”常青的表現(xiàn)絕對不像普通人做完噩夢后的樣子。 常青頓了挺長時間,才說:“沒,睡吧。” 看她又什么都不想說,傅秋谷有些不太高興,總覺得自己有點兒上趕著??赊D(zhuǎn)念又有那么點兒擔心常青,如果是頻繁的做噩夢,那肯定是有誘因的,這個誘因一定不是什么愉快的記憶。 看著常青留給他的一個后腦勺,傅秋谷咂吧咂吧嘴,怪沒味兒的,索性翻身睡自己的去了。 第14章 喝酒 第二天他們在庫木塔格沙漠翻沙跑車,雖然悍馬由于車身重心問題,在翻越沙峰的時候容易翻車,但它也不愧為軍隊御用的老牌越野車,動力十足,躍沙能力絕對不是常青租來的那輛十幾二十萬的陸風能媲美的。 看著四個男人互相換著在沙漠里撒歡,就連趙河都眼饞地上去飆了兩把,雖然他開了一路,但光顧著路線和安全了,車子性能完全沒享受到。 常青乖乖地窩在她那輛陸風里,之前聶元同暗搓搓地過來借車,被常青直接拒絕了。開玩笑,這車是租來的,雖然改裝的很專業(yè),保養(yǎng)的也很到位,但架不住它年頭多啊,他們都快把車玩兒飛了,這老古可董不經(jīng)折騰,玩兒壞了怎么辦。 果不其然,陸培峰在翻越一個沙丘的時候,成功把車開翻了。 常青負責開車拉,絞盤,鋼絲繩,外加五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