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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步,一伸手握住了賀卿還在空中輕輕晃動的一只腳。 青色的緞面在他掌中停住。這個動作顯然也完全出乎賀卿的預(yù)料,她晃腳的動作一僵,整個人都怔在了原地。 顧錚這才抬頭看向她,含笑叮囑道,“阿卿小心些,別從上面栽下來了?!?/br> “我從上面掉下去,玉聲能接住我嗎?”賀卿回過神來,立刻反問道。 顧錚看了看圍墻的高度,點頭道,“可以勉力一試?!?/br> 下一瞬,賀卿竟然真的就從墻上跳下來了。顧錚嚇得連忙松開她的腳,張開雙臂去接她。這堵墻實在不算高,賀卿從上往下跳的沖力也不大,顧錚順利地把人接住,后退幾步便卸去了沖擊力。 但他卻沒有立刻放開手,箍在賀卿腰間的雙雙仍舊收緊,感覺自己怦怦跳動著的心臟漸漸緩了下來,他才似是斥責(zé)又似是縱容般低聲道,“阿卿也太莽撞了,萬一我沒接住呢?” 賀卿微笑道,“世間之事,只要愿意勉力一試,大都可以做成,不是嗎?何況你是顧玉聲?!?/br> 語氣里的輕松不似作假,對他的信任也很明顯,很顯然根本就沒有擔(dān)憂過這個問題。 顧錚忍不住輕輕嘆了一口氣,但旋即又笑起來。 賀卿不愧是賀卿,總能叫他無話可說。 他仍舊沒有放開賀卿,只是一只手抬起來,按在了賀卿的后腦處,迫使她微微仰頭,然后就這樣吻了上去。 其實他們假裝不和,能在朝堂上吵得有來有往,固然是因為彼此很有默契,但又何嘗不是因為這本身就是他們之間關(guān)系的映射? 顧錚固然是個“以下犯上”的典型,賀卿也同樣不肯輕易服輸,即使跟他在一起了,也總想著要把場子找回來。從前還可能還會考慮他的感受,有所顧慮,但如今要在朝堂上演戲,反倒叫她徹底放開了,所以才會覺得如此暢快。 大概也只有這樣的時候才能叫她稍微聽話一些吧?顧錚在心里想。 說不出話,自然就乖巧了。 暮色漸漸降臨,太陽已經(jīng)落山了,遠(yuǎn)遠(yuǎn)的天邊一片炫目的霞光,映紅了半邊天空,美不勝收。一切似乎都在這瞬間沉淀下來,耳畔響起蟲鳴鳥叫,更襯得周遭一片寂靜。 但兩人誰都沒有分神去在意這些,沉醉在擁抱親吻彼此的情緒之中。 也許是因為這場親近并不發(fā)生在宮中,知道周圍沒有人,也不用擔(dān)心會被旁人打擾,放下心來的同時便越發(fā)能放得開,所以直到胸腹間最后一絲氧氣都被榨干,兩人才戀戀不舍,氣喘吁吁地分開。 饒是如此,也沒有離得太遠(yuǎn),頭碰著頭,十分親昵地依偎在一起,享受這片刻完全屬于他們兩人的時光,時不時地彼此啄吻一下。 直到天光徹底暗下來,暮色四合,黑暗很快就要降臨時,賀卿才開口,“以后我會經(jīng)常到這邊來小住,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時常見面了?!?/br> “阿卿有心了?!鳖櫝怯H吻著她的臉頰,一臉滿足地道,“只是總這樣翻墻來去,畢竟不大穩(wěn)妥。既然兩邊都是咱們的私宅,倒不如在這兩道院墻上開一道門,阿卿以為如何?” 這兩道墻完全挨在一起,看起來倒像是一道。開上一扇門,再種上一架藤本植物作為遮掩,只要不走近,誰都發(fā)現(xiàn)不了。 “自然很好?!辟R卿道,“是你動手還是我來?” 顧錚笑了一聲,“其他的事阿卿都已經(jīng)做好了,只這一件,就讓我略盡綿薄之力吧?!?/br> 賀卿沒有反對,點頭應(yīng)允,又過了一會兒,才道,“我得回去了?!?/br> 顧錚應(yīng)了一聲,卻沒有立刻放她回去的意思,“這會兒沒法回宮了吧?” “嗯?!辟R卿點頭,“邱姑姑應(yīng)該已經(jīng)打點好今晚的住處了,就在這里住一晚,明日再回去。我來之前已經(jīng)稟報過太后娘娘,不會有溫和問題?!?/br> “既如此,就再待一會兒?!鳖欏P道。 “可是天黑了?!辟R卿說。 顧錚輕輕嘆息了一聲,“舍不得你?!蹦呐滤妥≡诟舯?,但見不著面,心里到底是不安穩(wěn)的。 “只怕往后看得多了,反倒會厭煩?!辟R卿故作輕松地調(diào)侃道。 “怎會?”顧錚挑了挑眉,“阿卿一日一個模樣,我到現(xiàn)在也沒有全數(shù)看清,豈會有厭煩之日?” 又說了一會兒毫無意義的閑話,到了不得不走的時候,顧錚才將賀卿送回墻角。只是這邊沒有梯子,臨時去搬,不免會驚動仆人,叫顧錚有些犯愁。 賀卿卻是眼睛一轉(zhuǎn),回頭看著顧錚,“玉聲可愿意給我當(dāng)一次梯子?” 這提議實在有些出乎顧錚的預(yù)料,更讓他難以想象。做梯子該怎么做,他大致能猜到,無非是讓賀卿從他身上踩過去。 他從小到大一貫四平八穩(wěn),如今身居高位,更是人人追捧,難免自重身份,竟是從未經(jīng)歷過這樣的荒唐。但眼前這人不是旁人,顧相挑了挑眉,含笑道,“有何不可?” 賀卿都能翻墻了,他不過做個梯子,為何不能? 賀卿其實也沒有經(jīng)驗,只是從那份記憶里了解到了一些,頭一回運用,也十分生疏,但還是上前指點顧錚擺出弓步,在墻下站好。然后他抬腳踩在顧錚膝上,攀著他的肩借力向上,伸手勾住圍墻,然后又踩著他的肩借力,艱難的爬上了墻頭。 確定她已經(jīng)坐穩(wěn),不會掉下來,顧錚才收了姿勢,仰頭去看賀卿。 兩人就這么在黑暗中對視了一會兒,其實彼此的表情都看不清,但不舍之情卻沒有稍減。過了一會兒,兩人同時開口。 “我跳下去吧?!边@是賀卿。 “你再不走我反悔了?!边@是顧錚。 話一出口,兩人又都是一愣。顧錚道,“去吧,明兒還能見的,往后的日子長著呢。” 賀卿“嗯”了一聲,終于踩著梯子下去了。顧錚看不見他,只能聽見隔墻傳來的各種動靜,有賀卿搬動梯子的聲音,也有腳步聲。直到她越走越遠(yuǎn),聲息都消失了,顧錚才轉(zhuǎn)身離開。 傅瑞在前頭迎到顧錚,發(fā)現(xiàn)他身上都是泥土臟污,如何驚訝就不必提了。賀卿這邊,消失了這么長時間,跟著她出宮的邱姑姑,心下自然也有所猜測。 這里前后不靠,唯一有人煙的,就是隔壁的顧參政府,賀卿能去哪里,不問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