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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多的貢獻度著實少了點,但買幾粒成藥,應(yīng)該沒太大問題。郁容沒有遲疑,打開商城,迅速選定幾個關(guān)鍵詞,搜索他需要的急效藥。很快有了發(fā)現(xiàn),經(jīng)過系統(tǒng)認證、評級在上等的速效救心丸。僅僅一粒,就要三百貢獻度。掃了一眼鑒定信息,能被系統(tǒng)認定上等的,自然不是一般的東西。同樣叫速效救心丸,藥效可比現(xiàn)代市面上賣的要優(yōu)良得多,同時副作用相對小了不少。毫不猶豫,少年大夫又一次散去了所有的貢獻度……剛好夠買四粒。藥丸到手了,問題又來了。該怎么說服眾位國醫(yī),信任他這個無名的草澤醫(yī)?且,速效救心丸是為滴丸劑,工藝與現(xiàn)下流行的丸劑不一樣,看著都是丸狀物,內(nèi)行人很容易就發(fā)現(xiàn)不同……從沒見過的藥,有人敢用嗎,何況是拿來救人?實際情況容不得郁容糾結(jié)。狀作翻找,遂從兜里掏出一個藥瓶。“魏大人,”不知道怎么說,郁容干脆選擇直接開口了,“恕小民冒昧,這有幾粒番藥,是為回陽救逆之效,可急治心肌缺血之證,不知……”“山羊胡子”魏大人聽罷,二話沒說,攤開掌心:“拿來?!?/br>少年大夫連忙將藥瓶遞了過去。魏大人當即拿掉瓶塞,倒出一粒小藥丸,送到鼻前嗅了一嗅:“川芎?”郁容微怔,心里遂是驚嘆,嘴上回:“合了艾片,經(jīng)過了精煉,藥性提升了數(shù)十倍?!?/br>魏大人沉吟道:“川芎活血,艾片通竅,性溫歸心,或者一試。”聞言,少年大夫的精神頓時放松了些。魏大人行動十分之果決,判定了救心丸的藥性,直接碾了兩粒丸子,托起昏迷之人的下巴,將壓碎的藥末放在其舌下。一行人屏著呼吸。不愧是“速效”,郁容感覺沒等到兩分鐘,藥物就起效了。老國醫(yī)尚未蘇醒。魏大人再度為其把著脈,稍刻,一直繃緊的臉色終于緩和了,露出一絲笑:“防御大人暫且沒事了?!?/br>果真,又等了近一刻鐘,周防御的眼皮動了動,隨即清醒了過來。所有人長舒了一口氣,這才完全放下了心。醒來就看到一堆人圍著自己,老國醫(yī)不由得皺起眉:“……都在此做甚么?”“您剛才昏過去了,叔父?!?/br>回話的是魏大人。郁容有些意外。沒想到這位魏大人跟周防御是叔侄關(guān)系,兩個人竟不是一個姓?不過……視線在兩人之間轉(zhuǎn)了一個來回,這一細看,發(fā)現(xiàn)二人面相確有三分相似。周防御撐著身體坐起來:“沒事了,散去罷。”見老國醫(yī)確實沒大礙了,眾人就各自走開了,畢竟莊子里仍有病患在等著治療。“小郁?!?/br>魏大人叫住了準備離開的郁容,對他笑了笑,平常不茍言笑的面容添了幾許和藹,轉(zhuǎn)頭對周防御說:“這回多虧了小郁給的藥,姑父這才安然無恙?!?/br>老國醫(yī)打量了一下少年大夫:“哦?”魏大人將藥瓶遞了過去,里頭剩余了兩粒藥丸,周防御研究了一通,問道:“此為何物?”郁容清楚,對方不至于不認得這是藥,依然給出了回答。“此為救心丸,是番國一老大夫耗畢生之心血,研制出的奇藥,小民有幸,無意間購得了幾粒,因其珍貴,不忍丟失了,便時常攜在身上。”這謊撒的,面不改色——這救心丸確實有點打眼了,絕不像是他現(xiàn)在能做出來的——也不擔心會被戳穿謊言。反正去查官方的戶籍信息,白紙黑字確實記載了,他跟著商船,從海外回到旻國的。老國醫(yī)信沒信,郁容不清楚,反正沒再追問什么。魏大人聽罷,忍不住發(fā)出感嘆:“川芎與艾片合劑,倒是奇妙至極?!?/br>說了幾句,周防御就讓郁容去忙自己的事了。花貢獻度兌換的藥丸,送了出去便沒要回來。老國醫(yī)出了這么一遭事,盡管被救了回來,治療仍不能斷,同時,可不能再像前些天那樣勞累了。……今天沒法子再“偷師”了。少年大夫沒在意,能不能“偷師”不重要——學醫(yī)本就是循序漸進的一件事。最緊要的是老國醫(yī)的身體。如此國手,可堪“國寶”,合該長命百歲。當晚,回去還沒來得及吃飯,就有人拜訪了。看到中年國醫(yī),郁容沒有多少意外。這位魏大人開門見山,問:“小郁,你那救心丸可還有剩余?”郁容遺憾地搖頭:“真是對不住了,魏大人,小民只有四粒。”不是他小氣。照近期的“進賬”,三百貢獻度一顆的藥丸,起碼得過三五天才能買得起……好在,魏大人應(yīng)是早有心理準備,聽了少年大夫的說法,面上絲毫不見失望,略一頷首,語氣陡轉(zhuǎn):“再過一二天,本官將與防御大人先行離開?!?/br>思及老國醫(yī)的身體,少年大夫頓時了然。不等他說些什么,中年國醫(yī)從袖兜里掏出一個信封,作風干凈利索得很:“這是防御大人的一片心意,拿著吧?!?/br>郁容一愣,心里遲疑,行動上不見疑慮,仍是接過了信封。“心意”什么的……思維錯頻,第一時間想到了支票,咳。魏大人見他如此爽快,面上多了幾分笑,伸手在少年大夫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后……就走了。盯著手里的信封,少年大夫不由得發(fā)懵。“怎了?”熟悉的嗓音驚回了郁容的心神。“昕之兄……”“嗯?”這些天的相處,在郁容的眼里,眼前這男人既可靠又可信——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十七歲的少年,想法十分單純,朋友什么的只要處得來,那就是好哥們,好哥們之間沒什么特別值得隱瞞的——拿著信封在對方眼前晃了晃。“魏大人送來的,說是防御大人的心意?!?/br>聶昕之瞄了一眼,道:“是保薦書?!?/br>“保薦書?”郁容仍是一臉茫然。“有了金針防御的保薦書,可以免考核直入太醫(yī)署。”少年大夫有些吃驚:“防御大人這是……”什么意思?聶昕之語氣平靜:“周防御十分器重你?!?/br>“……”郁容低頭看著保薦書,只覺拿著它,隱約有些燙手。耳上的頭發(fā),被輕柔地碰了碰。少年大夫回過神,抬頭對上了男人的眼睛。“無需顧慮?!甭欔恐曢_口。郁容面露苦惱:“我對太醫(yī)署沒什么興趣……”他是挺喜歡這次遇到的幾位國醫(yī),卻不代表想進太醫(yī)署。進了太醫(yī)署,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