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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從補腎之藥延展,談及到兒科,乃至婦產(chǎn)的方方面面。說到接近一個時辰,直至一名甲胄侍衛(wèi)有事稟報,圣人才意猶未盡地中斷了交談,帶著一臉的滿意,離開了別院……也不知是回禁中了,或者去了什么別處。郁容獨自一人坐在廳室,抱著茶杯默默想道,官家還真是對醫(yī)學(xué)挺感興趣的。不經(jīng)意地,目光掃過裝著禮書的木匣。郁容微微一怔。少刻后,倏而有種恍悟——話說,他與兄長的婚事就這樣徹底定下了?盡管早有心理準備吧,但到底沒真正落實。如今,兄長的“嫁妝”都被他叔叔巴巴地送上門了……怎么詭異有一種被倒貼的錯覺?錯覺錯覺。郁容忍不住盤算起來。得準備聘禮啊,否則,自己就完完全全淪為“吃軟飯”的小白臉了。憶起禮書上閃瞎眼的金銀珠寶……郁容計算著自己的身家,默默有了認命感:得,他即便不想吃軟飯,在事實上就是吃軟飯了……囧。【檢測到宿主強烈的情緒波動。】【觸發(fā)特殊任務(wù)“包養(yǎng)聶普”?!?/br>郁容:“……”系統(tǒng)抽了嗎?包養(yǎng)兄長什么的……聽著好帶感的感覺?郁容當(dāng)機立斷,點開任務(wù)詳情——廢話就不說了,光看要達成任務(wù),所需的金錢與貢獻度……阿拉伯?dāng)?shù)字后面是一長串零,他不由得數(shù)了起來。百萬、千萬、億……頓時眼前一黑,感覺把系統(tǒng)賣了,他也掙不了這么多。郁容不由得啞然,久久、久久不能言語。兄長他,可真真的金貴啊。這個任務(wù)想是完成不了啦。郁容很沒出息地想道:比起包養(yǎng)兄長,果然還是吃軟飯更輕松點。反正任務(wù)失敗素來不會有什么懲罰。這樣想著,他漫不經(jīng)心地瞟了眼任務(wù)獎勵,不自覺地怔住。任務(wù)成功,兄長既可與他靈魂綁定……什么意思?莫非,是指生生世世都會在一起?聽起來挺恐怖的感覺。然而……特別心動。就是一點,讓郁容糾結(jié):所謂靈魂到底是什么玩意兒?沒有記憶,前世與來生真的能算一個人嗎?“容兒。”一邊在研著藥粉,一邊分神做哲學(xué)思考的郁容,聽到這一聲喚,發(fā)自本能地揚起笑:“兄長回來了?不是說得要三五天嗎?”這才第二天,這家伙居然從雁洲到京城,跑了一趟來回嗎?該不會又是兩天兩夜沒合眼吧?郁容心生些許擔(dān)憂。不待他再詢問,滿面風(fēng)塵的聶昕之遞過一個木匣:“看看?!?/br>好熟悉的場景……郁容默了默,心情略詭異,對上男人黑沉沉的眼眸,無意識地接了木匣,打開一看——聘禮文書?郁容:“……”這前后腳的,聶家的叔侄到底是有默契呢,或者沒默契?作者有話要說: 多謝散步的蝸牛的雷1.8等郁容看清楚文書的具體內(nèi)容,瞬時沒了吐槽的心情——聘禮確實是聘禮。卻是聶昕之幫他張羅,本該由己方準備的聘禮。郁容囧到無言。這“嫁妝”和“聘禮”全由聶家出了,他果然就是個吃軟飯的倒插門麼!“所以,兄長急事回京,實際是代我準備聘禮?”聶昕之不予置否,問:“可有漏闕?”郁容微搖頭,嘴上夸贊著:“兄長行事素來周全。”他其實對昏儀這一塊半似懂非懂,就算看過風(fēng)俗志什么的,有詳細地描寫,現(xiàn)實具體cao作免不了有些“潛規(guī)則”……一知半解的,問他是白問。遂是語氣一轉(zhuǎn),郁容用著取笑的口吻,再問:“所以,兄長這是迫不及待想嫁我嗎?”聶昕之聽了,竟是頷首,淡定地應(yīng)了聲:“然?!?/br>郁容:“……”好罷,兄長“恨嫁”,以至對“嫁人”一事真真是坦然到底……反倒顯得,拿這事打趣的自己很無聊。郁容轉(zhuǎn)而道:“官家來了?!?/br>聶昕之回:“我知?!?/br>看這男人了然的姿態(tài),想是知道官家的目的咯?想罷,郁容說:“他讓我喚他小爹?!?/br>聶昕之表示:“理之應(yīng)當(dāng)?!?/br>郁容不由汗了,真覺得叫官家小爹忒奇怪了。一方面想到對方是天子,他很慫,掩不住敬畏之心,另一方面小爹這樣的稱呼,莫名有些囧雷的感覺。“官家說,”他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你好久沒喊過他小爹了。”聶昕之淡淡道:“本就從未那般喚過?!?/br>郁容微訝:“誒?”聶昕之略作解釋:“幼年不知事,常呼其小名。往后直面便喚‘殿下’,再即是‘陛下’?!?/br>郁容黑線。所以,官家在他跟前一臉失意,仿佛嘴甜的小孩長大就跟自己生分了的樣子……都是裝模作樣的?郁容遂好奇問:“兄長為什么不叫官家小爹,直呼陛下感覺有些生疏。”就算小爹叫不出口,喊叔叔也行嘛。聶昕之有問必答:“業(yè)已習(xí)慣?!?/br>奇怪的習(xí)慣。郁容嘀咕著,遂想到,這男人好像稱喚別人,要么是照著官職、頭銜等叫,要么就直呼名姓,哪怕是胞弟聶暄也無例外。唯一與眾不同的,就是叫自己“容兒”。rou麻不提,真的雷得銷魂。卻是聽習(xí)慣了。拉回跑遠的思緒,郁容猶疑地問:“我那樣喚官家……會不會冒犯了?”聶昕之安撫:“毋需疑慮,官家很歡喜?!?/br>郁容斜睨著他家兄長:“你確定?”聽其語氣,極是肯定的樣子……憑據(jù)在哪?別忘了,天子之威,深不可測。官家確實是難得和氣可親的性子,但,哪怕不考慮其九五之尊的身份,郁容面對對方都莫名有些心虛。帶壞人家孩子的心虛,咳。聶昕之淺聲說明:“官家性喜為人父?!?/br>郁容囧了。傳說中的“喜當(dāng)?shù)保抗偌业摹皭酆谩边€真是讓人……一言難盡啊。搞不懂。倏然長嘆一口氣,郁容搖了搖頭,不懂就不懂,大神的心思凡人哪能輕易猜得透。他還是別費那個腦細胞了。有時間,不如琢磨,如何完成“包養(yǎng)聶普”這一特殊而任重道遠的任務(wù)。雖然“靈魂綁定”的獎勵有些神異,前世來生的關(guān)系也讓人糾結(jié),但……若真能完成這項任務(wù),好像也沒啥不好的,綁定什么的聽著就帶感。郁容覺得,自己大概